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的脚踢踢郁泽,要他冷静,周子知脸上的表情不见一丝变化,“是吗?”
郁箐目光微闪,她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充满攻击性,“你们完全不同,这点让我意外,我还以为你一定在某个方面跟杨帆一样,所以才被郁泽看上。”
周子知依旧平静,“很多东西都在变化,人也是。”
接下来一个未曾相识的人从郁箐嘴里渐渐成形,点点滴滴都不放过,是个爱哭也爱笑的女孩。
周子知没了胃口,她忽然起身,“失陪一下。”
身边的位置一空,郁泽不再克制,口气极差,“姐,你今天当着我的面跟她提杨帆干什么?”
郁箐抬头,“怎么?这就心疼了?”
“有句话叫先来后到。”她在以最直接的途径翻出被郁泽遗忘的青葱岁月,“当年你把杨帆带回老宅的那一天就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郁家承认了她的存在,尽管她后来不辞而别。”
郁泽沉下脸,声音裹着冰雪寒霜,“那又如何?”
“他们肯定会拿周子知和杨帆作比较,我只不过是在提前让周子知适应。”郁箐冷笑,“到时候她的局面会更刁钻,难堪。”
郁泽眯了眯眼,审视的目光投向郁箐,“我们来之前,你是不是碰到谁了?”他挑眉,“谢楚?”
郁箐拿纸巾擦嘴,“没有。”
郁泽的手指曲着,轻点桌面,“我帮你。”
郁箐的手一滞,“帮我什么?”
郁泽皮笑肉不笑,“你想要的。”
他这个大姐唯一的失败就是谢楚,早就成了心结。
郁箐的神情凉薄,“轮不到你。”
郁泽嗤笑,“大姐,你要是真有那本事,当年就不会被谢楚耍的团团转。”说的好听点是团团转,难听点就是被玩的连渣都不剩,什么都没了。
郁箐的脸色难看,郁泽慢条斯理的吃菜,他给出的条件够对方失去理智。
当你痛恨一个人,痛恨到想杀了他,那就是病。
半响,郁箐说,“好。”
郁泽的唇角勾了勾。
望着刚才将她步步紧逼到死胡同的弟弟,郁箐轻飘飘的问,“你要周子知了吗?”
郁泽咽下嘴里的食物,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郁箐嘲讽,“你真差劲。”
背脊靠后,慵懒的倚着椅背,郁泽面无表情,心里长叹。
他对欲||望本身并不热切,但他想要周子知,每时每刻,发疯的想。
但他不想周子知有任何一丁点害怕和不安,要她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那样他们才会有完美的契合。
周子知再回来就发觉气氛变了。
她刚坐下来,就听郁箐说,“周子知,我想跟你单独聊会。”
郁泽挑唇,带起的弧度冷峻,“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他并不了解郁箐,尤其是七年后的。
郁箐说,“我不会把她吃了。”她看着周子知,“怎么样?”
周子知淡笑,“好。”
她偷偷伸手推推纹丝不动的男人,下一刻那只手就被握住,紧了紧才松开。
包间的门开了又关上。
“郁泽是下任族长。”郁箐一字一顿,“周子知,你别给他丢脸。”
周子知在她的盯视下镇定自若,态度坚定,“我不会成为他的包袱。”
郁箐微抬下巴,“那就最好。”
她们是同一种人,这点在碰面不久,郁箐就发现了。
“想必你还不知道,要进我们郁家的大门要经过家族同意。”郁箐收回视线望着墙壁上的油画,张牙舞爪,不符合常规。
周子知一怔,家族同意?她敛了神色,似乎是碰到了让她不能立即消化的消息。
“不管你愿不愿意面对,杨帆都是郁泽过去的一部分。”郁箐说,“周子知,能不能从郁泽那里得到全部,看你自己。”
周子知抿唇,她的爱情的确用不到别人插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持续了很久。
郁箐冷不丁问,“你现在是跟谢楚同一个剧组是吗?”
周子知点头,扫视过去,“一部新戏。”
郁箐喝了口红酒,没再多问什么。
就在周子知以为这事翻篇的时候,她听到郁箐的声音,“你跟谢楚的关系怎么样?”
周子知说,“普通。”
这回郁箐是什么无话了。
回去的路上,周子知支着额角看窗外的夜景,“郁泽。”
郁泽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嗯?”
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情绪不高,应该是郁箐说了什么。
“你们家族……”周子知轻声说,“复杂吗?”
原来是这事,郁泽思虑片刻,“人挺多,都是凡人,没有能飞的。”
周子知被他这句有意安抚的话整的,无言以对。
郁泽倾身过去亲她,低柔着声音说,“你是我老婆,不关别人事。”
周子知抹了把脸,“你大姐说你是下任族长。”
郁泽的眉眼上抬,“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些老家伙如果要为难他的女人,那他就把手上的烂摊子还给他们,一身轻松。
周子知问,“谢楚和你大姐是怎么回事?”
“她问你了?”郁泽转着方向盘,“简单概括起来就是我爱你,你玩我,我大姐摔过一次跟头,就是谢楚,摔的很惨。”
周子知的表情变了变,那就是谢楚玩了郁箐。
包里发出震动,她摸到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奇怪,“乔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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