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人在睡眠过程中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每个人都会做梦只是有多、有少。
有的醒后记忆犹新,有的模糊不清或觉察不出。那些断言自己从未做过梦的人,只不过是忘记了而已。因此,对于做梦不必大惊小怪。当然,如果做梦过多,影响正常的睡眠,醒后头脑昏沉,精神恍惚,全身疲惫无力,梦境仍久久缠结脑中不散,这就属于病态,会有损身体的健康。
常生就是这样一个失眠多梦的人。
“哎,又做梦了。”
常生揉揉睡眼朦胧的双眼,疲惫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样不行啊!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就没精神,镇里那群孩子便教不好,很愧对相邻们。”
常生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是襁褓之时被镇里的教书先生常远山从外边拾回丰平镇的,为了专心照顾常生,常远山早年时候没想过要娶妻生子。
等到常生四五岁,常远山多次被孩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追问我娘是谁时,便有心想娶上一妻给孩子母爱,可是年龄一过却晚了,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就算这是一位在镇里受人尊敬的教书先生。
于是常远山在娶妻之事上也死了心,决定终身不再娶妻,专心带着常生,从小就教常生读书识字,一直到常生十二岁那年,一场疾病突然离开人世。十二岁的常生后来吃了四年百家饭长大,在十六岁时主动自荐成了镇里最年轻的教书先生,如今一转眼都过去了两年。
可是最近几个月,他经常失眠多梦,白天精神不振,浑浑噩噩,教书时也不在状态。
正当常生坐在床上还再为此事苦恼时,门外突然响起“砰砰砰”的急促敲门声。
“常先生,今天是灵安城里灵安书院派人来我们丰平私塾选拔学生,马上就到了,先生怎么还没起床,山长让先生尽快赶到私塾,莫要失了礼数。”
“糟糕,我怎么忘记这事了。该死的失眠多梦...”
常生连忙起床穿衣,一边不忘对着门外喊道。
“这几日染了风寒,贪睡了一会。请你先回去转告山长,我马上就到。”
“那先生尽快了,不要耽误上时间,小的就先回去回话。”不等常生回话,门外便没了声影,显然是急忙赶回去回话了。
常生快速穿戴整齐,洗刷完毕,身着灰色稠衫,布鞋,也连忙跟上。
一路上常生很是自责,大周帝国最重教育。学生学习的地方分为私塾和书院。一城会有无数私塾,但只存在一座书院。这灵安书院便是灵安城唯一的书院,书院的学生每个毕业后出来都是一方人才,他们从来不对外招生,只会每年九月份下到乡镇里挑选一些优秀的孩子带回去教导。能被挑走的孩子将来成就都不可估量,而这些孩子小时候就读的私塾也会获得荣誉。
“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我竟然忘记了,真是该死,希望不要对私塾造成不好的影响。”
常生一边祈祷,一边快速行走,只用几分钟便来到前院。
丰平私塾,占地三十亩,分三院,前院一排青瓦房是孩子们学习玩耍的地方,中院一排青瓦房是先生们办公的地方,最后面一排青瓦房连带着菜地是先生们日常生活的地方。
常生到了前院,看到师生们已经全部整齐站列好,山长站在最前方,身后是七八位同样教书的先生。
面对这样严阵以待的场面,常胜深吸一口气,几步走到山长面前,右手搭在左手上一合,弓腰行了一礼。
“对不起山长,我晚到了。”
对于常生,山长平常还是很欣赏的,不说是常远山的儿子,单说十六岁来任教,这份胆量和自信就让山长刮目相看,而且学识丰富,为人谦虚,一点没有十八岁少年年少轻狂的样子。
山长微微一笑,扶起常生,“没关系,灵安书院的人还没来呢?倒是听阿福说,你这几日染了风寒,可好些,有看大夫?”
听到阿福,常生知道就是刚才喊叫自己的那人,山长的随从。又听到山长关心自己的身子,不禁在心里为撒谎而自愧,但是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继续隐瞒下去。
“回山长,学生已经好多了,有劳山长操心,不用再看大夫。”
孩子们对老师称为先生,而老师们对于山长则自称学生,这是礼节。
“那怎么行,我看你近日印堂发黑,眼袋浮肿,气息还似乎虚弱。还是看看大夫好,诊费不够直接来找我就好。”
山长扶起常生后,观看一番常生气色,发现确实是病样。而他私下也知道常生平常的月钱多用来买书和救济旁人,心里以为常生没有余钱不舍得看病。却不知常生并不是染什么风寒,而是这几月失眠多梦休息不好造成的。
常生心里苦笑一番,知道山长误会了,但是心里却暖洋洋的,可实情也不好解释,读书人讲究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失眠多梦,显然是心术不正的小人才会有的。
“那就谢过山长了,等明日我便去看大夫,真的需要帮助时再来找山长”
“恩”山长点点头笑笑,伸手拍拍了常生肩膀,“回去站好吧,等待灵安书院的使者到来。"
“是”常生微微行了一礼,走向了自己教导的一群学生面前。
这群学生有四五十人,因为学习的课程进度不一样,分成三波站好,最小的有六岁,最大的有十五岁。他们看到自己的老师来到,很是开心,先生长先生短的
喜欢梦战山河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