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知道些什么啊我的大教主。”
一个男子青衣飘渺,一个男子红衣张扬。他们身后的竹林在风的吹刮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天上的明月似乎都在为他们不平,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
“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说些什么吧。”安歧之知道秦离來了,可如今他只对江山感兴趣,其余无谓的人和事,他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秦离知道安歧之变了,自从顾琉萦放开他的手那一刻起,他安歧之就不再有心了。
只是,真的他能忘了顾琉萦吗?
“顾琉萦來了。”
秦离一直注意着安歧之的一举一动,他不信安歧之真的能放下了。
果然,安歧之藏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握紧然后松开,然后再握紧,导致衣袖有些轻微的晃荡。
安歧之什么都沒有说,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
秦离绕道安歧之身前,颇有些愤怒:“你心里难受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不认为顾琉萦会给你带來什么好处。你爱上她痛苦的只会是你,事实证明我的看法还是沒有错的。可是你要知道,她是天辰国的公主,你能怎么办,或者说,你想这么办,你要怎么办。”
安歧之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我要毁了顾琉萦。”
安歧之以为他说得越平静就代表他越镇定,可秦离跟在他身边数十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何必呢,自欺欺人有何意义,你以为你很平静吗,不,我太了解你了,你表面越是平静,内心越是挣扎。”
安歧之不允许任何人戳开他的伤疤,他手握成爪向秦离脖颈处袭去。
秦离亦是沒有闪躲和反抗,直直的看着安歧之:“我知道我说的你都听不进去,无妨。”
言毕秦离拍开了安歧之掐着他脖子的手:“我先走了,冷叔來了。如果你想知道顾琉萦的消息了随时找我吧。”
冷竹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安歧之的身后,他轻拍着他肩膀:“今天最后一次了,先回去吧。”
最后一次,安歧之眼光冷了一分,眼睛治得好,可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治不好的。
屋内灯火摇曳,安歧之眼睛上的最后一层纱布终究除去了,他不想亦是不敢睁开眼,因为他怕眼睛好了,他就忘了顾琉萦带给他的伤了。他想永远记住她给的痛。
冷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安歧之,他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知道他改变不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安歧之终究缓缓的睁开了眼,先是模糊不清的轮廓,慢慢的,他的视线开始清晰。
“怎么样?”冷竹看着安歧之的反应,担忧的问道。
“沒事了。”安歧之的声音冷冷的,再不复以往那不可一世张扬的话语。
安歧之摸摸手腕上的玲珑蛇,继而把玲珑蛇拿下來握在手心里。他看着玲珑蛇原本就透白的身体变得更加剔透。他眼睛得以治好多亏了玲珑蛇的血,只是,治好了眼睛对他來说就一定是好的吗?
不,他不甘,凭什么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在承担,凭什么顾琉萦可以一点伤害都不受。
“冷叔,我们手上可调动的兵马有多少?”
冷竹沉思了一会答道:“可调动的兵马,三十五万。”
“三十五万啊。那朝廷里的兵马有多少。”
“朝廷里,左相和太子是一党的,他们手上可调动的兵马,以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有三十万。天辰皇那个逆贼手上明着沒多少,但暗地里有二十万。还有一个就是顾袖漪,她的手上,有一万锦卫军,十五万兵马。”
“冷叔,如果我想要现在就动手呢?”
冷竹早已想到了这种可能,他对着安歧之重重的单膝跪下:“属下誓死追随。”
“你果然还是决定了。”秦离大步向他们走來,传來笃定的声音。
“既然你那么了解我,那么你知道我的打算了吧。”
“早已猜到了。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别的不敢说,打探消息的事,风月阁在这世上说第二,沒人敢称第一。”
“那么好,告诉我顾琉萦來江南的目的吧。”
秦离沒想到安歧之会这么问,一时怔住。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秦离自然不信他的目的只是这么简单而已,但他还是如实的告诉他:“她來江南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來找你的。”
安歧之好看的眉毛皱了皱,显然他沒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找我?为什么?”
“为了找回那空白了十年的记忆。”
突然安歧之笑了,笑得那么张扬,却又有些凄凉。
秦离有些不明所以,安歧之说:“第一次知道,我在她心里这么重要啊。”
秦离明白了一些什么,可看着安歧之快要发狂的模样不禁有些害怕,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按理说,顾琉萦爱他他应该高兴的,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凭什么一切都让她掌控,她想爱就爱,她不想爱就不爱,世上沒有那么便宜的事,她欠我的,我安歧之誓要奉还。”
金碧辉煌,灯火阑珊,皇宫表面一片平静,暗地里却风起云涌。
“皇宫可控制的禁卫军有多少。”明明是问话,可顾琉奂却说得不可一世。
“一万二的禁卫军在二皇子控制的范围之内。”
“一万二啊。”顾琉奂细细咀嚼着这个数字,“皇宫禁卫军共三万五千,除掉一万二,还有两万三。其中父皇手上只有八千,那皇兄手上该有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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