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叙述到这里,所有的过去完成时和现在进行时都汇聚到一起,犹如成都这座城里的府河和南河,在古老的合江亭汇合,成为一条宽阔的府南河,奔腾向前。在这个时空交会的闪亮关口,20岁的你和30岁的我将有一场对话注定要发生。或者,可以将这场对话换一个称谓----采访。我是记者,你是渴望成为记者的女大学生,采访这个词语能让我们都迅速进入谈话状态,踏上一条最为放松、最为自然、最能找到真相的对话之路。在这样一场时空交汇的采访中,你是提问者,又是回答者;我是采访者,又是被采访者。这是一场20岁和30岁的超现实对话,我们彼此走进对方的内心,探询各自内心深处未曾关照过的意识盲区。
对话a
20岁:你和穆梁书之间,是爱情吗?
30岁:我至今不知道爱情的明确定义。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学校的老师没有象教给我abc那样让我明白爱情是什么。我关于爱情的一切想象都是从电影、电视、小说里获得,我在年幼时看电影、电视、小说里的人物谈恋爱,长大后,我的爱情早已经被文学化、戏剧化、电影化,我只能象电影那样去恋爱、象小说那样去爱一个人。我迷失在铺天盖地的爱情描述中,却无法明白爱情的准确含义。我和穆梁书之间,是不是爱情?我对他,有依恋、有崇敬、有欣赏、有倾慕、有怜惜、有伤心、有遗憾,这是爱情吗?
20岁:奇怪,为什么在对穆梁书的情感里,我永远只看到你自己的感受,你在意过他的感受吗?
30岁:爱情是一场双人舞,我对穆梁书的情感,只是一个人的独舞。我没有得到过回应、配合和共鸣,这是一场不对等、不公平的情感。对我而言,穆梁书太强势、太庞大、太世故、太高深莫测。他超过我的经验范畴,我对他无从了解,因此从不曾在意过他的感受。我是爱得太自我、太自私了吧,我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想象成这场情感里的付出者、牺牲品、可怜虫,我无从领会穆梁书在这场情感中的真实感受。或许,在这场他不得不缺席的情感里,他也是付出者、牺牲品、可怜虫?我不知道答案,一切已经结束、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20岁:你爱穆梁书,但没有性。你不爱李强,但你们有性。爱和性可以彼此分离单独存在吗?
30岁:不是可不可以,而是你是否会遭遇这样的人生。在这纷乱而残酷的世间,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不同的情感机遇。爱和性分属两个不同的领域,一个关乎精神、一个关乎肉ti。它们并无高下,不过是两个走在人生之路上的旅行者。他们或许会在旅途中迎面相遇、携手同行,又或许会在短暂的相逢后长久地分离,再或许他们永远都各自行走在各自的旅途,没有相遇的那一天。这些可能,存在于每个人的生命,你和怎样的“可能”相遇,就会拥有怎样的结局。
对话b
30岁:你对钟俊的情感应该是真正的爱情,因为它是那么纯粹和洁净。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20岁:我同样不能确定。我的大学生涯年轻而寂寞、空洞而彷徨,谈一场恋爱、爱一个人是对抗这种虚空的一种方式。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需要爱一个人。于是,钟俊出现了,于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他是我幻想出来的爱人、那是一场存在于我想象中的爱恋。我不知道换一个地点、换一个时间,我是否还能爱上他。如果我对他的情感是一场真正的爱情,那么我不见得会那么轻易地被赵久克诱惑。所以,我也无法确定,我对钟俊是否就是真正的爱情。我甚至怀疑,那种纯粹的、不带半点杂质的爱情是否能真正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30岁:我也发现,你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在意过钟俊或者赵久克的感受。
20岁:有这个必要吗?在我这个年纪,我在一场爱情中表现得那么奋不顾身,我把自己彻底燃烧,一个着火的人怎么还有心思顾及别人的感受呢?钟俊活在我想象的爱情中,他是依照我的想象而存在的一个并不真实的人,这个虚幻的人是没有内心的,即使有,也是我为他设想的。至于赵久克,我没有爱过他,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你怎么会真正在意他的感受呢?呵呵,我其实和你一样自私啊,而且,我的自私比你要得理直气壮得多。
30岁:以我30岁的年纪,我可以承受爱和性的分离。但是你如此年轻,又如何能接受赵久克这个你并不爱的男人呢?
20岁:我对赵久克没有爱,但他对我而言,是一种诱惑。在寂寞而年轻的状态中,诱惑是一只多么香甜的苹果啊。咬下它,我就能获得自己长久期盼的成熟和充实。赵久克这只苹果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他不象钟俊那样高高悬挂在枝头,让我只能仰视。赵久克就挂在近处的树枝上,我唾手可得,轻而易举。我接受赵久克,因为他不过是一只苹果。
对话c
20岁:同样是依靠性联系,你和李强的关系,与我和赵久克完全不同。性在你和李强之间扮演着一种什么样的角色?
30岁:对于我而已,性甚至不再是一只充满诱惑的苹果。它性是一种方式、一种渠道、一种媒介。我们通过性彼此了解、彼此熟悉,进而血脉相连,心意相同。这世间,有一种性能将爱情引向更为广阔的天空,而我和李强之间的性却并没有引向爱情,它被导向了一种更为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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