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儿震惊地瞪了芯儿一眼,她好不容易才说动皇上放她离开这里,怎么她一下子就变卦了就连她的这个最新计划都没有事先和她这个所谓的好姐姐商量过。而皇上眯起了眼睛,要不是看在练儿的份上,他连见都不屑于见这个命如草芥的奴隶,更别说采纳她的一意孤行而扣留几百口奴隶下来。"练姑娘,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的好姐妹呢你要是相信她,那么朕会对她加倍的信任。否则,朕就只能听你的放他们去自生自灭。"皇上转过头,问身旁一直沉默寡言的练儿。"我相信她。"练儿脱口而出道。
"皇上,启将军也没死,只是他中的妖术恐怕比我中的更深,现在正昏迷得不省人事。小女能否斗胆请皇上先撤掉启的将军头衔,让他在醒来以后把他降职到看管天牢的狱卒,让牢里那些奴隶亲眼看到启在这次灾难中被您冷落的假象。因为小女认为,这次他们之所以行妖术很可能就是为了冲着报复这次战争中当任统帅的老将军,只不过在他们还未行使计划前老将军病倒,换了他的儿子启,他们就把毒手下在了启身上。这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
"朕说过,都会相信你。"芯儿如释重负地磕头行礼,"谢皇上开恩,小女先行告退。"练儿护送着芯儿出宫门,回到她那些关押在宫门外的奴隶们身边,芯儿脸上荡漾着苦涩的微笑,一想到那些翘首企盼着以为她能去跟皇上求情放他们一马的奴隶,她就觉得无颜面对他们。"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如果是为了我,大可不必。现在跟我回去再求皇上来得及。"快走出宫时,练儿停下来,用坚定不移的目光审视着她。"我这么做是为了末榕,在我的心里他如亲哥哥一样难以割舍,我留在这里只是要让他来看我一眼,我才能安心地离开这里。"她说这话时,水灵灵的眸子蓄意低低地垂下,不敢和她直面对视,实际上她已经是心急如焚,她昨晚护送启回到将军府上歇息的时候,她一直抱着昏迷不醒的启,仿佛她一撒手他就会灰飞烟灭似的,直到强悍的侍卫硬是把她生生地把他从她的臂膀中拽开。她那时就生出了想利用所有这些云锦的奴隶都和她一起留下来的念头,只是为了医好他,再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因为她忽然强烈地想要了解他,自从在她第一次见到他,从他看着她的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开始,她的预感无时不刻地提醒她,这些年来在不曾与他相遇之前,她一定错过了许多她理应了解的事情。练儿看她这么顽固地不想说出实话,也就不再强求。等出了宫门,那些奴隶一窝蜂地迎上去,问芯儿她究竟有没有替他们求情。当他们知道了答案后,都纷纷扼腕叹息,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魁形大汉却出奇地一声不吭,而他在用一种具有穿透力的眼神盯着芯儿许久,如同利剑出鞘般犀利,直到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才悄然收回这微妙的目光。
将军府内,躺在榻上和他爹一样静养的启又陷入梦里的那源于对那个人的执念。那个人,就是他现在名义上的爹,老将军的发妻阿琦。也许在他爹看来,他从未见过他这所谓的继母阿琦,因为在他还没有被老将军过继到他府上之前,老将军的阿琦就已经病死了,而且她死时听他爹说才仅仅二十三岁,当值豆蔻年华,小了将军整整三十岁。但他依稀对于第一次遇到阿琦的那天记忆犹新。那年他才十二岁,当那次他照常爬到与断生山相邻的那片齐山上独自狩猎,玩得乏了便攀上一颗枝叶繁茂的老桑树上,一边采桑果子吃,一边舒坦地睡。由于他的身子还特别地瘦小,因此他只要隐藏在浓密的树叶里不动,就无人能察觉这树上有人。当时还只是身为樵夫女儿的阿琦来砍树,当她把他栖息的桑树终于砍到一半时,才把他惊醒,他撩开树叶丛,只看到一张镶嵌着绛紫色眼睛的娇美面孔同时也瞠目结舌地伸长脖子怔怔地凝视着他,她居然砍了半天愣是没发现树上还藏有个人!他的身躯是何等地轻盈啊!“没关系,你现在才发现足可以证明我还是真的具有飞檐走壁的能力的。”她不由得羞答答地扑哧一笑,尴尬地说:“公子再这么打趣人家,我就走了,树断了也没人来救你!"启跳下树干,走向前去:"虽然你砍树的声音在提醒我该回家了,不过我还是帮完你再走。"当他和她在砍树时,他出神地盯住她那绛紫色的眼睛,他真希望这树能永远都砍不完,就这么陪她聊天到海枯石烂也不嫌长。"你叫什么名字""阿琦。"他趁机夸她名字,她笑着说:"这是我出生时,爹爹说我眼
喜欢鸣雀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