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婵衣见到熟悉的金色火焰,声音不由高了几分,“焚神丝?”一旁的珍儿见到母亲七窍冒火,似是已习以为常,只是坐下紧紧抱住紧咬下唇的宋夫人,轻声念叨着:“阿娘,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忍一忍,一会儿就会过去!”声音如杜鹃啼血,让人不忍听之。
水婵衣见宋夫人情形凄惨,眼圈一红,对着那人形虚影说道:“快把准坎之源给我,我能救你阿娘!”不料那人影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不!准坎之源是为了救爹爹的,爹爹好了,我阿娘自然就会好了!”
二牛闻言眉头一动,憨声说道:“依你阿娘刚才所言,似乎自己并没有被种下焚神丝,难道是同体同命咒?”珍儿见怀中宋夫人的嘴唇已是血肉模糊,依旧没有发出一声惨叫,手臂又是紧了紧,轻声道了一声是。
水婵衣看向二牛,二牛轻叹一声,解释道:“同体同命咒,是将一个人的痛苦分担给两个人,除此之外,别无它用。传言是上古时代夫妻成亲之时必定要施的咒,象征二人同体同命,患难与共。不过古籍中记载此咒虽是同体同命,但也会绝体绝命,一方死了,另一方亦会死,遂此咒被人弃之,渐渐失传。”
此时宋夫人七窍中的火焰已经消失,痛苦减轻,看向二牛,声音虚弱道:“少侠知识渊博,令人惊叹。此咒乃是我相公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世间知之者甚少。”
二牛羞愧一笑,挠了挠头,开口说道:“是我师父天天逼我背那些古书,我才知道的。”水婵衣闻言看向二牛,心中暗忖:二牛的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也,会洞察人心的功夫,还知道如此多的事情,真是让人好奇!
宋夫人由珍儿扶着缓缓起身,对水婵衣揖礼说道:“刚才老身一时气急,还望水仙子原谅。我相公被种下焚神丝,每过几日便会受到火焰灼身之痛,我不忍其受苦,便在逃跑之时与相公共施此咒,一是为其分担痛苦,二是若桓公霸加害于他,我亦会知晓,黄泉相伴,不再孤单!”
水婵衣听到相伴二字,鼻子一酸,想到秦无衣身上亦是有同样负作用的咒心血泪,点点头道:“那准坎之源虽是不多,但若以善水楼功法救人,勉强能用两次,只是不知如何去救宋家主?”
宋夫人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问道:“水仙子此言可是要搭救我家相公?”水婵衣点了点头,“宋夫人对宋家主情义深重,我怎能袖手旁观?待寻得宋家主,我以善水楼功法催动准坎之源,剩下的勉强还能再用一次。”
宋夫人听到水婵衣答应救人,急急忙忙要跪下。水婵衣一把将其扶起,轻声说道:“宋夫人不必多礼,治病救人乃是我善水楼准则,只是崇火教内危险重重,仅凭我等四人,怕是救不了宋家主。”
宋夫人呵呵一笑,“此事水仙子大可放心,桓公霸已动身前往幽都山乌浆池参加撕衣大会,想必定是带上了我家相公,咱们先去乌浆池等候便是!”水婵衣闻言正中所愿,点了点头,四人不再耽搁,直直赶往幽都山。
秦无衣和剑红衣一路行来,除了几个不开眼的无名小贼,被剑红衣一剑挑翻,倒也算是畅通无阻。不过却是一点,沿途客栈茶肆,皆是贴满通缉秦无衣的榜文,为避免多生事端,秦无衣只好改头换面,将长发剪短,染成黑色,头戴大铜斗笠,堪堪将脸上的血泪挡住,那半面金甲上的三条蛟龙,化成一条蛟首咬蛟尾金色腰带,素衣跣足,从远看去,像极了一个苦行的头陀。
这日二人又是行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寻得一个酒家。二人进了店,找了个位置,叫了几个小菜。不过等菜功夫,只看店中不时有修行打扮的人物进出。
剑红衣夹了一口刚上来热气腾腾的菜,对着秦无衣努努嘴道:“撕衣大会在即,你这个主人公不去,他们自己玩有什么意思?”
秦无衣面无表情,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再行三日便出了青州,到时这些人便不会在你眼前烦你了!”
剑红衣闻言嘻嘻一笑,用脚踢了踢秦无衣的腿,“诶,不如咱去那撕衣大会看看热闹,我倒想看看青州之内是否真是卧虎藏龙,有能耐将你我二人留下。”
秦无衣斜眼瞪了一下剑红衣,“莫再胡闹,吃完了好赶路!”
剑红衣见此计不成又生一计,佯作悲色道:“我这凶长素,那日开了荤,便又忆起血的好,这几日没有血饮,每天在我怀中乱跳,扰的我不得安宁,听说桓公烨也去那撕衣大会,想来水仙子已为他妇,不如去杀了他,一来我这凶长素能喝个血,二来报你那痛心之仇。”桌上的白布裹剑听到剑红衣言语,不时跳动两下,似是在迎合剑子之言。
秦无衣冷眼看向剑红衣,“好了!莫再玩笑!”说着拿起一个馒头,堵在剑红衣的嘴上。
剑红衣秀眉一挑,拿着馒头,对着秦无衣又是一阵嬉笑。秦无衣只是不理,双眼却是看向门口的两个乞丐。
两个乞丐一个满头白发,身形佝偻,另一个乃是垂髫小儿,面黄肌瘦,虽满身泥泞,眼中却是满是灵气,惹人喜爱。
那年老的乞丐拿着破碗,在门口央求道:“好心的大爷,能不能赏口饭吃,我家孙儿已经三天没有吃饭,赏口隔夜的粥也好!”
店中掌柜的见门口有乞丐行乞,眉头紧皱,暗道晦气,走上前,大声骂道:“你个老东西,又来骗吃骗喝。这小孩不知又从何处拐来的,识相的就赶紧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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