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言语没让邓布利多平静如水的脸上泛起一丝波纹,他像平常一般,摸了摸哈利乱糟糟的头发,露出皎洁的微笑:“好了,哈利,这只是一个噩梦,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可是教授……”焦急的他语调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
“哈利,放轻松,你最近只是太疲惫了,很快就会好的,把这喝了……”哈利发觉有个杯子递到他的手上,他愣愣地接了过来,“喝了它,你会好点的。冷静点,你要是愿意,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梦。”
喝下了含有镇定剂的魔药,哈利的语气变得平静,他不由自主地瞥了瞥德拉科,缓慢地组织着语言,最终,还是没有把马尔福在场的事情说出来。
“好的,孩子。这一切交给我来处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说完,邓布利多为哈利拉上了被子,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以安慰的眼神。
最近这两天,哈利总是有点躲着德拉科,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他怕自己一对上德拉科的眼睛,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而此时,格兰芬多的存在感极弱的神经大条的纳威就成为了很好的挡箭牌。毕竟谁能面对斯莱特林王子时不时的死光扫射呢?
飞行课上,憋不住的德拉科带着一身生人勿近,违命者死的气息成功吓退一干无辜群众,单手拦住了哈利。
“你又在闹什么别扭。”他一把拽住哈利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并不希望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看热闹。
“没,没有。德拉科,上,上课,有,有事下课,下课再说。”结结巴巴的回答让德拉科的怒气值瞬间上升,哈利撇开眼,试图去拿扫帚,转移话题。顷刻间,哈利觉得有一股力量猛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双腿便脱离地面。他的手却被死死地粘在扫帚上,连带拉着他的德拉科,也一起悬浮在半空中。
顿觉周围狂风咆哮起来,哈利只来得及看到霍奇教授飞奔而来的身影,就觉得像被吸进了什么怪异的地方,直到他的脚重重地摔在地上,哈利艰难地抬起头:“这是哪儿?”
“如果你能先从我身上爬起来,也许我能更好地观察一下周围环境。”被哈利压在身下的德拉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虽说哈利不重,但摔倒地上顺便被人狠狠砸了一下,杀伤力也不小了。
哈利连忙站了起来,把德拉科也扶了起来,然后四处张望。他俩已经完全离开了霍格瓦彻的地域。很明显已经走了几十里——也许几百里——因为甚至那些环绕着那座城堡的群山也看不见了。最诡异的是,明明刚刚还是白天,夜深邃的像坠入湖底的明珠,隐隐约约的散发诡异的光芒,雾蒙蒙一片,现在他们正站在一座黑夜中的大墓地之前,一株大紫杉树以及更远处的一座小教堂的轮郭依稀可见。一座小山耸立于他们左边。哈利仅仅能依稀辨认出山边一所漂亮的老房子的大致轮廓。
德拉科低头看一下扫帚,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把你的魔杖拿出来。”然后又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哈利,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解释道,“这是一个门钥匙。”
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及危险性,哈利点点头,将自己的魔杖紧紧握在手中,紧张感让他觉得手心有些湿热。他打量着墓地的周围,它是那么死寂,有一点点阴森:“你说,会不会是……”
“我不知道。”德拉科粗暴地打断哈利,从小的训练让他有了他俩正被别人监视的奇怪感觉了。在黑暗中他眯着眼睛紧张地环顾周围,直至一群黑影走近,从那些坟墓中间向他们走过来。
可当看清楚带头人的时候,他的脸却变得扭曲,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握紧的拳头泛着青白,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喉咙:“父亲、教父。”
“哦?我们的小哈利,怎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最让哈利感到震惊的不是斯内普和马尔福的出现,而是眼前这个如同少年时期伏地魔长大后的人。最诡异的是,他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人,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斗篷给遮盖住了,只露出了一双光裸的脚踝,隐约能明白那人是光着身子的。
伏地魔不断地走进哈利,月光透过紫杉树,在他身上打下时隐时现的阴影,让整个人晕染上更多的黑暗能量,气场愈发阴森,平日里那放荡不羁地微笑依旧挂在脸上,却多了几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和伏地魔对视着,那诡异的红瞳让哈利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像是有虫子在五脏六腑里爬过,而他的疤痕毫无声息地就痛裂开来。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疼痛过。痛得他不得不用手去捂住,这样也使得魔杖掉到了地上。他双腿弯曲,跪到了地上。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头痛如裂。
“除你武器。”
一束绿光交烁地穿过哈利的眼睑,然后他听到身旁德拉科的魔杖掉落的声音。这道魔法,居然是从马尔福叔叔的魔杖中发出的。
本想去搀扶哈利的德拉科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顿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掉落在一旁的魔杖,脑子里充满了麻木、怀疑与不信。
“虫尾巴,还不快过去把那两个小鬼给拖过来。”阿兹卡班的生活并没有改变贝拉趾高气昂的性格,她站在伏地魔的身后,皱着眉头指挥着畏畏缩缩的彼得。
“贝拉,德拉科我会自己管教。”卢修斯嘴角闪过一丝轻蔑,大步向前,将德拉科拽在怀里。德拉科原本强烈地挣扎着,但很快,他便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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