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意外地发现芯儿怀中的紧闭双眼的启时,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启…他死了?肯定是死于毒雾所熏染的环境之中,看在他生前曾是我好兄弟的情份上,要不然我就命人把他的遗体找个静谧的地方好生埋葬了吧。”可芯儿死活不肯把启交给他,一边把他抱得更紧,一面颤颤巍巍地摇头说:“他没死,他只是太过操劳,他只是需要歇息段时日,就由我来看顾他,再说他可是当朝将军之子,你擅自把他埋了,你该如何面对将军?这么做只能让你这个刚崭露头角的太子在朝廷上树敌而已。”他本来想反驳芯儿,执意要找太医来验明他是否死亡,好找个绝佳的理由把他埋了,除去一个也和他一起争抢芯儿的强劲对手。但他看芯儿眼里透出的一抹奇异的要誓死保卫启性命的明锐光芒,他无奈只好败下阵来,竟然有些祛生生地为了熄灭芯儿对他那股倔强的怒火,妥协了。“既然,他还活着,就有劳你好生照顾他吧。”他的口气比刚才的松软了许多。反正他这点吝啬的让步也只是因为她坚信芯儿在牢里饱受煎熬的日子已经为时不多了。很快,我就会让你永远离开他的。
“太子,朕正在等着你的回答!你必须拿出铁证来给天下一个交代,这个人到底和云锦国是否是一丘之貉?”末榕这时才在朝堂上骤然回过神来,他冷静的头脑使他不假思索地一字一句答道:“这个壮汉的额头右上方有块独特的兰花图案,象征着云锦皇家守卫。由于要方便替皇上行动,此图案就经过特殊处理,所以明眼人光看肯定是瞧不出来什么,不过…”他一想起芯儿在他问她该如何证明这大汉是否是逆贼,这样好同时隐瞒她也和云锦国宫中巫女有关联的秘密,然后芯儿透露给他的那个关键的证据。“用明火在他的额头右上角烤约莫半柱香的时辰,那块兰花标记自然会显出原形,而且不会烧着他一根寒毛。请父皇准儿臣一试。”皇上一挑剑眉,示意旁边的护卫端上一盆明火来。只见末榕用桃木从盆里挑出一点火苗出来,缓缓地把火放在大汉的额头右上角不停地转动,群臣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诧异的目光来。那火苗好似在大汉皮肤上跳动着,又好像是大汉本身额头的脉络都持续膨胀,变幻出青蓝色的光彩来,不到半炷香的时辰,果然那色彩逐渐生成了幽兰那血红的花苞,末榕把火苗吹灭,那花苞又自己舒展开明艳的花芯,颇有招蜂引蝶之态。趁皇上都看呆了的时机,末榕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洪亮的声音响彻恢宏的宫殿,仿佛硬要刺穿搭建起宫殿顶端那些无坚不摧的翡翠。“皇上,人证物证俱在,恳请皇上把误认作是云锦国逆贼并被关押进天牢无端受苦的奴隶阿芯,指给儿臣,纳为本朝的太子妃,才是儿臣想要的捉拿真正云锦国逆贼的报答!”
“纳那个女奴为当朝太子妃的事也不是朕不允许,只是当前因为妖雾横行的事本来就已经搅得朝纲紊乱,天下人需要一位身世不凡的女子才匹配得上未来的国母,否则我朝该如何在诸国之中树立信誉?那女奴虽是我朝的百姓,但终究身份不明,让她当太子妃着实难以让天下人信服。”皇上的一番话顿时让偌大的朝堂陷入一股微妙的氛围,若是说周围的群臣都是以旁观者清的角度看太子笑话的,倒不如说是他们在眼巴巴地期待皇上是否会下旨,网罗他们当中的一位女眷选作太子妃的不二人选。然而,皇上的最后一句话却犹如当头一壶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们的妄想:“既然那女奴是被冤枉的,那就把她释放出来,暂时先好生让她在宫里留住一阵子,朕得好好考虑考虑。若是她当不了太子妃,就打发她回故土,过与世无争的日子。怎么样?太子,朕已经对你中意的女人够宽容了吧?”此话的意思就是他们暂时对于向皇上进献他们的各家名门闺秀竞选太子妃的事无从下手,从他要宽待那个女奴阿芯的旨意来看就说明了一切。末榕一想起芯儿跟他说过的她还要滞留在天牢救启的使命,就立即不断磕头道:“父皇,依儿臣看来若把阿芯释放出来并养在宫中恐怕也只会遭人闲话,毕竟天下人还是会把她当作云锦国的人,在父皇尚未决定向天下人确凿她是本国百姓的身份。儿臣就算是再执意要她,也不能不为朝廷的名声考虑,只能再让她在牢中呆一阵子。这才是一位太子应尽的本份。”皇上脸上终于绽放出快慰的笑容:“吾儿真懂得替父皇着想,那就再任她在天牢幽禁一阵子了。”
幽深的天牢内,除了身上有云锦国巫女给予的防妖雾的灵药的芯儿和被她所护着的游离于阴阳两界,昏迷不醒的启外,牢内已经尸横遍野。没有一个人能够招架得住妖雾无声无息的侵袭,在启昏迷后相继魂飞魄散。若不是惦记着芯儿的末榕到天牢再一次看望她,天牢里的尸体早已散发出使人作呕的腐臭,即使真正的地狱比起这里恐怕也有过之而不及。唯独她,
喜欢鸣雀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