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果然奸佞本色,不同凡响,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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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榜很快就发了下来,皇榜周围,登时围了几群人,人山人海的,陆近几个人都几乎挤不进去。
陆近已经忐忑了好几天,得罪了奸佞丞相,他考得上,才有鬼了。这几天辗转反侧的,想了许久,已经开始琢磨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不如皇榜也别看了,直接收拾细软吧。
正想着呢,后面又围了一群人,推推嚷嚷地,倒把他从外围给推到了里面去。他索性就开始从后面往回搜索,一个一个看下来,忽见一个名字,不禁眼前一亮,大声呼喝道:“马志华,马志华,这有你的名字!”
他这几声一叫,登时周围有一群人呼喝开了,有道恭喜的,有唉声叹气的。马志华赶紧挤进去,“哪呢,哪呢?”
陆近一指,“这儿,三甲第一名,传胪!”
马志华一看,还真是,不由嘴角一咧,周围人便也跟着道:“恭喜,恭喜。”
陆近再往前一瞄,这榜太长,数百人的名字,瞄到一个应宗,已经很了不得了,再仔细一看,不由大笑,“应宗,你也中了,二甲,第五十六名。”
四个同乡,中了俩,陆近已经合不拢嘴,应宗也欣喜非常。周围群众已经道不过来喜了,有些病怏怏地,三甲头名也就罢了,这还有二甲的。名落孙山的,已经有一些人准备回家了。
陆近又接着往前找,越找越是心凉。他和沈和英的名字,看了好几个了,也没有。虽然两人的才学在四人之中算是上佳的,但是全大楚卧虎藏龙的,什么样的绝佳人才没有?更何况还得罪了此次主考,名落孙山,也决不意外。陆近还真没什么太多底气了。
直至二甲全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两人的名字,陆近已经丧气到绝望了。本以为,既然应宗和马志华也能被评上名次,也许那个奸佞丞相,也并非是个记仇的,谁料……
正绝望着呢,忽然一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扭头,见是沈和英。就见沈和英这样十分稳重的人,眼睛也盯在皇榜上,移不动分毫,温润的唇有些颤抖似的,“陆近,你看一甲,你都没敢看吧?我也没敢看。”
陆近奇怪,便往那上面一瞄,登时心也扑通一跳。
只见那上面写着:
状元 陆近
榜眼 沈和英
探花 解伦
解伦是谁,陆近不知道,陆近只是死死地盯在那榜上,死死地盯着那上面的两个名字,陆近,沈和英。
他哆嗦着嘴唇,扭头对沈和英道:“我们中了?”
沈和英弯了弯唇,“中了。”
“还是状元和榜眼?”
“嗯。”
陆近忍不住跳了起来,高声叫道:“我得给爹娘去封信,告诉他们,我中了,还中的是状元,你也得给你父母写信,也告诉他们,你中榜眼了,你跟他们说,快,快点。”
沈和英瞧了瞧那皇榜上的字,不知怎地,有几分黯然似的,勉勉强强道:“你先写罢,你写完了我再写。”
陆近只顾着高兴了,倒没注意他的神色,这时候见他模样,不禁迟疑道:“莫不是我中状元,你却中的是榜眼,我压了你一筹,你不高兴罢?”他拍了拍沈和英的肩膀,“别这样,咱们还是好兄弟,”他看了看应宗和马志华,确认了一句,“是吧?”
应宗二人倒是笑眯眯的,“有这样能耐的兄弟,我们还求之不得呢,以后你俩要是当大官了,我们少不得要受你俩提携呢。”
“那是,那是。”
沈和英也笑了,“这个自然,名次什么的,我倒是不在意。”几人相携去喝酒庆祝一番,还说要到那酒楼去。几个人熙熙攘攘的,倒也热闹。
沈和英临走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皇榜,嘴里嘀咕道:“怎地却不是中了探花?”也不知他在说谁,便被应宗推着走了。
几人正合计着,却被一人挡住去路,四人一瞧,见是个年轻男子,一袭官袍,倒十分正式,见了几人,便道:“几位且先等等,这告示还缺几个字,等严某补上一补。”
四人疑惑,除了在秋闱考场上,四人还没见过什么官儿,尤其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官儿,便也纷纷停住脚步。
只见那个姓严的官员,对一旁守卫打扮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守卫便大声道:“大人,笔墨,小人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从一旁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那姓严的官员这才踩了椅子,往高处一站,在那皇榜上又填了几行字。写完后,他还稍微吹了吹,然后走下来。
众人走近一看,这才见到,那几行字却是:
此榜为会试所得,还有一试,请一甲与二甲前二十名,于x月初六,面见陛下,到时名次方定。
众人不由哗然,这是怎么着,原来殿试还开始,就放榜,你们这些官儿是玩我们呢吧?
那姓严的官员大声道:“本次本打算会试所得,便是最终成绩,但是陛下以为,国有国法,本朝往日制度所行,本有所应当,故必当有殿试一行,但请诸位放心,既然榜上有名,必为进士,各位不必担忧。”
说是这么说,但是陛下一个不爽,直接把谁谁进士之名取消,那个谁谁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在这名次之中的,亦有唉声叹气的,亦有还打算奋力一搏的。至于当真名落孙山的,只得道:“还看什么看?什么试都没咱的份,回家接着寒窗苦读罢!”
陆近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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