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阳城,是荆楚东南边境之城,与南越接壤,翻过桂阳东面的山峦,再渡过吴江,便是南越境内。
一路之上,钰康少不了又是一番又一番的被那女魔头调戏,真一副乐也融融的景象……
只是从襄城出来开始,女魔头追逐钰康的次数却明显减少了。
不是因为女魔头大发善心,而是她开始用另一种方法玩弄手上可爱的小猎物。
沧海此刻正躺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懒洋洋地喝着酒,眼神时不时会飘向下面。
只见女魔头身形在小猎物周围快速游走,手中拿着一根短树枝,一下一下地戳到小猎物身上,只痛得他“哎哟哎哟”地乱叫。
而小猎物,手上也拿着一根长一些的树枝不住挥动,脚下不断游移,想要化解女魔头的疾速攻势。
忽然小猎物痛得涨红了脸跪了下来,树枝跌到地上,双手捂着身上一个地方,痛苦道:“你……你……怎么又……”
女魔头笑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练武之人最要紧也是最基本的,便是先守护好自己周身要害,看来不给你多点教训你绝不会长记性。”
“那……那……你也不用次次都……要害不是还有很多么?”
“那我下次戳你眼睛试试?快拾起来继续!”
沧海看得好笑,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轻洒下来,令他觉得说不出的闲适,举起葫芦舒心地喝了一口。
记得有一次自己单独与小环在一起,问她道:“你对他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我看你们还挺般配的。”但她只笑了笑摇了摇头:“大哥你对他也很好啊,真不知他上辈子修了些什么福分。”
一行二十天,林钰康付出了惨痛代价换回来的,是剑法大进。
……
天色昏昏沉沉,桂阳城门前,人影寂寥。
秦念环抬头仰望面前唏嘘的城墙。
此刻的她凝然不动,但眼神里,似乎有那么一丝希冀。
沧海笑道:“既然来到,便快进去吧。”
念环微微一笑。
“对,总是要进去的。”
进了内城,钰康只见这里的行人稀稀疏疏。同是荆楚之地,此处给他的感觉,竟是如此苍凉。
秦念环走得很慢,很慢,仿佛要把这里的每一处全都细细看一遍才肯罢休。
几人缓步而行,走过市集,走过民居,走过酒肆……
念环感到这里是如此陌生,又仿似是如此熟悉。
忽然念环停下脚步,呆呆站立,殷切的眼神投向眼前一座大宅。
门前纷纷落叶,大门破败不堪,石墙斑驳颓然……残留下来的,尽是破败的痕迹。
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的是“陈府”。
冥冥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牵挂,让秦念环无法移开目光。
钰康心下黯然叹气,忽见不远处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娘,正背着他们走远。
钰康急忙跑过去,作揖问道:“这位大娘你好……这座大宅,以前是不是一户姓秦的人家住的?”
大娘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亮,随即轻轻叹了口气,道:“唉……小哥不用多礼。这里……以前的确是秦宅……
“果然如此,有劳大娘了。”
钰康跑回念环身边。
“秦姐姐……这里……的确就是你家……”
秦念环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嗯,多谢你啦……”
“你……你别伤心……”
秦念环转过头,向他微微一笑。
钰康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
那位老大娘见钰康神色黯然,心下奇怪,回头看看他,碰巧看见念环转过头来。
“小……小环?是你么?”老大娘惊呼。
三人惊讶地望向老大娘。
老大娘急忙走到她身前,忽一踉跄,吓得念环一下扶住。
老大娘举起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庞,细细打量。
“小环!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以为你死了……二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老大娘浑浊的眼睛里,一点一点地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仿似茫茫冬日,那激动的阳光照耀在酷寒的白雪之上,
片刻后白雪消融,化为两股暖暖的溪水。
那是两行热泪。
或许这是天意吧。
念环呆呆地举起双手,覆在老大娘饱经风霜的双手之上
“大娘……你……是不是……认识我娘亲……就是叶翠环!你认识她,是不是?”
老大娘惊道:“你……你不是小环?你是小环的女儿?”
“是了,二十年了,你一点都没老过……你不是小环,你是小环的女儿。我找到你了!小环啊,我找到你女儿了……”
大娘双膝一软,几要倒下,念环忙把她扶住,轻轻抚了抚她脊背。
老大娘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始终掩不住那喜悦的痕迹,又抬起手慈爱地抚摸念环的头发。
“孩子,你今年二十三了是吧?这些年你怎么过的?有没有吃饱穿暖?唉……可怜的孩子,你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啦……”
念环温和一笑:“大娘,我没事。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在一旁看着的钰康,已忍不住鼻子一酸。
老大娘一抹眼泪,笑道:“瞧我的瞧我的,都成什么话了,快来我家里再说。”
老大娘的家也近,转个街角再走几步就是。
一进家门,便只见陈旧的桌椅和神台,和厅前左右两张旧布帘。
老大娘忙招呼三人坐下,便急着去烧水倒茶,却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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