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桓公烨房中的火焰跳动,将屋中映的如白昼一般,不过却是没有一丝温暖,倒有几分寒意。桓公烨脸色微白,跪在地上,抱拳说道:“父尊,我对婵衣妹妹真心实意,而且婵衣妹妹都已答应嫁我,便是我的人了。焚神丝灼人心神,歹毒无比,我,我实在下不了手!”
“混账!”火光似是涨了几分,飞到桓公烨头顶,“混账东西,身为崇火教的少教主,就应为崇火教利益考虑,儿女私情只会误了大事,善水楼主最疼水婵衣,那贺胜男得罪了佛门,以后不可能再在明面上出现,下一任善水楼主定是水婵衣的,若是能控制水婵衣,让其交出楼中功法,对我崇火教可是大大的有益!”
桓公烨低头说道:“父尊,我崇火教功法虽谈不上天下第一,但也算博大精深,为何要得陇望蜀,窃取他人功法,这种做法实在不齿!”
“混账!”火团瞬间高涨,桓公烨面前的八仙桌一下烧了起来,不过刹那,桌子便燃尽,地面上干干净净,竟是连灰都不剩,仿佛整张桌子被吞噬了一般。桓公烨见状急忙后退,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火焰跳了两跳,恢复了平静,声音渐柔,缓缓说道:“烨儿你有所不知,善水楼和崇火教,实属一脉。善水楼和崇火教的祖师,原本是一对恋人,男的习火功,女的善水功,更是在成亲之后合功而修,阴阳相济。但不知何因二人大吵一架,分道扬镳,从此水火不容。多年过后,各自留下道统,便是善水楼和崇火教。若是能将善水楼功法拿来研习,水火交融,我崇火教定能再上一个台阶,纵横天下!”
桓公烨还想说话,却被冷声喝住,“好了!此事不容有变!圆房之时,就是种下焚神丝之机!烨儿,无毒不丈夫啊!”话音回荡在屋中,随即火焰消散。原本明亮的房间瞬间伸手不见五指,桓公烨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知跪了多久,桓公烨缓缓起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秦无衣和剑红衣一路行来,无人挡路,倒是畅通。马上的剑红衣勒着缰绳,转头看向秦无衣,“这几日太平静了,青州仙武道之人千千万万,怎么无人来取你人头?”秦无衣缓缓睁眼,看到剑红衣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知是有心戏弄,开口说道:“剑子在旁,谁敢造次!”
剑红衣撇了撇嘴,轻哼说道:“秦无衣,你还是这般无趣,哎,我怎么会瞎眼看上你了呢?”不料秦无衣突然盯向剑红衣,目光灼灼,倒是让剑红衣俏脸一红,心中暗忖:这榆木脑袋今日开窍了?怎么这么深情的望着我。
刚要说话,秦无衣伸出食指,指向剑红衣身后,剑红衣转头一看,只见天边一个小小黑点,正飞速的奔向自己。剑红衣剑眉一凛,手握白布裹剑,横在马前。不过片刻,那黑点已是在数里之外。
剑红衣看清来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胯下竟是骑人而行。再看胯下之人光着膀子,四肢并用,一跃便是数丈。
几个呼吸间,二人便是来到剑红衣面前,只听光着膀子的一声怒吼,似兽非人,一跃而起,扑向秦无衣。剑红衣举剑要拦,还未抬手,那人犬已是绕过剑红衣,速度之快,举世罕见。剑红衣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急忙转头看向秦无衣。
只见秦无衣一拍马背,纵身而起,躲过恶扑,那人犬落在地上,不怒反喜,欢叫一声,似是对秦无衣落入自己圈套而高兴。半空中的秦无衣只觉头上寒风袭来,抬头一看,竟是那名花花绿绿的男子,手上一根石棒,呼啸劈来。
石棒挟巨力劈下,秦无衣见之心中明白,其石棒威力,沾之则伤,中之必亡!秦无衣不敢硬抗,伸脚踏在左侧空中,一方锦帕出现,借力飞向右侧。石棒砸地,顿生大坑。还未等秦无衣喘息,人犬又是扑将过来,大口一张,空中居然出现一口巨大无匹惨白色的凛厉尖牙,尖牙上阴气缠绕,根根寒意彻骨,对着秦无衣猛然咬下。
秦无衣见状闷哼一声,双手布满绣元,一上一下,奋力将尖牙撑住。地上的人犬半张着嘴,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咬下,嗓中传来阵阵低吼,看向吕石。
吕石见状大喝一声,抄起手上石棒,一步近身,举棒要打。剑红衣见状,手上长剑飞出,势如闪电,打在石棒之上,吕石一个踉跄,却是借力转了个身,石棒抡力,更胜刚才!
秦无衣见石棒砸来,两边竟是带起道道狂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不敢以肉身硬抗,体内绣元翻滚,一声厉喝,面覆金甲上的三条蛟龙顿时活了过来,对着吕石发出声声怒吼。吕石只觉脑中一阵恍惚,眼前一片模糊,手臂一歪,石棒便扑了个空。
人犬见状一声怒吼,用尽全力咬下,秦无衣突感手上巨力传来,已是快支撑不住,身体一侧,挣脱出口,对着巨口猛地一拳,只听得人犬一声呜咽,双手捂嘴,痛的在地上打滚,丝丝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吕石双眼微红,双手握棒,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对着秦无衣临空一劈。秦无衣只觉头上一道巨大阴影压来,抬头一看,面露惊色,竟是一座方圆数丈的石山压顶。
秦无衣见状不妙,绣元一震,将脸上面甲震开,血泪红光一闪,一把泛着冷光的血刀握在手中,对着石山用力一劈,石山一晃,一分为二,秦无衣从中跳出,还未等眨眼,人犬已是狂吠着扑了过来。
秦无衣血刀一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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