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剑今年四十二岁,是建陵人,也是一个孤儿,不过他运气可比陈力俩兄弟好多了,进入孤儿院不久,就被一对老夫妇给收养了。俩个老人家没有后代,家中环境倒是不错,俩人相依相靠,共同走过了人生的前半段路程,到了老年后觉得寂寞,就想收养一个孩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幼年时的他,长得机灵可爱,俩老一眼就看中了他,带回家去让他跟了自己的姓,取名司马剑,希望他能像剑器般有君子之风。而司马剑也不负俩老厚望,一路学习成绩拔尖,高中毕业后还考进了警校,从一名小警察做起,秉持自己的正义,加上能力确实不错,也破了许多案件。
对俩老也是极为孝顺,从小就没让俩老操心过,除了结婚生孩子这件事,被不知道说了几遍,只是他整天把心思放在破案上,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经人介绍也相亲了几次,都是赶巧了有案件突发,半途就跑回警局,那些相亲的女人哪里能够接受丈夫是每天不顾家的人,因此也就不了了之,到了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三年前俩老相继去世后,就从建陵市调任到滨海市做刑警队副队长。按说他破案能力这么高,又是老资格,做了这么久的刑警了,怎么着也不止做个副队长。可是好几次上头要升他的官,让他去坐办公室,他都拒绝了。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不是个坐办公室的料,人情世故、吹嘘拍马什么的事情他是一样都不会,当了这么久的警察就只学会了破案,去坐办公室完全是浪费。上面也无可奈何,还真没见过这样不想当官的人,只能让他做了刑警队的副队长。
至于为什么是副队长而不是队长呢?因为队长不仅仅是要破案,还要处理各种事物,他当然不干了,对于他来说,生命中只要有案子可破,能够活跃在第一战线,其他都无所谓了。顶个副队长的名义,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方便他行事,少受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擎肘而已,要不是为了这点,做不做副队长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已经是凌晨二点半,刑警队会议厅里还是塞满了人。这几天有一个跨省流窜的越狱重犯逃到滨海来了,手段极其凶残,手上已经有十二条人命了,只是担心公众恐慌,因此还没正面向社会通报此事。据线人的消息称,犯人是想要从滨海通过渠道偷渡到国外去。
滨海市刑警队收到消息后,已经连续加班五天了。犯人是个中等身材的男性,长相普通,没有什么特色,不过声音稍微有点尖锐,带有浓重的北方口音。滨海市是个繁华港口城市,每天进出的人流量极为庞大,光是比对人员与照片就是一份巨量的工作,更别说,目标人物极有可能会化妆潜伏,因此这几天整个刑警队的人没回家过,吃喝也都是抓紧时间随便对付一下,至于睡觉就更奢侈了,哪个人实在熬不住了才眯上那么一会,睡不了多久就又起来继续奋战了。
司马剑进入会议厅,把资料交给档案人员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讨论如何实施抓捕计划。会议厅里烟雾弥漫,茶叶香、咖啡香,混合着烟草的气味,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不过坐在会议厅里的人没有一个表现出不适应的样子,毕竟大家这几天都在熬夜,要是没有这些东西撑着,早就哗啦啦的睡趴一片了。
刚从外面进来的司马剑倒是有点不适应,毕竟是从清新冷冽的环境突然来到这间浑浊的会议厅里,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这种情况他已经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早就习惯了这些对他人来说等于是充满毒气的环境。冲上一杯咖啡放在手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听着旁边一个同事给他复述他离开后说过的会议要点。
陈力从司马剑身边逃离后,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俩点多,就开着他的计程车往夜店区方向开去,这个时间点,也只有那块区域才会有客人了。
相比较其他街区的冷清,夜店区依然是人来人往,路边的酒吧、夜总会不计其数。劲爆的音乐声从路边隐约传来,偶尔一俩间敞开着大门的酒吧,更是轰鸣着震耳欲聋的声浪;一块块霓虹招牌争相闪烁,把街区照耀的宛如白昼般。寻找刺激的年轻人、勾三搭四的不良少女、摆摊宵夜的生意人、横行霸道的黑帮混混、还有寻欢作乐的中年人士,三教九流混杂其间,使得整个夜店区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繁荣。
车子经过黑爵酒吧时,旁边的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连帽外套的男子,中等身材,帽子戴的很低,看不清面孔。男子走出巷子后,看到一辆打着空车标识的计程车就挥手拦下。陈力停下车子,等男子坐上副驾驶位置后问道:“请问去哪里?”
“四号码头,f区。”男子有点尖锐的声音说道,由于口音严重,区区几个字就让人无法听清到底在说什么。幸好陈力的听力异于常人,稍微分辨后就知道了男子所说的目的地。
从夜店区到码头区有不短的距离,要经过比较荒凉的地带,又是半夜三更的,正常计程车司机听到后都会拒绝载客。陈力当然无所谓了,虽说从这个乘客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别扭的杀气,不过这乘车的客人只是个普通人,就算是异能者,他也算是处于顶尖的那一档次,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听明白客人的目的地后就踩下油门往码头区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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