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守也走了,临走之前向沧海长长一揖。沧海说,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倚仗霍大人周旋,霍大人坚定地应了一句。
沧海吩咐了钰康去那千余名士兵当中挑选八百名壮健之士,便与念环离开了。
这些士兵久不操练,有一些人无法支持,都被阿黑派人送去了军医之处。阿黑还当众宣布,无法坚持的人,当月俸禄罚没。
过了一阵子,沧海独自一人回来,还背着几个大大的麻袋。当沧海把袋中东西都倒在地上的时候,众士兵已是双眼放光。
正是那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接着沧海让钰康做登记,就在校场上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五千两银派了个一干二净。那些士兵又是一阵眼红。
忙完这些,已是中午时分。阿黑终于放过了那些已累得半死的士兵,让他们去吃饭,却只给了他们半个时辰。
众士兵如蒙大赦,更惊讶今天的伙食竟大鱼大肉,比往常好了不少,心下多少也觉得有些安慰。
这时念环才施施然回来,身后跟着一条哈巴狗……咳咳,应该是桂阳的军需总管。念环看了看士兵的膳食,流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条总管也满心欢喜,那讨好的神态,差点便要把舌头伸出来……
钰康失笑,才猜到沧海派了念环去接管军需后勤之事。军需之事虽是个大大的肥差,但以名花魁的功力,收伏一个小小的军需官也自然是手到擒来。
午饭之时,沧海集合了阿黑和几个平民的头领,细细商讨着什么。
午后,按沧海意思,阿黑便要把原来五千人的队伍全部打乱重编。
重编后的桂阳军变成了四十个百人队,每个百人队都由早上站出来的人统领,每队都安插了至少五名热血之士。
只是俸禄官职却不做丝毫改变,这才令被夺权的军官勉强能忍受。
挑选出来的八百名精壮,被沧海统一集中到另一个地方秘密训练。
余下的几百人,不是正在军医之处医治,便是被打发了去做一些后勤杂务。
待一切安排妥当,阿黑也参与到了这些士兵的训练之中。一度令众军惴惴不安。
但看见了守备大人与他们一起汗流浃背的样子,心中都觉得他看上去没有早上初见之时那么让人不爽了。
虽是深秋,但校场上却一片火热,每一名士卒都累得汗如雨下。
钰康也不比他们轻松。
包括重新编制军中名册,所有的军中文书工作,沧海都扔给了他。好在沧海已细说了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也不至毫无头绪。
钰康忙完这些已是几个时辰之后,便到指挥所处寻沧海。
指挥所内,沧海正站在沙盘之前静静沉思,见他来了,笑道:“来得正好。你心思机敏,说一说你对这一仗的看法吧,该怎么打才好?”
钰康笑道:“打胜仗倒还是次要,这个我也不懂。不过大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沧海闻言笑而不语,钰康便道:“大哥,你真的这么有信心,李大哥能肩负起守御桂阳的重任?那些士兵,真的会对李大哥心服吗?”
沧海坐了下来,懒洋洋地拔开葫芦塞子喝了一口酒,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初初跟我上路之时,决心要学武的事?”
钰康想了想,感慨道:“没错。一个人若下了决心要做一件事,那无论有什么困难他都会想办法去克服的……李大哥心志如铁,假以时日必能如愿。”
“可惜只怕南越那边不会给小黑太多时间。我们总要先助他守住桂阳。”
钰康笑道:“而且还不能借助大哥的绝顶修为,不然李大哥得不到磨砺,那些士兵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开窍。不过大哥,我真想不到你这么狠,居然直接把这一城的兵权夺了过来。幸亏刘将军的行径出乎意料,不然李大哥这一条死罪可走不脱了。”
“哈哈,刘逸的确是个意外收获,倒真能免去以后很多麻烦。不然说不得此战之后就真要靠小环的药去争取时间了。”
钰康沉吟了一下,道:“只是还有一件事……”
“沧海大哥,你吩咐我的事已经做好了。”一人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话,正是阿黑。
沧海笑道:“怎样,有没有什么麻烦?”
“没有……他们现在都很怕我。”
沧海道:“你来得正好,过来说说,你觉得这一仗该怎么打?”
阿黑走到沙盘前,也不看沙盘,沉声道:“必然要把山顶夺回来,只要夺回这座山,南越便再不能渡过吴江,桂阳自然无恙。”
“那你说说,如何把这山夺回来?”
阿黑语塞,便沉思起来,半响,终于摇摇头道:“我想不出。”
沧海点点头,笑道:“来看这里。”说罢便指着沙盘,边摆弄边道:“这里便是桂阳,走过东面这一段,便是这片山峦,再过去便是吴江。除了这个浅滩,越兵再无可以登陆的地方,这才是这座山重要之处,不然若再有别的地方可以登陆,越兵便能绕过这里,我们守着这座山也是无用。”
“只消控制住这山顶,远眺之下,越兵必无所遁形。若有异动,待越兵半渡而击也好,或趁他们上岸之时伏击也罢,总之南越是不可能再踏进你们的国土。这就是以后守御此地之策,你好好谨记。”
阿黑微微怒道:“本来以前的将军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那个刘逸两年前竟然把山顶驻军撤了下来,只顾自己享乐!这才……”
沧海叹道:“你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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