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蓝无云,阳光明媚。微风带着暖意从山坡上吹来,吹动着一块破旧的匾额,上面依稀能辨认出模糊的三个字——灵音村。
灵音村不算大,在山坡上一眼便看尽。总共大约有七八十户人家,每隔几里地便有一户茅草屋坐落。灵音村的匾额正好在山坡下,而匾额下方有一间这个村唯一不是用茅草搭建的房屋。
这间房屋是村中的学堂,此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正给八九个七八岁的孩童讲授着简单的基础的地域知识。
“世间有五域四大海,五域分别是中域、东域、西域、北域和南域,四大海分别是东海、西海、北海和南海。我们所处在的是西域,是五域中疆域最大的一块。这其中又分为三境三十六国,而我们所在的西道葱岭境正是其中三境之一。”老者背着一只手一边在课桌前走着一边说着,这个动作像是重复了很多年。
一个年约七岁、容貌清秀的大眼睛男孩正在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薛海,窗外有鸟吗?”老者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没有。”薛海转过头,下意识地回答道。
“没有就专心听讲。”老者的声音很是温和,看样子并未生气。
“知道了,王大人。”薛海将有些破旧的《西道葱岭境地域简述》翻开,专心听着老者的讲授,并未再出神。
时间如白驹过隙,瞬间就消失不见,无踪无影。太阳西斜,一天的基础地域学科便结束了。
“薛海,一会儿你和我们去掏鸟窝吗?”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凑在薛海的耳边轻轻地问道。这个男孩叫高建,是薛海的邻居。
“好。”薛海开心地答道,然后跟着大家依次排队将有些破旧的《西道葱岭境地域简述》归还给了授课的老者,施了礼便和几个男孩一同疯了般地往山坡上跑。
“小童,你去哪儿?”老者叫住了孩子中最高的一个。
“爷爷,我出去玩下,一会儿就回。”不等老者回答,那个叫王童的孩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还是童年好啊。”看着在夕阳下奔跑的孩童,老者不由心生感慨。
山坡上林木虽然不多,但都长得繁盛。在一棵三丈多高的树下,七个孩童正盯着树上的某个地方。
“王童,好像够不到啊?”高建看了看自己胖乎乎的手里的竹竿,又看了看三丈多高的树,再看了看七人中个子最高的王童,似乎在表示怀疑。
“真笨,看我的。”这个叫王童男孩将竹竿一把抓过来,试了试,确认够不到便扔掉了竹竿,学着大人模样挽了挽袖子,开始爬树。
薛海看着王童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又看了看树丫鸟窝的地方,突然感觉到阵阵不安,树枝上一条通体深绿的蛇的样子映入脑海,让他立马大叫了一声:“小心,有蛇!”
这一大叫,让正在爬树的王童顿时摔了下来,头磕在树根上,瞬间出了血,晕厥了过去。
几个小孩见此情形也立刻慌了起来。有两个悄悄跑了,还有两个大声呼叫着“救命!”
薛海也慌了神,变得木讷了起来。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扛着两只野兔从山坡顶下来,对着高建喊道:“儿子,怎么了?”
“爹!”原本慌了的高建一见是父亲来了,立马哭了起来,呜咽道:“王童从树上摔了下来,薛海说有蛇。”
高展将手中的野兔放下,抱起晕厥的王童,瞧了瞧发现没什么大碍,便问道:“蛇在哪儿?”
“我不知道,薛海说的。”高建慢慢平静下来,回答道。
“小海,蛇在哪儿?”高展又转过头问还在木讷的薛海。
“啊,高叔!”薛海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听清了话,回道:“树上,鸟窝那里。”
高展抬头看了眼,并未发现,看了看薛海表示没有发现。
薛海连忙向上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又赶紧看向鸟窝附近,一下子拉着高展的手像是发现某样新鲜事物一般惊喜叫道:“在那!”
高展顺着薛海的手指方向看去,细细辨认后,发现了那条隐藏在树叶后的蛇。
“翠青蛇①!”高展在辨认出那蛇后面露震惊,像是发现了地狱之门一般,但又迅速强迫着镇定了下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十分平静道:“儿子,拿上野兔,我们走!”
高展抱着受伤的王童,高建和薛海两人各拿着一只野兔,另外两个小孩分别拿着一张弓和一筒箭,往村里走去。
当走到山坡下,正好与王童的爷爷王朔相遇。
王朔看到自己的孙子在高展的怀里,立马关切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您放心,小童没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晕了过去。”高展一面将王童交给王朔,一面诚恳地解释道。随后想起了什么,又轻轻说道:“今儿要不是小海看见了,恐怕就没了。有条翠青蛇在那树上,大人您要是得空,麻烦您出手解决一下。”
“哦?竟有这种东西?”王朔听到翠青蛇时,也是面露震惊,但片刻后便回答道:“我会处理的。”
①注释(百度百科):翠青蛇是一种脾气非常温顺的无毒蛇,性格“内向”,见了人好像特别怕“羞”,终是犹恐避之不及,既不攻击人,也不会咬人。为配合书中故事,这里将会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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