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衣自知语气有些重了,却又不懂如何道歉,只好闭上双眼,默不作声。剑红衣靠在秦无衣身旁,抱膝凝望着秦无衣,望着他的脸,他的眉。一如当年第一次在荒地上过夜时,自己也是这么凝望着他,想着如何才能让他记住自己。
刘老英雄自知性命不久,手中的长鞭又是重重的挥舞了几下,胯下的烈马一声嘶鸣,速度便又加快了几分。金狮堡离善水楼不算远,一匹快马,不过才一日的路程。
堡中一处练武场上,几名年轻的男子正在互相切磋着功夫,只见一名家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少爷,少爷,不好了,老爷,老爷他快不行了!”
场中一名黄发的男子闻言一个翻身,落在家奴身旁,一把抓住家奴肩膀,怒声说道:“你说什么!”男子头发微膨,圆目怒视,像极了一头正在发怒的狮子,家奴一个哆嗦,瘫在地上,哭声说道:“老爷他快要不行了!”
那黄发男子还要再说话,身后一名黄衫女子却是说道:“好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快赶紧去看看伯父!”黄发男子听得女子说话,脾气瞬间恢复平常,手上一甩,将那家奴摔在地上,大步走向大厅。那黄衫女子将家奴扶起,看向男子背影,摇了摇头,亦是奔向大厅。
大厅之中,刘老英雄面如金纸的坐在椅上,不时咳着血。那黄发男子跑了进来,见到父亲惨状,大声叫道:“父亲,是谁伤了你,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刘老英雄看向自己这个莽撞的儿子,心中有些担心,却又见到那名黄衫女子走了进来,心里又有些安心。
摆了摆手,刘老英雄虚弱的说道:“念慈啊,你过来。”那黄衫女子闻言,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抱拳说道:“伯父,伤势如何?可服了药丹?”刘老英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善水楼一战有些托大,被那人元力贯体,已是药石罔效了。念慈,我知你聪慧心细,比我这个愣头愣脑的儿子强多了。可惜咱们刘家的金狮诀阳气颇重,女子习了便会生须长喉结,不然,哎……
刘念慈抱拳说道:“世事怎能尽如人愿,伯父还是不要多说话了,尽快疗伤才是。”刘老英雄摇了摇头,看向儿子刘念武,厉声说道:“我死后,一切事情皆由你姐姐定夺,不能违抗她的话,知道了吗!”
刘念武哐当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父亲不要瞎说,咱们家的金狮诀奇妙无比,有益寿延年之效,父亲你怎么可能会死,孩儿这就来给父亲疗伤!”说着跪行到刘老英雄身旁,双手紧紧抓住刘老英雄的右手,武元猛灌,却如泥牛入海,不见功效。
刘老英雄见状点了点头,看向刘念慈,一阵猛咳,鲜血满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儿子虽然莽撞,心地却是不坏,念慈你可要好好管教,我金狮堡三百年基业,一定要延续下去,你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刘念慈低头附耳,听到刘老英雄一番言语,眼睛越睁越大。待刘老英雄说完,一把抓住刘念武的手,大声说道:“念武,一定要听你堂姐之言,做事前一定要动动脑子!”说罢两眼一翻,瘫在椅上,一命呜呼。
厅中家仆见状无不跪地痛哭,刘念武双眼赤红,起身吼道:“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父亲,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声若洪钟,震得屋子直颤。
刘念慈见状开口说道:“念武,不要意气用事,先把伯父安葬了再说。”刘念武一把抓住刘念慈肩膀,大声说道:“父亲刚才是不是将仇人告诉你了,是不是父亲担心我打不过他才不肯告诉我,你说,你说啊!”
见刘念慈点了点头,刘念武近乎失控,满头黄发根根直立,双目赤红,声震大地,“究竟是谁,是谁杀了我父亲!”刘念慈见其有发狂之兆,冷眉一扬,缓缓说道:“秦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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