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再乱来了,我们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吧。”
就这样,豫让在家呆了半年,一心研究怎么才能亲近赵襄子,再次刺杀赵襄子。
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
回家之后,豫让也经常去集市做买卖,做一些小本生意维持家用,很多人在他面前总是提到豫让刺杀赵襄子的是,人们总说说赵襄子放了刺客怎么宽容大度,是个难得的明君,而那豫让竟然是非不明,胆敢做那伤天害理的事。
他本来也想着不用再去刺杀赵襄子了,可是他听到这样的谈论之后甚是苦恼,好你个赵襄子,你这明说是放了我,实在是用心歹毒,为了自己播个好名声,而且我豫让走都哪儿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我为了智伯,我有什么过错,而你却成了千古明君,你让我怎么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豫让要刺杀赵襄子的心有浮上了心头,看来是大王死得不服啊,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大王在天之灵盼着我必须为他报仇雪恨,不然他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豫让天天琢磨怎么才能接近赵襄子,终于挖空心思想出了这用漆毁掉自己的面容的方法,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的心还是很痛,但是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怎么能够为了妻子儿女而置忠义于不顾呢,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一天他对妻子说道:“我最近在家呆的时间很长了,我也不能老是这样在家呆着,让你娘两跟着我受穷,我想出门做大点的生意,等赚钱回来让你们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夫君怎么说出这种话来,我们虽然不富有,但是能与你朝夕相对,过什么穷日子我也觉得是极好的,你不用出去做生意,我靠这针线活也可以分担家用,你在家呆着做点小的买卖补贴补贴家用也行,不去做生意,我们日子过紧凑点也是可以的,一家人团聚不好吗?”
“一个大男人不能老在家靠这女人过活啊,而且儿子也大了,要成家立业,以后不得给他安家立业吗?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出门去做点生意,很快就回来。”豫让说的轻松,心里万箭穿心。
“我和儿子都舍不得你走,你不去不行吗?我们这才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你看儿子现在每天多高兴啊。”妻子眼泪汪汪的问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暂时的离开不是为了跟长久的相聚吗?”
“不走不行吗,你打算去哪儿呢?”
“去晋阳,打仗的时候我看那里人民丰衣足食,经济富有,那里还有我的一些朋友,挣点钱回来还是容易。”
不管豫让怎么说,他的妻子还是不愿意他离开家,但是他一再坚持,他的妻子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让他早去早回。
豫让收拾收拾带着家里的钱,把那木桶装到一个包袱里就出了家门,他出了邯郸城,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他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在脸上涂上那漆,毁了自己的面容,让人再也认不出自己。
他四处游荡,终于来到了一座山上,找了一个僻静的长久没有人住的房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房子应该是以前捕猎的时候建造的,如今这房子空空如也,只有一些金属的标枪还在,他进了屋子,打开那木桶,木桶里正好有刷家具的刷子,豫让拿出刷子看了半天,他痛苦的看着这刷子,这是毁掉自己相貌的刷子,真不知道用黑漆漆过的脸会是什么样子,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只要这刷子刷上去,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就再也不能回到自己家里去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了,可是他又想到了自己的主公智伯,智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对自己委以重任,如今他的头盖骨还在给人当酒杯喝酒用,而我却想着自己的妻子儿子,我是不是一个不忠不义,不父不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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