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种东西啊,就像个靶子似的立在大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有人驻足,有人连一眼都不肯施舍。那些读者,喜欢靶子的呢,随口夸两句,看不顺眼的呢,想吐几口唾沫就吐几口,然后一转身,就将人彻底抛在脑后,投奔另一个作者的地盘。只有那个靶子还傻傻地站在那里,捧着那些夸奖和唾沫,或者傻乐或者失落。”
别说了,别说了……莫里斯看着雷哲泛红的眼眶,心中不忍。
雷哲眨眨眼,将那些软弱的情绪统统咽了回去:“不是说我写得雷吗?我就雷给他们看看!我要他们知道,不是所有的作者都任打任骂由着他们欺负的!我就写雷文怎么了,我不会改,就算被咒穿越了我也不改!我要让所有人看着,写雷文老子也一样成神!”
“别这样……他们不值得你这样。”莫里斯捧起雷哲的脸。拇指擦过眼眶下沿,带走那来不起收起的湿意。
“我这样很难看吧。”雷哲苦笑,他反手握住莫里斯手,凝视着他的眼:“所以,别变得跟我一样。好吗?”
莫里斯怔愣片刻,将人轻拥入怀:“雷哲……”他早该明白,雷哲这样撕开伤口,重验痛楚,当然只能是为他。
雷哲的头埋在莫里斯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像是在撒娇:“谁年轻的时候不碰到两个人渣呢,你别太在意教皇那混蛋,回头我就帮你报仇。”
莫里斯的手抚上雷哲的后心,感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别操心,我自己能解决。”
“我想帮忙……”雷哲揪着莫里斯的衣服咕哝道。
“我知道。”莫里斯松开雷哲,在他眉心吻了吻:“我想知道更多你的事,开心的那些,愿意讲讲吗?”
“嗯……好吧。”雷哲倚靠回床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想,开口道:“总的来说,有我老爸罩着,我遇到的糟心事还是很少的。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跟着我爸出国旅游了。跟你说,我们那个世界有些国家真心很奇葩,比如……”
讲着讲着,雷哲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他耷拉着小脑袋,一撮呆毛随着小鸡啄米般的动作上下晃荡。半坐于床并非一个适于安眠的动作,雷哲的眉头轻轻皱起,嘴唇似乎也因为抗议而不满地嘟着,精致的脸皱成一团,一如既往的养尊处优大少爷姿态。
诺亚无声地勾起唇角,小心翼翼地将手插.入背与床的间隙,托着雷哲一点点放平。相比于之前的重量,眼下的雷哲轻得有些惊人,诺亚轻轻揉了把雷哲那白花花的小肚皮,默默怀念了一把从前那柔软丰腴的手感。
将被子拉起,诺亚静静凝视着雷哲美好的睡颜,银色的短发温驯地铺散在柔软的羽毛枕上,露出他有些苍白的面颊,时至今日,那张漂亮的脸依旧陌生得令人不适,但好在那些神情与小动作熟识依旧。雷哲被掩盖在被下的胸膛平缓地起伏着,带起均匀呼吸声。
忍不住伸出手,揉上发端,手心的松软触感让诺亚几乎产生一种正在抚摸小动物的错觉。紧绷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松弛了下来,这些日子纠结于心的种种问题,被那清浅的呼吸声像吹灰尘般轻轻吹走,只余下奢侈的宁静。心底悄然泛起柔软的感情,也许名为温柔也许名为满足,亦或是……幸福。
与柔软的床铺比起来,地板似乎有些冷得不近人情,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诺亚顺从内心的呼唤躺了进去。也许是被陡然窜入的冷风惊扰,雷哲不满地抬起胳膊挥舞了一下,正正砸在诺亚的胸膛上。诺亚无声地笑了下,放任了那只蛮横无理的胳膊栖息于胸膛的戈壁。抬起手,捉住雷哲主动伸过来的爪子,缓缓摩挲,来自另一具身体的温度自相握处蔓延开,最终整个身体都沉溺在了这融融的暖意中……
十指相扣,拉于唇边,在梦中人爪背烙下一个浅浅的吻。
“晚安,我的囚徒。”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没能及时更新。一不小心写超了,五千大章献上,还望见谅。
ps:文中那些言论,仅代表雷哲的个人看法,千万别混淆。蛋黄一路行来基本没遇上过特别凶残的读者,蛋黄家的读者一直都萌萌哒,特别温馨治愈,才不像雷哲那样悲催呢。
若有一日,真被伤了心,大家放心,蛋黄是不会写文报社的。泣血控诉能换来的不过是他人一瞬的动容,动容之后,淡漠依旧。盗文的依旧盗文,潜水的照样潜水,砸砖的还是砸砖。爱我的自是不离不弃,不爱的永远铁石心肠,若自觉再不能忍受,弃笔就是,被爱和被弃都是代价,敢写就要敢认。
蛋黄会坚持下去,直到觉得不再值得。谢谢大家的一路相陪,是你们给了我在每一个深夜里敲打键盘的动力。
下次更新,周一晚12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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