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酒足饭饱,心月心满意足的倒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儿。
小芸尴尬的冲萧志笑了笑:“我家小姐性情直爽,不拘小节,萧公子莫要见怪。”
性情直爽,不拘小节,这倒是实话!
萧志回以小芸一笑,明明是对着小芸说的话,眼睛却瞟着心月:“江小姐率性而为,不似一般大家小姐的循规蹈矩,倒是有几分江湖侠女的风范,让人钦佩。”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心月目光一沉,如利剑一般射向萧志。
“在下绝对没有贬低小姐的意思,小姐千万不要误会。”萧志急忙辩解,他是真的没贬低她的意思。
“言归正传!”心月也懒得和他争辩,她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得抓紧时间赶回去,要是被发现了,下次她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你答应要为我做三件事,没忘吧。”
“小姐请说。”萧志好正以暇,只想赶紧为这‘飞来的横祸’做一个了结。
虽然错手伤了她,是他的不对。但也并非全是他的错啊!就算他不答应她的任何要求也是无可争议的,毕竟是她的相公先挑的事,于情于理,都不该怪到他的头上啊!
他答应为她做三件事,一是因为,不想她在大街上大吵大闹惹来麻烦。二是因为,他那一掌的确是差点要了她的性命,他心中有所愧疚。
“我刚不是说了我还没想好吗?”心月白他一眼,这人脑子有毛病吗?
“``````”萧志无言以对,她总是能出奇不意,让他应接不暇。
“你家在哪,把你的住址给我,要不然,我上哪找你去啊。”心月再次白了他一眼,这人海茫茫,不是说撞见就能撞见的,他连这么浅的道理都不懂吗?他是猪吗?
“在下的家不在这里,现在住在城中的迎宾楼。”萧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她是又在故意寻他开心呢。
“你家不在这儿?”心月一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萧志:“你不是楚都人?”
萧志点点头,他不仅不是楚都人,更不是楚国人。
“这样啊!”心月眉头一皱,这么说,他随时都会走人喽。
“呵呵`````”心月诡异一笑,双手毫不迟疑的伸进萧志的胸襟里一阵乱摸。
萧志惊慌失措的自椅子上站起身,心有余悸的抓紧自己的衣襟:“江小姐,还请自重!”
小芸张大着嘴,惊得都叫不出声来了。
“自重?”心月讥讽一笑,晃了晃手上的两块牌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的豆腐,姐不屑吃!”
萧志慌忙往身上一摸,她居然偷走了他的令牌?!
萧志再也淡定不了了,面色一沉,刚才的温文尔雅顿时消失不见:“江姑娘,请还给在下!”
“还你?!”心月莞尔一笑,将手中的两块令牌放进胸襟:“有本事你就来拿!”
“江姑娘,不要逼在下!”霎时,整个厢房里杀气腾腾。
“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声非礼,你说,会怎么样呢!”心月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将衣服一拉,香肩若隐若现。
“你!”萧志忙转过头去,简直气得要吐血,他若不是怕引起事端暴露身份,又怎么会一二再,再而三的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心月勾唇一笑,顺手扯下他挂在腰间的玉佩:“你每为我做一件事,我便还你一样!”
“我萧志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姑娘,必然不会食言!姑娘此举,是否有些小人之心了!”萧志气急,怒瞪着心月,真恨不得一掌劈了她!枉他先前还为错伤了她内疚不已,他此刻只恨自己当时一掌没能了结了她!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心月耸耸肩,对他的鄙视不屑一顾:“‘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与萧公子不过两面之缘,除了姓名一无所知。更何况萧公子并非楚都人,若是萧公子一走了之,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她居然将他看成那种言而无信之人!那么,他现在只有一条路:杀了她,夺回玉佩和令牌!无论如何,玉佩和令牌一定不能让她拿走!
“萧公子想杀我?”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叫心月腿不住的打颤,但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萧志如若真想杀她,那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萧志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明知自己的意图,也明知自己身处险境,为何还能如此镇定?!
什么?!他想杀小姐?!
小芸终于回魂了,冲到心月身前护住她:“小姐快走!”
“傻丫头,若是他真的出手,你又拦得住吗?”心月没事儿人一样的安慰着小芸,仿佛萧志要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
小芸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你将玉佩还给萧公子`````”
“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心月立即赏了小芸一个爆栗:“你家小姐我能当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小姐`````”小芸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她宁可她没有骨气,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你当真不怕死?”萧志震惊不已,即便是他,在生死关头,也做不到她这般的坦然。
“难不成,我怕了,就不用死了吗?”心月嗤笑一声:“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还能怕到哪儿去!?”
死过好几次?!那还真的是没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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