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神奇,不过才一夜,秦无衣身上的伤已是尽数痊愈。朝阳初升,剑红衣一跃上马,朗声说道:“此去万里,便是这脚力最好的赤云骢怕是也要跑上三四个月,你咒期仅剩一年,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秦无衣亦是翻身上马,未发一言,对剑红衣点了点头,一勒缰绳,驱马奔驰。
荡邙山远在登州,与现在秦无衣所处的青州不知相隔几许。大晋天朝幅员辽阔,行政区域却是简单,四州围天京,北为青州,南为登州,东为滦州,西为乘州。四州相连成圈,中间便是大晋天朝的首都天京。
若是想到登州,过了青州,横穿天京,还要过一条大江才能达到,路途遥远,便是逞天境之能御风飞行,也要两个月才能到,但这一路定是惊险无比,想来杀秦无衣的人不计其数,御风而行耗力甚巨,秦无衣只能养精蓄锐,不敢托大。
青州偏南,一座宏伟巨城,名为五柳。相传上古之时,一名当世高人拒绝了一切的高官厚禄,只是在自己门前种下五棵柳树,以此为伴,粗茶淡饭,不亦乐乎。天下寒士皆是仰慕高人气度,尊称其五柳先生,他所在的城镇亦是称为五柳城。
沧海桑田,白云悠悠。地处交通要道的五柳城已是变成青州数一数二的大城,但那高人家宅和五棵柳树,已是变成传说,流传在城中,徒留这五柳城名。
日上三竿,一人身着青衫,头戴斗笠,走进了大顺镖局在五柳城的分局。正在扫院子的一名杂役见状,跑将过来,笑脸相迎,“先生可是来走镖?”那人未发一言,点了点头。那杂役又是一笑,弓着腰,往那人身旁凑了凑,那人似是不愿别人看到自己面貌,将斗笠往下压了压,完全将面目挡了起来。
杂役心领神会,停下脚步,开口说道:“阁下是物镖还是人镖?”斗笠男声音沙哑,似是有意为之,缓缓说道:“物镖,镖利一千两黄金!”杂役闻言身体一震,脑中一时空白,“镖利一千两黄金?难道这物镖是不世传器不成?”
杂役不敢怠慢,拱手笑着说道:“先生请进客厅休息,小的这就去请镖头!”那人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客厅,刚刚坐下,便有一名小婢端来一杯香茗,斗笠男品了一口,顿觉齿唇生香,心脉顺畅,竟是奇茗一口精。
男子将茶碗放下,只听得一阵爽朗笑声,一名中年男子走入房中,男子相貌平平,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双目如电,腰间系着一条铁链,不时泛着冷光,让人不敢轻视。
中年男人见到斗笠男,几步上前,抱拳说道:“大顺镖局分局总镖头冷焕春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想要镖走至何处?”斗笠男从怀中取出一物,扔向冷焕春,“送至登州荡邙山!”冷焕春接了过来,见其不过是一巴掌大的小盒子,掂了两下,不足一两,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这位先生,本来有人下了镖,给了镖利,我等自是不便过问其他,只是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走镖。不过先生给的镖利实在丰厚,登州又是距离甚远。老头子我心里没底,能否让我验验镖?”
斗笠男靠在椅上,语气嘲笑,“哦?大顺镖局也怕上当,莫不是让我付定金不成?”冷焕春满脸堆笑,“若是能付五百两定钱,我等自会尽心竭力保护此镖!”见斗笠男未有动作,冷焕春心中已有计量,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是一坨发酸发臭的鸟粪。
冷焕春面色微变,却又笑了起来,“先生,小号不过勉强营生,何必如此。来人啊,拿十两银子来。就当是这位先生一路走来的辛苦钱,可好?”斗笠男拍了拍掌,嘴角微挑,“镖师最讲三分保平安,冷镖头更是深谙此道。纵是知我在此胡闹,也要礼让三分,甚至还有银子可拿,这大顺镖局不亏是青州第一大镖局!”
冷焕春双手将十两银子奉上,笑着说道:“什么青州第一大镖局,不过是同行抬举罢了。先生若是以后想来喝茶叙旧,我冷焕春扫榻以待,还望先生走好!”斗笠男也不接那十两银子,只是缓缓起身,抽出腰中长刀,插在地上,冷眼看向冷焕春。
举着银子的冷焕春见长刀插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收起银子面露慌色道:“这位先生,老头子我点细,你这是要干什么?”斗笠男冷笑说道:“久闻冷镖头囚天链奇妙非凡,我今天倒想见识一下!”说着右脚一踢,踢在长刀刀背,一记彩色刀罡应声飞出,疾疾冲向冷焕春。
冷焕春面色一沉,“锦绣一刀?你是秦无衣?”斗笠男哈哈一笑,“这天下谁还会这《锦武三要》,冷镖头你何必明知故问!”冷焕春一把抽出腰中铁链,元力一催,铁链如灵蛇一般,上下翻动,刀罡劈来,铁链如蟒吞食,先是缠住刀罡,接着稍加用力,刀罡便应声而碎。
斗笠男大声一喝,接着右臂一甩,抓起地上长刀,用力对着冷焕春一抡,一记扇形刀罡瞬间飞出。冷焕春一声闷哼,手中铁链,左窜右突,只听得噗噗几声,竟是将刀罡钻出了几个窟窿,刀罡近身,已是没了威力,冷焕春一拳砸下,刀罡便化成点点彩光,飘散在空中。
斗笠男见状一脚踏地,纵身而起,双手持刀猛然劈下,只见一条彩色刀龙脱刀飞出,龙吟声声,震天动地。冷焕春面露严肃,双手一交叉,手中铁链化成两条。双手一抖,武元澎湃而出,铁链发出一声脆响,陡然而长,缠住刀龙,刀龙一时受困,挣扎翻滚,竟是向屋顶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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