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一手便背着手进去了,来到会客厅,两人对面坐下,各怀心事。
丁香姑娘低着头,就在琢磨着怎么打发这个家伙早点离去。不想这王一手自诩聪明,看丁香姑娘低着头,手指头还偶尔揪下衣裙上的飘带呢,便喜上心头,有门啊,看来终于是打动了姑娘芳心了。
这王一手贼心上来了,也不喝茶了,眼睛光盯着对面的人儿,浮想联翩越想越美的。这种事不能让人家姑娘主动啊,还得自己先来,脸皮厚才能吃个够。
王一手站起身来,走将过去,来到姑娘身边,声音都有些喜极而哑了,“丁香姑娘啊丁香,哥哥真是想得慌,一天到晚不吃饭,佳人心内肚里藏。”说完便深深鞠了一躬,低着头就停在那里摆着架势不动了。
丁香想着心事,一时没觉察,后来觉得有人走到身边,嘟囔了几句,说的嘛一个字也没听清呀。猛然一抬头,看王一手在那戳着呢,样子可掬,看那动作还以为这是要向自己告辞啊,便轻笑出声,起身纳福客气道,“王师兄,勿要如此,天色还早,待会再走也不为迟哩。”
那王一手已然上了脑,听到姑娘的笑声,瞎琢磨着话里话外的,就更晕了,便胆子一壮,诸葛脸一腆,眼睛闪现光芒璀璨,那手便伸向姑娘的柔荑,嘿嘿笑着,“趁了现在还不晚,你我这便去巫山。”
那丁香岂能让那爪子给逮住,听了那厮的言语,更是容色大变,慌忙闪身避开,“王师兄,白日朗朗,还请自重才是。”
王一手哪里疑它,哈哈便笑,眼神暧昧流转,说道,“丁香姐姐莫矜持,此刻便是良辰时。”
丁香姑娘恼极,便躲闪王一手的爪子,两个人在厅里便绕着桌椅转开圈儿了。最后,丁香不胜其烦,抓起桌子上一盏茶,就泼在了王一手的脸上。
这茶水还不算凉,立时那王一手就是一激灵,也有点醒了,伸手在脸上一抹,连油带水和面的啊。这王一手便发怒了,昨晚自己在脸上擦了不少的晨脂呢。这个丁香,原来是诚心消遣大爷耍着玩来着。
恼羞成怒之下,这个时候,也不像傻子一样刚才瞎跑了,便纵身跳了过去,抡掌便拍,丁香姑娘躲是躲开了,可那掌风刮得脸也生疼,自己还只是金丹中期,怎么可能打得过这王一手呢,好在这王一手倒是没有抡宝剑的。
王一手自以为得理不饶人啊,拿手点指丁香,“你倒是灵巧,知道用法子来骗男弟子的法宝,不知道有多少年少无知被你给玩弄股掌间。王爷爷不就是没剃头吗,要是披了紫衣莲服,你还不乖乖过来给耍子啊。”
王一手破口大骂了一阵子,倒是解了番气,却不再动粗了,这里毕竟是人家水观,那赵允娘观主平时不发怒跟个滴水观音似的,要是真动了雌威,那家伙,连自己师父许自言也得惧上三分,何况许自语对赵允娘颇有点意兴的。这要是再闹下去的话,当时占不占便宜的,下来倒霉的估摸着还得是自己啊。
便哼哼了几下,撂下一句,没有你这臭鸡蛋还就蒸不了那槽子糕了呀,转身拂袖而去。
王一手走了,丁香姑娘哭了一时,擦擦眼泪,心叹自己命苦,虽无月里嫦娥貌,却是自赏孤雁芳。
时间不大,丁不三兄弟来了就,姐弟们说了会子闲话。不三不四贯会察言观色,虽然姐姐颇多掩饰,还是能有所发觉。便追根寻底的问了个究竟,听完姐姐的诉说,哥俩气愤填膺,却不禁也一时沉默下来。
自己三姐弟加起来也未必是人家王一手的对手啊,这事儿还不宜宣扬,更何况真要是打群架的话,更加吃亏,整个下三品观加起来才多少人。
最后安慰了丁香姑娘几句,找个机会会替姐姐报仇的,告辞回来生闷气,正好郝仁伍哥俩串门过来,四人不分你我啊,便将事情讲了一遍,人多法子众,选个尤为保险的。
那郝仁伍后来计上心头,现在不比以前了,原先受了气没处撒的,如今有了四个新生力量了啊,一个个的都本领不小,尤其是袁道真岁数不大不小,血气方刚十足,也还挺讲哥们义气的。
郝仁伍便开了头,要撺掇那四个师兄去给出气。另外三人一听,就是拍大腿,对呀,现成的超级打手就在身边呢。就意兴阑珊的等在总部门外,这可不能让观主给知晓喽,否则便要坏菜泡汤。
这郝仁陆眼珠一转,拉着袁道真的手就不放了,可不能给跑了啊,便哥哥长兄弟短的,云里雾里的废话了多时。最后才扯上正题,将丁不三兄弟的姐姐受人欺负的事讲述一遍。
袁道真一听就是勃然大怒,反了那个老小子了,胆子不小哈,竟敢光天化日欺负自己小弟们的亲人了还。这不三不四仁伍仁陆,对自己四人那算是极好的,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地,不但帮着给开挖洞府,讲些黄花野菜的故事,还送了不少吃食给自己等人,就是从丁香那里捣腾过来的。自己甭管从哪来说,都得要替没见过面的丁香师姐出口恶气不可。
小道真对抢男霸女的最是看不惯,当即眼眉一竖,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蹦多高,压低了声音,对着丁不三问道,“告诉四师兄知晓,是哪头不开眼的蒜干的?不教训那色胆包天的老小子一顿,某就不叫袁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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