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月反锁上了自己房间的门,与上官瑶瑶独处一室。
“急什么急啊?让我喘会儿气行不?神神秘秘的……还说自己是读书人呢……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说的?”上官瑶瑶将自己的剑放置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接过了蒋如月递来的茶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过,刚喝完就是一股嫌弃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上等的茶叶。修行之人,平日里都喜欢食用那些仙草仙药,书香门再不济,月供的“七里香”还是有的,放到那茶叶铺里,至少也得五两银子一两。这福来客栈的茶叶显然是从山上什么茶树里摘的,既不是什么高贵的品种,也没有经过任何复杂的炼制手法。
少女显然不喜欢让自己那丝绸般的长发就那么散乱着,用一根暗红色的绳子绑住了它,上面还沾着未融化的雪,如同繁星点点,挂在少女的发梢上。
“将就吧……你知道我的一点小秘密,我也有你的。我晓得你在想些什么……别故作矜持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都方便。”
蒋如月卷起了自己手中的书,非常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粉雕玉琢的书香门“大小姐”。
“我就是讨厌你这个什么都知道的家伙!”上官瑶瑶见自己的戏码被拆穿,只好放弃。
“你动心思的时候,中指喜欢敲打桌子。你的嘴角比我以前见到你的时候要僵硬很多,显然在刻意掩饰,别对我说你这嘴巴是被那只瑞金牛给一屁股坐歪了……干嘛?别用那种怨妇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突然猝不及防的,蒋如月一下子拉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这还不止,他还不满足地在那捏呀捏。
上官瑶瑶立刻变成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感觉全身的毛发都树立起来。虽然脸没红,心脏却是跳到了嗓子眼,差点被自己的一口气噎死,感觉同那一只瑞金牛战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少女立刻拽回了自己手。
这个混蛋!连师兄都没摸过我的手啊!
嘤嘤嘤!
混蛋!混蛋!混蛋!
“果然是剑骨头……”蒋如月一脸严肃的在那思索着,突然他感受到了擒拿手的威力,“唉唉唉唉……你干嘛?”
“你说谁是贱骨头?”
“……”蒋如月哭笑不得,“呃……别误会,我是说你是天生剑骨头……”
不对……
好像这么说,还是不对!
话一脱口蒋如月又后悔了。
“哎哟……等等……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蒋如月被上官瑶瑶反锁着胳膊压在自己的床上,虽然从背后隐约传来少女的温润,他却没空品味了。
上官瑶瑶不能砍了他,只能让他吃点苦头。
少女动了点粗,蒋如月却没跟她翻脸,因为这次口误是他造成的。
“我是说,你是天生练剑的根骨……”少年咽了一口口水,压掉自己和少女肢体接触一瞬间产生的各种想法,红着脸如此说道。
“嘁!你不说明白点!”上官瑶瑶一开始还有些疑惑,怎么这家伙突然服软?按照他的性子,不是会东扯西扯一阵子吗?
仔细一看,发现自己这么个姿势擒着他,吃亏的好像还是自己……
这才一把推开了蒋如月,像防狼一样把椅子搬到桌子的对面,鼓着腮帮子,皱着眉头,颇为不爽的说道:“我早知道了……从师父把我带回山门的那天,他就告诉我了,所以师父才会对我这么好。”上官瑶瑶一脸的得意,“你拉我进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当然不是……”他卖了个关子,“我是来传话的……”
传话?
上官瑶瑶也不傻,从她老实跟着蒋如月进屋子开始,她的心头,就一直压着一个巨大的疑问。
他蒋如月到底是从哪知道那么多冷僻的知识的?
就连他身边那个锻骨境大圆满的鸿管家都不清楚。他一个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的家伙,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的!
况且,他还知晓书香门祖师的真名“江夏雨”。可世人只晓得“通灵书生”这个名号,都叫他“江上仙”。
师祖当年在外闯荡,从来都是低调行事,没有自爆过家门。就连“江夏雨”这个真名,还是刻录在师门禁地的石碑上。
要不是她小时候瞒着师父进了禁地,偷偷的看过那面石碑,她连江夏雨这个名字都不清楚!
而且,看那活了一白多岁的鸿长丰听到“江夏雨”这个名字的反应就知道,他对“江夏雨”一无所知。在莹昌皇朝,就算是一个山脚旮旯里的净髓境强盗头子,他的名字也会方圆几百里家喻户晓。
更何况是他们书香门师祖的真名?
一个活了百年的老人精,竟然不知道!这也证明了——外界对他们师祖的名字是一无所知!
那蒋如月是怎么知道的!
都说师祖万年以前就已经仙逝。
这蒋如月,要么是进过他们书香门的禁地,要么便是得到了他们祖师万年以前留在其他地方的传承!
蒋如月似笑非笑,看着上官瑶瑶,仿佛吃定了她。
“没错!机缘巧合,在下成有幸在睡梦之中,得到他……江夏雨前辈的……帮助。”蒋如月吹起牛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手到擒来。只是这“江夏雨前辈”几个字可是说了半天才说出来,总觉得哪里别扭,他以前可是一口一个“小江子”叫的。
托梦?师祖托梦了?为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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