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悲伤?恐惧?心死?不甘?坦然?期盼?怀念?......
夜里,血色大鼎旁,陆彦捧着那线血影,情绪杂乱,忽起忽灭,泪眼模糊,直到血影消隐的一刻,刹那心神回转,久久伫立原地,不明所以。
“叶兄,那血影是何物,为什么我会如此,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吱~~~!小子,作死!”
正待陆彦询问缘由,远处传来土耗子的怒吼,在群山峰峦中回荡,循声望去,十余里外的山谷中,那只土耗子正朝着大鼎飞奔而来,吱吱的凶残厉吼,看似笨重的鼠身,跟个低空发射的野猪炮弹似的,推倒身前成片树林,更不顾爬山赴死的人行,踏足凶蛮动地摇山,发疯狂奔而来。
轰!吱吱!
“叶兄,你别是没想到办法,准备拼命吧,那刚才墨迹什么大鼎啊!”
陆彦心中埋怨,哀求般盯着枯叶,然而枯叶静静悬停,并不为所动,好似察觉被陆彦小瞧,对他不理不睬。
“难道要我领悟那线血影?”
陆彦眼见枯叶镇定,揣测之下,深深呼吸,闭目回忆着那些忽起忽灭的杂乱情绪。
片刻间,寂空夜色中,一大坨黑影缓缓飘来,而陆彦脑海深处,忽然一阵清明荡开。
“是不是觉得,土耗子跑得真慢?”
“是啊。你是~~~叶兄?”
“不是。”
“难道是我自言自语吗?”
“是,却也不是。”
“为什么?那枯叶是何灵物?”
“将来自会明白的。”
“将来,什么时候?”
“相见的时候。”
“相见~~~如何才能相见?”
“断念舍思,幻神虚身,自在由我”,陆彦聆听着,嘴角淡然笑意,终于明白如何能与枯叶沟通。
“在笑......”,土耗子自夜空扑落,见陆彦闭目淡然,肚内人影不禁心颤,挣扎着坠落在大鼎百米之外。
在它看来,家猫野鹰虽然凶残,却难藏弑杀气息,从旁躲避并非难事,然而人类看似柔弱,却乃现世万物的天敌,弑杀恶念从来神机鬼藏,复杂而难以揣摩。
如同眼前少年,原本惊恐逃窜,如今却闭目淡然,嘴角淡然笑意,透着冰冷的蔑视,纵然修炼三百多年,土耗子却在刚刚一念之间,仍似当年弱鼠过街,遇人之时躲尤不及,“难道,我终归是一只老鼠”。
“吱吱~~~~!”
土耗子伸展四肢,踏破大地,摆开架势深吸一口气,肚子鼓得跟个鼠皮气球,对着陆彦破空厉吼,气浪翻滚呼啸而出,卷起土石落叶,化作一条灰色巨蛇,张开山门大嘴,咬向陆彦。
陆彦仍旧闭目沉静,只见枯叶焰火闪现,在蛇头冲撞前一刻,瞬身移位六丈高空,随之焰火再闪,自叶背散开墨影,焰影交融后光芒时隐时现,好似千万颗流星划落天际,砸向土耗子面门。
适才土耗子追击少年影身,那枯叶影身也是如此这般,那时仅有百颗焰火如星坠落,被它轻松侧身躲过,此刻虽有千万颗迎面砸来,却也不需惊慌,右侧腿脚着力正欲躲闪。
忽然间,面前犹如彗星燃芒,土耗子双目刺痛失明,片刻晕眩间,被不知何物,生生抽打十多个耳光,脸部鼠毛被烧焦大片,惊叫着跳开好远。
“哈哈哈~~~”
陆彦见土耗子此刻狼狈,真想挥舞手臂,嗷嗷吼上几嗓子,然而他能感觉到刚才一击,枯叶已用去多半之力,那千万焰火在一刹那汇聚,爆开万丈耀眼光芒,趁土耗子晕眩之际,余下焰影化作长鞭抽打鼠脸,烧焦其大片脸毛,然而这一切全是些皮肉之苦,对于皮糙肉厚的土耗子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更会激怒那土耗子发狠。
一旁横倒的山林处,土耗子摸着烧焦脸毛,自知被枯叶戏耍,正是凶相毕露,急切想要报复,然而枯叶身处黑影中,探不清虚实,仍是心有余悸,又是踏地吸气,化作一条疾速灰蛇,奔向焰火黑影,虽不及初次灰色巨蛇之庞大,却快上数百倍。
轰!
枯叶似乎猝不及防,只得以焰影为盾,强行抵挡,两股蛮力碰撞,似那飘风震海,涛浪冲天一般,灰蛇轰开焰火黑影,阵阵余力撼动着枯叶,连同陆彦一起弹开二十余步,而后摇摇晃晃地,没入血色大鼎上方的红芒之内。
土耗子见枯叶不敌,动作孱弱无力,回想起那些耳光和烧焦的脸毛,心想‘少年枯叶居然在强壮声势’,顿时二三十根胡须差点抖落在地,肚内人影更加因羞发狂,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指挥土耗子沉身蓄势,一时间大地崩裂百里,万物腾空倒飞,只听得“噔”的一声,原处只剩下漂浮的万物和两处碎裂开的巨大足坑。
“叶兄,谢谢,不过我还不想死,而你为何要激怒那土耗子”,陆彦心中迷惑越发难解。
土耗子炮轰而来,眨眼将至,枯叶却嗖地落在右手,引得陆彦聚力握紧,胸中怒火中烧,‘生死一刻,却由枯叶掌控,也曾被它多次相救,不愿再多埋怨,只怪自己身单力薄,左右受制’,不由得想起那些话‘断念舍思,幻神虚身,自在由我’,觉得身体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轻若浮云,‘这便是自在由我吗’。
“你说呢?”
脑海间有传来淡然之音,陆彦恍惚莫名,‘难道又是我自言自语,竟是如此痴傻~~~我是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呵呵,若有来生...’,正是心中冷笑时,焰火欲熄,黑影渐淡,而土耗子一副凶残奸笑的嘴脸,正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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