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蛋子,陈振东以前不太了解,后来村中长辈才告诉了他。
这犊子其实也是个苦命人。在没娶钱晓燕之前因为偷过村里的红薯被抓到公社关过一段时间。后来才给他平反。
只是这样,给村里留下了笑柄。
尤其是娶了钱晓燕之后,这笑柄几乎是人人都在传。他的名声臭得不行,就是钱晓燕也时不时拿他这个刺他。
对于他这样爱较真的人来说,这是非常难受的!他发誓一定要令人刮目相看。经过几年的努力,他家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他的被人讥笑的状态还是没得到改变!
这那张损人的嘴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练就的。被人损了,他挖空心思损回别人!最后,无论是谁只要他能欺负的都损上一回。
比如陈振东的二蛋这个称号,就是因为陈振东是捡来的,好欺负,才给起的。
由于二蛋子这张超损的嘴巴子,除了村里几个老辈外,没人再敢刺这犊子了。因这这犊子的臭嘴实在是太损了。只有在不见这犊子的时候才敢说那么几句。
二蛋子当然知道大家在背后说他的事儿,他对些也没啥办法。只好在村里装大方,每次随礼都会比别人随得多,以期得到别人的高看!其实,除了说这犊子傻的人外,根本没人会高看他!
周大海跟李清娅是老好人当然不会拿这事儿到处宣传,是以陈振东直到二蛋子疯了之后,才清楚这些辛酸事。
“二蛋!二蛋!你是二蛋!”二蛋子突然发现了陈振东,又唱又笑地在那里拍着掌不时的还跳两跳。
“支书?”房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望了望陈振东,楞了楞之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往二蛋子身上抽去!“蛋你个犊子!支书的名号岂是你能损的!你个损犊子!叫你损!”
“房婶算了,霍霍叔都疯了,不能跟他计较!”陈振东立即叫停。
他以前是蛮恨这个二蛋子的。不过知道了他的遭遇后就再也恨不起来。咋说还是个乡亲。
“支书回来了!”房婶扔下棍子,脸上堆满笑容“听我家爷们说,这回我们村的水泥厂赚大发了?你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呀!”
“呃呃,算是发了!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房婶也有不少功劳!”自打从越南回来,陈振东的心境更加开阔了。象这样的客套话,以前打死他也说不出来。不过现在他可是张嘴就来。
“呵呵,瞧支书说的。谁不知道没有陈支书,我们只能吃糠咽菜!”房婶脸上那张笑容都能挤出朵花来。
不单是她,村里大小娘们爷们都把陈振东给神话了!给陈振东这样的人一夸心里哪有不高兴的。
“过了过了!那个,霍霍叔这是咋了?”陈振东指了指二蛋子,这犊子貌似还没好呀!
“还能咋了!这犊子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了!这天杀的犊子就是个害人精!你说他以前好死不死给支书取了这么个外号,这不遭天谴了!得了这个没法治好的疯病!医生说不用治了,直接扔家里好吃好住得了!放那里也治不好!”
房婶边拍着自个大脚边哭骂着说。她跟二蛋子其实是出了五服的远亲。如果不是父字辈的想处还算和睦,她早就不管二蛋子了。
就是钱晓燕这门亲事还是她给说的。也正因为这样,她总是给钱晓燕说项!弄得这十几年连亲戚都没法做!
“好了,房婶我都不怪他了,你就不要骂他了。霍霍叔也是个可怜人。你看看他还能干啥?我给他安排安排。”
“这个?唉!这是二蛋子的福份呀!”房婶不由抹了抹眼泪,“听见没,不争气的犊子,支书原谅你了!以后再没大没小的,可不能怪了人家陈支书!他现在一个蠢犊子啥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个啥?”
“食堂门口的树叶老没人扫也不是个事儿。房婶我看你跟霍霍叔就辛苦点扫扫地里。工钱我按照正常工人的算。”
“谢谢!霍霍还不谢谢支书!”房婶很是激动。她知道水泥厂的普通工人的工资是很高的。她家的老爷们常拿他工资吹嘘。
其实那里的落叶没几片,基本上给搞饭堂的老板扫完了。当然那是义务扫的。为了安置这个二蛋子只有那里最合适了。
二蛋子的疯病,他也打听过。这病是没法根治,不过有了好的环境或许能好些。现在给他活儿做,房婶也不会整天拿他出气想来会对病情有所帮助。
好在,二蛋子这疯病没啥暴力倾向,不然陈振东可不敢让他在水泥厂做这事。不过陈振东还给二蛋子上海道保险,让房婶也陪着做,这样就有人看着他也不至于闹出啥事。
二蛋子对于房婶的话似懂非懂,不过对陈振东的态度总算好了点。起码这会儿不会直接喊外号了。
自打这天之后,食堂门口的地板总是干干净净,后来不单是食堂门口,整个厂区的路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很多工人一打早就能发现房婶跟二蛋子脖子上挂着一块汗巾手持扫把低头认真打扫。这事儿成了沙头村的美谈。
在汗水挥洒中,二蛋子貌似双变回了正常。他脸上时不时的会挂着点笑容。你要是想抢下他手中的扫把,他会发脾气,直到他干不动了,才会坐下休息会儿。整天他就以扫地为乐。最后连陈振东也弄不清这时的二蛋子算是疯了呢还是正常!
不知觉间,不单止二蛋子的形象有所好转,陈振东的地位在人们心目中也瞬间提升了不少。
陈振东回村后并不是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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