总以为可以来日方长,总以为可以来得及与你白头,可是我们都只有一个一生,它不会等你。
那么,何时的我们能不等明天。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会是个例外。
在何琰还未与她说出“分手”之前,她早已认定自己就是一个例外——打破了毕业分手的魔咒,也未受到父母亲戚的各种阻挠,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天神眷顾着的宠儿,只需要乖乖等着一个浪漫又深刻的求婚,而且最近何琰一直在忙一些她不大清楚的事情,基本上两人没怎么见面,她有预感,求婚也许就在这几天。
这一天终于来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到暴雨,分明是胡说嘛,瞧这天,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嵌在蓝色的天幕上,一片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帆在晴空飘游,简直好到不得了,一直觉得今天有大事发生,正胡思乱想着,身边的年年戳了戳她的细腰:“大哥拜托,你再不接电话,他就要挂了啊。”“嘿嘿,知道啦。”赶紧按下接听键。
“阿琰。”
“阿羽,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晚上六点在…”
单羽娇羞却又极其的淡定地回道:“恩恩,嗯,好。”说罢挂了电话,攥着手机的手此时却有些轻微的抖动,一边的年年研究了一会儿她此刻的造型,晃了晃低头不语的她,轻声问:“怎么啦?”却发觉她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的多,竟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
“难道,他、他要?”年年道。
“嗯。”
“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不用祸害劳苦众生啦!”
“嗯。”
“不行,这么白白便宜那小子了,害我惦记你那么久,好不甘心嘤嘤嘤...”
“嗯。”
“高兴傻了啊,只会嗯嗯嗯。”
“嗯。嗯?你刚刚说了个啥?”
年年瞅了瞅身边那个二货的白痴样,就这还想假装淡定呢,旁边扫地的大爷都露出了一副“小姑娘你就别装了”的理解眼神,年年恨不得去和老大爷握个手,交流一下以“论二货对社会的重大意义及深远影响”为主题的论述。
年年回忆起他俩的感情,其实是有些不看好的。
年年一直觉得单羽就是一个特别傻特别傻的姑娘,像何琰那样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白给她她都不会要,单羽却将他视若瑰宝,他们的恋情年年也一直看在眼里。
那是一个冬天,院里中文系举办了一场“中华诗词朗诵会”,并诚挚邀请其他院系的同学积极参与,因为没课,同一寝室的单羽和年年正躲在被窝里看电影看的全程投入无法自拔,却被室友阿栗火急火燎地拽下了床,一边嘶吼着“你俩真有闲心,今天是我们能翻转桃花运的大好日子,还不快滚起来嗨!”一边手忙脚乱的在柜子里刨衣服,忽而瞟见那被电影情节深深影响的眼角还噙着半颗泪珠的俩人正默默地看着她,才边刨边解释道:“中文系举办的那个诗词会你俩听说了吧,中文系的三大才子要上台朗诵,好多外系的也要过来,帅哥不要太多哇哈哈哈啊啊终于找到了!”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条真丝性感睡裙,“怎么样怎么样?我珍藏多年的宝贝哈哈”在首先回过神来的年年大赞其性感美艳超凡脱俗之后,阿栗满足道:“这件就割爱给你了小羽。”单羽马上跳开:“我才不要,我宁愿裹着床单去。”三人笑闹了一会儿,大致收拾了一下才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路上人有些少,下过小雪的路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冰,三个姑娘肆无忌惮的笑着向活动中心跑去。
外面湿冷,屋内却暖暖的,三人挤过重重人墙,才看见坐在前排连连向她们招手的的柿子,待她们坐好,柿子先是害羞地看了一眼裹成粽子的年年,才说了几句你们怎么现在才来马上要开始了之类的废话,正说着大会就开始了。
大会中的什么好诗佳词什么三大才子什么别系帅哥们年年已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那个一身白衣的何琰站上台后一开口就让单羽沉沦了五年,至今。
其实,年年比任何人都希望单羽能过的幸福,虽说每个人对待爱情的方式不一样,也没有公平不公平值得不值得这一说,但在这段感情里,唯独在何琰面前,单羽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何琰是中文系副教授之子,相貌清秀,身材清瘦,从长相到家世都很不错,唯独在小事上有些迂腐,而单羽呢,在年年面前是个又二又蠢干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何琰那里却变得知书达理,懂事非凡,她常常问单羽在何琰面前做不了自己这样累吗,单羽总会说是爱让她变成这样,并坚信这样是值得的。
从大二到毕业再到现在,也有五年的时光了,希望单羽过得快乐。
“想什么哪,快看看这裙子怎么样?”回过神来的年年看了看从试衣间走出来的单羽,一向作淑女打扮的她虽然也很美,但今天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小小性感,大概是特意化的妆,让它那本来就小巧的脸庞变得分外精致,或是裙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那迷人的腰线,又或是高跟鞋上的脚踝显出了平时平底鞋显不出的骄傲风采,总之,很不一样。
“羽啊,你真美!!!”双手托腮做花痴状来掩饰自己的词穷。
“我穿的会不会有点露啊?”单羽在镜子前左照右照。
“羽啊,只露出脖子、手脖子、脚脖子的那不叫露。”
“我穿成这样他会高兴吗?他不喜欢我过于重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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