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很不安地说:“我走不出这个地方,总会再次回归原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3w.し”
白行沉吟,良久出声:“这种情况合理吗?”
安夜摇摇头,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合理,应该说完全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世界上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因为生前迹象,不是吗?除了生前迹象,其他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安夜懂了,她点点头,说:“你是说,这里藏着一具尸体,所以才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条件?”
“我想是的。”白行赞许说道。
白行说得对,尽管这里有再多的不合理,但与现实世界唯一的区别就是生前迹象,有时候无需把问题复杂化,直接把原因归咎于生前迹象就好了。
安夜刚想明白,却又犯起难了:“你说的倒是对,可我们该怎么出去?”
“打破平衡,让条件毁灭。”
“也就是找到尸体?可问题是……尸体究竟在哪?”
白行忽的一笑,他说:“我想很快就会出来了,既然已经知道原因,怕被发现,那些怨灵是会选择做一些能自保的手段,而不是坐以待毙,这一点,我们感同身受不是吗?”
安夜神情凝重,她点点头,得知白行言下之意就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危机。
现在,他们就像是身陷一个战场上,四面楚歌。
然而,还不到放弃的时候。他们还得继续,还有使命尚未完成。
“不能继续往下走了啊,应该没有路了,这个平衡无法维持。”
在继续转了十几圈以后,安夜终于崩溃了。
她顿住脚步,四处观望,对白行说:“真的找不到路了。”
白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安夜暂时先维持安静。
几秒以后,他勾唇,突然做出不知所谓的动作。
白行从安夜的手里抽过军刀,抵在了自己的眼眶旁边,他高声:“如果还想回来的话,请指明去路。”
没人应声,一派寂静。
白行手中使劲,刀刃往下按了几寸,几欲破开肌肤,溢满血液。
安夜震惊,想要制止,却被白行拦下。
白行再次高声:“指路,你知道的,我不是在开玩笑。”
忽的,四面八方迎风而动,墙面都开始震荡,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隔着湿意。
前方,有人走来,穿着白大褂,慵懒而闲适。
他朝安夜做了个请的手势,半眯起眼睛说:“别这么冲动,白行。要不是我,她怎么能来到这个地方?我可是在帮你,有你这样伤害救命恩人的?”
安夜看清了来人,发现他居然是之前在火车上救了自己一命的心理医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眼睛,形体化,变成了这样。”白行解释。
安夜点点头,还有点不太能接受。
难怪之前催眠的时候,她会闻到那股熟稔的茉莉花香,原来这个心理医生本就是白行的一体之物,所以才能领她回到现实。
而且心理医生自称是裂缝,这也没错。因为白行本就不想维持这个异世界的平衡了,有时候保护之剑也可以自毁,变成万恶之源。
心理医生说:“你们还要往下走吗?虽然我也很想回到你的身体里,毕竟我觉得人形丑爆了,可没有圆球形完美。但如果你觉得有危险,还是原路返回吧,留我一个人……不,是一对眼睛在这没事的。”
“……”安夜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白行还未开口,安夜就截去了话题:“指路,带你回家。”
心理医生侧目看了她一眼,微笑:“那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还有,我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白行,你眼光,不,是我眼光还蛮不错的。”
“……”安夜无语。
他还在喋喋不休:“我和你说,别担心,我回到白行身体里面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所以吧,你们结婚以后做一些什么有爱的事情,脱得再怎么样,我都不知道的。这点你放心,我也就是现在话多一点……”
白行:“再多说一句,我就上刀子了。”
“别啊,吓死眼睛了。”心理医生止了声,他打了个响指,前方突然亮起了另外一条道,“我所知道的路就这些了,之后得靠你了。我估计我的实物就在最深处,你们再往下走,应该就能看见了。”
心理医生话音刚落,整个人都如烟云消散。
前方果然被指明了道路,不再是之前鬼打墙的状态。
安夜问:“他为什么要困住我们?”
白行说:“想让我们原路返回,前面可能有什么连他都预测不到的危险。”
咔嚓咔嚓。
不一会儿,真有飘忽不定的声音传来,缠绵而孱弱,犹如薄纱,勒住脸颊,拨都拨不开。
这是什么?
安夜没来得及细想,连连倒退几步。
忽的,荆棘藤蔓从墙缝溢出,来势迅猛,直接将狐女卷入其中,包裹成一张巨大的刺球。
狐女挣扎,无果。
她盯着安夜,企图求助。
“这是一些什么东西?”安夜冲上去,却被藤蔓一个横扫,打翻回来。
藤蔓绕上狐女的手脚以及脖颈,倒刺紧贴肌肤,稍不留神,就能将她撕碎。
“等等!等等!”安夜疾病乱求医,瞎喊两句,以为这些东西能够听得见。
“别急,”白行说,“这些东西不想杀她。”
“你怎么知道?”安夜问。
她的提问还没得到回答,就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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