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衣一口鲜血喷出,缓缓落在地上。将身上仅剩的绣元凝于掌中,冷眼盯着不僮。却见不僮脸上毫无杀意,脱口一言,竟是让在场众人变了脸色,“秦施主,我佛要你!”
桓公烨闻言大惊,失声喊道:“大师,不可!秦无衣破太一之束,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佛门虽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秦无衣罪行罄竹难书,心如蛇蝎,若是遁入空门,将来若是为祸佛宗,大师岂不是成了佛门罪人!”
不僮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缓声说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秦施主与佛有缘,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沐我佛圣恩。如今我愿成施主的领路人,若是他日秦施主作乱佛门,小僧第一个出手杀之!”
一旁面色苍白的刘老英雄把肩膀上的一把长刀拔出,聚元止住鲜血,喘着粗气说道:“大师慈悲,但秦无衣秉性本恶,纵是日夜礼佛,怕也不能移其本性,大师可是忘了窃玉和尚?”
不僮闻言眼光一动,手上的佛珠微颤,开口说道:“刘老英雄有所不知,秦施主念生鸑鷟,代表其是心性坚贞之人,更何况鸑鷟与孔雀大明王略有干系,说不定秦施主身怀释种而不自知!”
众人闻言面色又是一变,看向秦无衣,一时没了主意。水婵衣看向善水楼主,“师父,释种是什么?”善水楼主看向秦无衣,眼中满是惊疑之色,“佛门最讲顿悟,有人只是习了一天佛理,便顿悟成佛,有人读了百年经书,仍是身着青色袈裟。但有一种人,生来便是佛陀,遁入空门,剃度即成佛!佛门称这些人身怀释种,必定成佛!”
桓公烨脸色已是铁青,身体打颤,尖声叫道:“不可能!大师定是被秦无衣所施妖术迷惑,什么鸑鷟,什么释种,都是这个畜生使出的障眼法罢了,身怀释种,本应是大慈大悲之人,秦无衣可是屠同门,杀亲妹的畜生啊!”
不僮冷眼看向桓公烨,“哦?烨公子岂是在说小僧的天眼通是摆设不成?”桓公烨闻言一时语噎,低头轻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说着抬起头来,双目怒视秦无衣,一掌打在地上,兀然起身,手上折扇用力一展,开到极限,对着秦无衣狠狠一扇,九条火龙顿时生出,怒吼着冲向秦无衣。
秦无衣半面金甲上的三头金蛟似是感到威胁,身子一扭,活了过来,对着那九条火龙发出阵阵怒吼,声音竟是变成肉眼可见的气圈,慢慢变大。火龙怒啸着冲了过来,不料刚近气圈周围数寸,一条火龙便发出哀嚎,身体居然狂抖起来,待碰到气圈之时,已是全身抖散,化成数团火焰落在地上。
其余几条火龙未近秦无衣数尺,亦是被气圈震散,灰飞烟灭。桓公烨见状一口鲜血喷入,面如蜡纸,瘫在地上。再看秦无衣脸色亦是不怎么样好看。不僮见众生皆苦,双手合十,双目紧闭,脑后竟是生出圈圈佛光,一声昂喝,“雨来!”
只见天边飞来一朵金云,停在广场上方,洒下阵阵金雨。凡淋此雨者,伤势顿愈,元力恢复。众人皆感身体舒畅,起身对不僮行礼道:“大师慈悲!”不僮看向秦无衣,朗声喝道:“痴儿!见我佛重重神迹,还不快来皈依我佛!”
秦无衣身淋金雨,体内绣元恢复了七八成。听到不僮朗喝,咧嘴笑道:“若是让我当和尚,你必须要给我杀个人,不知大师可敢?”不僮高诵佛号,“施主要杀谁?”秦无衣寒声答道:“卓不二!”
桓公烨闻言哈哈大笑,“大师,你被这畜生骗了,天下谁人不知卓不二是秦无衣亲如手足的兄弟,又有谁人不知秦无衣不念手足之情将卓不二分尸在无衣门。大师,此次你可是枉做好人了,这秦无衣分明是在寻你开心呢!”
不僮对秦无衣揖了一礼,“好,待我杀了卓不二,我便会去找你,望你不要食言!”秦无衣双手一背,“秦某定不食言!”不僮点了点头,望向殿中的贺胜男,“贺施主,早些逃命要紧!”说着一个转身,步步生莲,临空而去。
桓公烨对着不僮离去方向大声喊道:“大师,秦无衣让你杀一个已死之人,分明就是恶意刁难大师,大师千万不让轻信秦无衣啊!”见不僮已走远,桓公烨怒目看向秦无衣,元力灌入折扇之中,折扇上顿生熊熊火焰。
秦无衣冷眼看向桓公烨,又转头看向双眼微肿的水婵衣,一声奸笑,高声喝道:“水婵衣,我本想迷惑你夺取准坎之源,没想到竟被人拆穿,今日定是不能留你性命!”说罢右手食指伸出,一记惊天刀罡横生,乃是许久未使锦绣一刀。
水婵衣闻言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如钉在地上,一动不动,善水楼主见状一步跨出,挡在水婵衣身前,一掌伸出,刀罡声势浩大,但不敌善水楼主一掌之威,瞬间化成点点色彩,飘散在空中。
善水楼主眉头一皱,看向秦无衣,却见秦无衣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脚下连踏,拔身升空,不见了踪影。桓公烨想要追去,却被刘老英雄拦下,开口劝道:“烨公子,凭你一人,定是打不过他的,纵是打得过,刚才那位大师说其身怀释种,杀一个身怀释种之人,其后果,你可要考虑清楚!”
桓公烨呸了一声,“什么身怀释种,那和尚不过才十三四岁,神通未达极致,定是看错了!”刘老英雄面色微沉,开口说道:“是与不是,还要从长计议,佛门身为三大避世地之一,其势力不可小觑!”
桓公烨见众人听到不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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