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胜男将坎离神功完全输录在玉牌之中,呈给了善水楼主,便出了善水楼。本想进夭荣城备些干粮,却是在城门口遇到一个熟人,正是那桓公烨。只见桓公烨手上折扇轻摇,站在城门口,似是在等人,不大一会儿,一名身着崇火教教袍的男子飞速而来,见到桓公烨,急忙行礼,抱拳说道:“属下参见少教主!”桓公烨点了点头,缓声问道:“父尊如今身在何处?”那人答道:“禀少教主,教主得了少教主密信,便先行一步捉那罪人去了,留下我等在此等候少教主,一同前往乌浆池。”
桓公烨闻言点了点头,冷哼一声,“那邓素还仗着自己母亲为教捐躯的功劳耀武扬威,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如今知晓自己母亲叛教,藏身在善水楼内,又是偷走焱蛹,身负重罪,不知还笑不笑得出来!”贺胜男闻言心头一动,“藏身善水楼?偷走焱蛹?想来桓公烨说的便是哑婆婆,能让崇火教教主亲自缉拿,看来我身上的焱蛹定是重宝!我愣头愣脑、大海捞针的去找哑婆婆,不知会费多少工夫,倒不如跟着桓公烨,或许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寻得哑婆婆,救其于水火之中!”贺胜男心中有了主意,见桓公烨离去,便隐了身形,跟在后面。
坎离神功包罗万象,其中便有一门隐身匿气的功法。贺胜男元功一运,莫说凡人,便是修行高深之人,离其丈远亦是不能轻易发现。贺胜男仗着神功,大摇大摆的跟着桓公烨,却见一名骑着青牛,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牧童一直看向自己。贺胜男见牧童粉嫩玉琢,脸蛋红扑扑的,一时来了兴致,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摸摸牧童的脸,不料那牧童竟是别过脸去,躲过了贺胜男的手。贺胜男轻咦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牧童,见其身无元力,气息如常人一般,心中满是奇怪,却见桓公烨已是走远,道是孩童天性灵觉,不再细究,便拔腿奔了过去。
牧童轻拍牛背,引着青牛走至一名贩梨的老汉面前。牧童跳下,对着老汉抱拳行礼,稚气脆声说道:“爷爷可知乌浆池怎么走?”老汉见小孩独自一人,关心问道:“小娃娃,你家大人呢?乌浆池远着呢!”牧童又是一礼,开口说道:“我去乌浆池便是去寻父母,希望爷爷指点方向!”老汉闻言一愣,脸上满是关心,“此处离乌浆池少说有个把月的路程,你不过黄口,怎能受得了路途辛苦,不如去寻夭荣外驿,看看有没有顺路去乌浆池的商贩,一同前往,有个照应才是!”
牧童点了点头,“多谢爷爷关心,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乌浆池的方位,免得被人蒙骗!”老汉也觉此话有理,便详尽的描述了去往乌浆池的道路方向。牧童将其记下,又是抱拳说道:“多谢爷爷,告辞了!”老汉见牧童少年老成,有礼有度,一时心喜,便挑了几个大梨,塞进了牧童怀中,满目慈爱,“路上口渴,便吃这梨解解渴,老头子我别的不敢说,这梨却是我悉心栽培,又甜又脆!”牧童道了声谢,跳上青牛,青牛一声闷哼,幽然离开。
贩梨老汉见牧童离去,忽觉身上一股暖流涌出,并未在意,路过行人却是吓了一跳,高声问道:“老汉,你何时又生了黑发?”老汉一听,散了束发,只见原是尽白的头发,如今竟是乌丝参杂,又摸了摸脸,只觉脸上沟壑渐浅,仿佛年轻了十岁。老汉这时才惊醒,乃是遇到了仙家,对着牧童离去方向赶忙跪下,高诵祝词。
贺胜男随桓公烨来到一处僻静之处,眼前景象倒是让其心生奇怪。荒野之上,崇火教教众约有十数人,围在一口大缸周围,整齐划一的坐在地上休息,见桓公烨到来,齐齐起身,高声说道:“见过少教主!”桓公烨点了点头,抬眼看向教众守护的大缸,大缸足有一人之高,缸壁宽厚,缸中不时有水声响起。桓公烨恭敬行礼说道:“桓公烨见过宋老家主,宋老家主可安好?”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缸中传来,“烨公子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中了焚神丝,还能安好吗?”只见一个人头从缸口冒出,发丝火红,面容苦痛狰狞,皮肤虽是浸泡在水中,却好似脱了水一般干燥寸裂。那老者张了张满是干皮的嘴唇,开口说道:“听说你崇火教又失了一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活该,活该啊!”桓公烨一声冷哼,“宋老家主已是阶下之囚,何苦出此妄言,最后受苦的不还是你?”话音未落,却听得宋济道一声惨叫,七窍冒出金色火焰,脸上生出豆大汗珠,五官全部扭在一起,看上去痛苦万分,顷刻之间,缸中凉水已是冒起阵阵白雾,翻滚沸腾。
贺胜男见状一惊,这焚神丝如此歹毒,发作起来竟是让人痛不欲生。强行按下自己想要冲出去的冲动。贺胜男心中暗忖:自己这愣头脾气倒是要改改,为自己生事是小,为善水楼惹祸是大!且一路跟着桓公烨,寻得个好时机,再将这老人救出才是!
痛苦的嘶吼声渐小,宋济道身上金火慢慢退去。再是冒出头,宋老家主的面容瞬间老了十岁。桓公烨见状低声劝道:“宋老家主,宋老先生!我劝你还是把那东西交出来才是,免得再受这焚身灼魂之苦!”宋济道一声冷哼,努力的啐出一口痰,却被桓公烨轻易躲过。宋济道气喘说道:“纵是我时时刻刻烈火焚身,你们也休想得到那东西,你们不配!”桓公烨闻言面色一变,沉了下来,语气狠了几分,“宋济道,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你的家人才是,你那爱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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