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衿:“……”
乐然:“……”
姑娘请自重啊!乐然无奈,轻轻旋身,托住了捅向他洒涡的那只小狼爪,然后温文的岔开话题:“师妹,你弄了这么多符人,是要练习灵辩么?”
“对啊!”
青子衿咳了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为什么没有我?”
“谁说没有?你最难练了!”花朝月招手,瞬间窗上房梁上,数十只青玉色的狐狸唰唰的窜了过来,然后齐刷刷的停在她面前,好不壮观。
青子衿:“……”就知道不应该现原形给她看啊!
于是当管道长回来时,小小木屋里正闹的不可开交,青子衿和乐然正在陪小师妹玩躲猫猫的游戏,两人混在一众化符成真的假人中间,脸上手上道袍上已经全是朱砂红,却还是在嘻嘻哈哈的躲来躲去。花朝月仍旧蒙着眼睛,却显然玩的极开心,小脸儿红红的,手里的朱砂笔甩来甩去,一边嚷嚷“真的!假的!”一边笑的一口小白牙。
陆压在世人心中,本来就是了不起的活神仙,青子衿和乐然是他的弟子,辈份极高,也早就极少现身世间了,地位称的上如日中天,平素也是极斯文稳重的,却这么不顾形象的跟她疯玩……花朝月就有这个本事,她有的时候的确很像小孩子,很容易满足,有人陪她玩就会很高兴,而她的高兴又太有感染力,让这些修道几百几千年的道士,可以轻易的放下一切进入她的世界。
看屋里一片狼籍,管道长微微摇头,退了出来,在桌上盘膝坐下,他的修为早已经随心所欲,可是今日,隔了许久,识海中才渐渐淡去了这玩闹喧哗,变的静谧安然……遥遥的海浪之声一拍一拍的打在礁石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韵律……
一直到花朝月玩的筋疲力尽,青子衿和乐然才收了符纸,陪她出来,看管若虚在桌上坐着,两人都吃了一惊,玩的热闹,居然完全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眼看已经是晚课的时辰了,两人便向花朝月辞行,花朝月很有些恋恋不舍,直送到岛边,眼睁睁看着两人飞走了才回来。
泱泱不乐的回房坐下来,随手推推管若虚,才不管他在入定:“喂,我饿了。”
他不答,她再推他:“我口渴,我要喝水。”
他仍是不理,她于是拿过一张黄裱纸,开始折苍蝇……道家走笔成真术是为了暂代其用,就比如常见的纸驴,便是为了临时赶路等等,所以绝不会折这种苍蝇蚊子之类,这简直可以算得上花大小姐的首创……连折了几只,便送到管道长口鼻处借他的呼吸。
管若虚好生无奈,伸手连她小手儿一起捏住,淡抬了凤瞳:“大小姐,你有这折符纸的时间,就不能受累去烧点水么?”
花朝月理直气壮:“我不高兴烧!”
管道长看了她半晌,认命的放弃讲理,向空挥手,一壶茶出现在他手中,犹热气腾腾,花朝月颠颠的捧了她的玉碗来,管道长帮她倒了,她便双手捧着一边吹一边喝。管若虚随手把茶壶放到她手边,想了想,又把茶壶把儿转到她抬手就能拿住的位置,好声好气同她商量:“喝完了自己倒好不好?容我坐一会儿?”
花大小姐很大方的答应一声,管道长于是闭上眼睛,才刚刚觉得略有些清明,花朝月已经喝完了茶,站起来抱着他的手臂:“管若虚管若虚!”
管道长:“……”我只是想静坐一会而已啊!
她已经道:“我觉得用活人练灵识比用符人要好。”
他被她弄的没脾气,重新张了眼:“所以?”
“所以以后你要陪我练功。”
管若虚想了一想,她一直目不转晴的瞧着他,他便道:“也不是不可以,从明天开始,你试着不用手来拿笔,而是用神念之力令朱砂弹起,什么时候弹符人十次能中其九,我便陪你练练。”
“好。”花朝月一口答应,然后想了一下,讲条件:“如果我用神念之力来抓你,十次能中十次,你就脱一件衣服。”
脱衣服?要不是习惯了花朝月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管道长一定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是即使已经习惯,仍是愣了一愣,急稳住心神,挑眉道:“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小姑娘哼了一声,斜眼看他,“你说过什么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管若虚:“……”好像真的忘记了啊……我说过什么?
花朝月悻悻道:“那天我说我要做几个果男,然后你就说,‘你见过果男么?没见过要怎么做?做的不好还不如不做!’对不对!你分明是嘲笑我没见过世面!我一定要看看男人不穿衣服是什么样子!”
管若虚:“……”你敢不敢不要这么记仇……而且我真的没有嘲笑你啊!管道长无力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做果男……”
花朝月庄重道,“大道自然,人出生的时候都是不穿衣服的,所以唯有天体才最自然。”
管若虚:“……”居然是这么正经的回答,她双眼清澈如水,神情天真无辜,显然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虽然歪解道纲不对,可是文化课不归他管啊!于是管道长终于咬牙答应:“好,若当真十次中十次,我便脱一件衣服。”一件而已,又不是全脱,没甚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花朝月得意的一笑,这才站了起来……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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