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最难得的就是看清楚自己,越是身处高位,越是如此。
方蛰在独自一人时总是会提醒自己,就智商而言,你就是个普通人。
很多事情不经历是不会懂的,甚至你经历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等你想明白的时候,只能叹一句“只是当时已惘然”,再叹一句“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方蛰给很多人的印象就是做人大气,大胆放权不搞微操。真正做到了用人不疑。
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方蛰很清楚自己最强的地方在于对发展方向的认知。所以,千万不要陷入具体操作之中,而是要让那些有本事的人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事。
关于春节在哪过的问题,方蛰不打算跟别人商量,而是发了一圈短信通知。
接到短信后的云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之余,又忍不住微微的叹息。
路是自己选的,脚上的泡也是自己磨的。没有什么可怨天尤人。
方蛰直奔港城,也不搞什么微服私访鱼龙白服,直接就让人来接机。
本来是有计划先到特区的,想想作罢了。去年年底前都来过了,该开的会都开过了。
下车的时候抬头看看面前的大厦,而不是直接下地下车库,这是有原因的。
云珏买了一栋办公楼,作为巅峰基金的总部。嗯,花了两個亿的美元。真是舍得,三十六层的大厦,砸钱的时候砸出了势不可挡的气势,吓走了港城一群老地主的觊觎。
提到这栋大厦的时候,云珏还是说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本地的几个老地主,跳出来抬了一下价。云珏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干脆就告诉业主,就这么多钱,你不卖就算了,我去买块地自己盖。这话的意思方蛰是能明白的,翻译一下就是,我不做地产不等于你们可以随意拿捏,买楼是不想交房租,你们逼急了我投身房地产跟你们抢吃的。
现在的李首富有点如日中天的意思,后来还出自传,各种给自己脸上贴金。
当下的人看不清楚他的嘴脸,后来看清楚之后,他再怎么能忽悠都无效了。
精致利己主义者,这个词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方蛰觉得很精准。
“你说的一点没错,这些老地主能把任何项目都转化成房地产。还有啊,港城政府这帮人也真是无能的很,你是没看这边的电视,所谓的议员何等嚣张。打着为民众发声的旗号,在为老地主们办事。”云珏随口吐槽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小超人,生生把一个科技含量很高的港口项目,搞成了一个地产项目。
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能颠覆对人性的认知。
巅峰基金在港城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云珏跟港-城政-府层面的关系相当不错,但也就是那样了。跟地方上的那些老地主们的关系,因为受方蛰的影响,只能算泛泛之交。
“千万不要高估港城精英阶层的道德水准,千万不要指望他们能自发的为港城百姓推动一些艰难的项目。在不伤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港城制-度下的官员们,宁愿什么都不做。还有一点千万不要小看了,那就是相当一部分港城人对内地的心态不平衡。”
本想说将来一定会搞出事情来的,想想方蛰还是算了。(不敢写,怕404.)
看了一样这栋大厦,方蛰才不紧不慢的往里走,云珏在外面非常的顶方蛰的面子,跟着他的节奏,落后半个身子。
走在过道里的时候,方蛰的感觉并不那么好。怎么说呢,这大概是一种通病了。
这个地方不大,寸土寸金的地段,在前殖民地时代留下的习惯。那就是公共区域都不大。
过道,楼道,休息室这一空间,突出了一个“小”字。总的来说,港城还不算最典型的。
最典型的是日本的建筑,太多地方凸显了对空间的节省。
还是说回港城吧,就住宅而言,一百平米就是豪宅了,这还没扣除公摊面积。
财富最顶尖的一小撮人,掌握了八成的财富和资源。富豪们做任何事情几乎毫无限制。
贫富差距这个东西是天然存在的,国家机器在利益分配这个层面就显得很重要。
私有制主导的国家,在国家经济出现重大问题的时候,肯定是先把刀砍向“中产”,这个阶层其实是生造出来的,更准确的表达,应该是专业知识、技能精英。这个群体一般都是在专业技能方面比较突出,所以,次贷危机后,米国中产数量大幅度减少。
不论在任何体制,这群人都是最尴尬的,不上不下的。想继续往上兼容,对不起,你也配姓赵?往下兼容,对不起,辛辛苦苦给自己套上了精英的光环,我图什么?
国家经济有点风吹草动的,这个阶层受到的影响最大。
云珏的办公室很大,到底有多大呢?占了顶层的一半,另一半则是一个会议室,一个办公室供云珏的秘书团队使用。
“不错吧?楼顶还有个直升机的停机坪,我买了一架法国产的直升机。那架湾流,也挂在巅峰基金的名下,不飞的时候停在港城机场,这次一起回帝都,我们坐私人飞机回去。”
云珏这是话里有话啊,方蛰听出来了,这是不打算给吴明珠染指私人飞机的机会了。
“你的意思,那架湾流本就挂名在巅峰基金?”这个事情方蛰想起来了,当初不是挂在非死不可的名下的么?
云珏很果断的表示:“你觉得吴明珠舍得这个钱?当初的所有权,巅峰基金占了六成,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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