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应该走了。”郭丹妮向门外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说,“你真的很冷。”
郭丹妮叹了口气,走出了办公室。她是个遗腹子,很寂寞。她没有看到郭家的怜悯,相反得到的只是郭家的嘲弄。很想找一个肩膀靠一下,诉述肚子里的苦水,可心意的人却没有给她机会。
房间布置得很有情调,酒柜上摆放着法国一九二七年的葡萄酒,优雅动听的古典音乐,整个房间洋溢着清花香的气味。
这间客房,连黄安都不知道,这是郭丹妮在帝都宾馆订的套房。天上人间的宾馆虽然很大,也很豪华,但是自己出出进进难免会招人耳目,引起郭家合的怀疑,所以一有事,多数都会聚在帝都商议。
贾浩然走到五二一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郭丹妮喜迎拉开门。
“你不觉得这个房间很特别吗?”
“我没有那么多的浪漫。”贾浩然双手插在口袋里。
“你只是不想表露。”郭丹妮走到贾浩然跟前,双手拦住他的腰,头贴在了他的胸脯上。
贾浩然仍是无动于衷,表情木呐。
“为了在郭家立住脚,我给了黄安,可他不是我要的肩膀。如果是男人还能说是一个过客,可是女人呢?下贱吗?”郭丹妮闭着眼睛,苦笑道,“我不乞求你能给我婚姻,我只想在你怀里感受一下,一个男人的肩膀。”
郭丹妮抱了很久很久。
“你约我什么事?”郭丹妮松开手,脸上突然变得很冷漠,拿起葡萄酒,犹豫了一下,又放下,到了一杯白兰地。
“胡正辉失踪了。”
“这好像不是新闻?”
“他父亲是被郭家合杀的。”
郭丹妮凝望着贾浩然。
贾浩然走到酒柜前,也到了一杯白兰地,“他现在一定在郭家合手上,但他现在还不能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他使我们的王牌,有一天,你会发现,他帮了你很多。”
“怎么救?”
“让郭来福去想办法,那条老狐狸多半认为胡正辉杀了郭东升,只是对郭来福还有猜疑,而郭来福认定了郭成雄,我想将来的残局应该由胡正辉收场。”
“郭来福会听我们的吗?”
“一定会。”贾浩然晃了一下酒杯,饮了下去。
“噢?”
“你只要说胡正辉是一个棋子,他现在还不能死,郭来福会想得通,也一定会放出他的。”
“你知道的事很多。”心里虽然很欣赏,但她并不去看他,她怕他看穿了自己的脆弱。
“以后你会更吃惊,许多故事,也仅仅只是开了个头。”
“我也是你的棋子?”
“我说过,为了复仇,我不惜一切。”
郭丹妮冷淡的说:“你真是个可怕的敌人。”
“你长得漂亮,也很让男人心动,我怕靠得你太近,会忘记一切。”贾浩然干掉杯子里的酒,大步向外迈出。
“我在想,你的仇人是不是郭来福?”郭丹妮起疑的问。
贾浩然走到了门口,停了下来,“你不用怀疑,这个游戏我没办法,提早结束,这样做,最大的受益者是你,否则你得不到郭家的一切。”
打开门,贾浩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帝都。
“他是一个棋子,还不能死,你要的只是三分之一的家产,就一定要把它放出去。”郭来福一直在想,郭丹妮的这句话,懵懂似乎有些理由。
胡政辉被捆在木柱子上,伤口有些淤脓,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皮鞭抽得稀巴烂,留下道道血痕。
“你有没有想过活着出去?”郭来福守着老九问胡正辉。
“嘿嘿。”胡正辉干笑了两声。
“既然活着出不去了,也应该知道我会问你什么。”
“十七年前,我从大火里跑了出来,后来又撵走了日本人,打垮了蒋介石,哪次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想不到我会死在你们这帮小人手里。”胡正辉自型落魄,没了壮志凌云的豪气。
“我儿子是不是你杀得?”郭来福慢慢的围着胡正辉来回走动。
“我要是为了私仇,你们早就横在我刀下了。”胡正辉说。
郭来福点了点头,又靠近胡正辉说,“你很不像你的父亲。”就在老九回身走到酒桌旁的时候,郭来福绕到胡正辉身后,把一把小匕首塞到胡正辉的手里。
胡正辉一怔,诧异的眼光望着郭来福。
“你父亲是很讲义气的人,是条汉子,敢做敢当,活也要活的光明磊落,死,也要死的豪气冲天。”
郭来福叹了口气,回头对老九说,“他就是杀死金刚和东升的凶手,不能这么便宜让他死去,我要看他骨瘦如柴的样子。”郭来福从墙上摘下皮鞭,甩在胡正辉身上,气喘吁吁的说,“那天我想找个乐子,就给他两鞭子。”
老九没有说话,虽然有些看不惯,碍于他和郭家合的交情,就没有做理会。
“给他弄点吃的,现在他还不能死。”郭来福背着手扬长而去。
老九看着郭来福已经出了们,“呸”了一声,回头走到胡正辉面前,说,“我敬你是条汉子,哪天真要是送你上路,我亲自为你操刀,哎,我们也是各为其主,怨不得谁?”
“嘿嘿,好,我这里就谢谢你了。”胡正辉说得很豪爽。
夜雾弥漫。
几个憨夫如死猪般呼噜震耳,胡正辉不敢大意,轻轻的割着手腕上的皮带,眼睛注视着这几个人。
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绳索被打开了,胡正辉一膝跪在了地上,伤口又在流血,额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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