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以容的话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一直未说话的鹤云道长突然开口:“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安靖,这人到底是谁?”
寒安靖恭敬一礼之后道:“是翠羽山郑华,他少年时身中剧毒,曾随他父亲到我寒家求医,当时是我祖父救了他一命。只不过从那以后,我再未见过他们父子。”
“原来是报恩来了,却没想到将恩报给了一条蛇。”任师鄙视地看向寒家人,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负心人。
郑华与寒家无仇有旧,连说是栽赃都缺乏支持,嫌疑更难被洗清。
大部分人心中已经认定寒家与此事脱不了干系,问题只是,《蓝若心经》到底是在寒家谷,还是在送往寒家谷的路上罢了。不管是哪一种,寒家只怕都逃脱不了一场浩劫。
还有少数谨慎的人,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那半张封面和这两本残业都是货真价实的,只要跟着寒家这根线,就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就会离《蓝若心经》更进一步。
因此,当景以容提出要扣押寒安靖让寒家交出《蓝若心经》时,一时间没有人反对。寂空大师和鹤云道长眼里闪过忧虑,却也沉默不语,静待事情发展。
要说目前场面上谁最镇定,那么非要数寒安靖无疑了。在如此境地之下,他竟然还施施然地找个了椅子,告了声罪,坐下了。就这么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冷静地看了一圈众人,才对景以容开口问道:“不知方家扣押我寒安靖,用的什么罪名?”
景以容愣了愣,便道:“伤人夺书。”
寒安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何时的事?”
景以容犹豫了下,才道:“二十三年前,还有今天。”
寒安靖问道:“我寒家为何夺书?”
景以容振作道:“当然是为了洗经炼髓,重铸本元,好摆脱你们寒家子嗣不旺、年少体弱之苦。”
“咳......咳咳......”寒安靖咳过一阵之后,才指着自己缓缓问道:“所以这就是我们寒家夺书之后得到的结果?”
众人面面相觑,看寒安靖的模样,和寒家历代子嗣毫无不同,也是勉强度日,确不像是练过固本培元的功夫。
景以容哑然,顿了顿,才道:“也许《蓝若心经》并没有改善经脉的功效也不一定。”
寒安靖轻笑道:“所以今天,我寒家又为了一本不能改善身体的秘籍去抢掠一个武功三流的镖师,还和镖师打成了平手。”
众人又是一窒。
寒安靖突然眼风一变,肃声道:“先不说我寒家从未见过《蓝若心经》,即使你现在拿着剑横在我脖子上逼迫他们,只怕他们也根本交不出不存在之物。就说假如我寒家真有此物,为何要交出来给你?你可姓凌?!”说罢睨了程瑾轩一眼,轻笑道:“要扣押我,也该是程家才是,好歹人家还有位姓凌的夫人呢?”
安无忧低头捂嘴,真是快要笑死他了,没想到寒安靖居然是个如此妙人,不利的局面居然被他三言两语偷换概念给糊弄了过去。
程瑾轩眼睛眯了一下,现在寒安靖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他是傻了才会接到手里将火引到程家身上,遂拒绝道:“现在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未可知,我母亲向来不理世事,只怕此番动作又会勾起她伤心事,还是等我禀告家父和祖父再做决定。再说,我程家向来信服方家为人,想必方家定会给江湖一个公道。”
方世雄突然出声道:“方家与《蓝若心经》素无瓜葛,目前也无任何证据表明寒家就是当年主使,所有种种不过都是各位的猜测。我方家绝无仅靠猜测就扣押他人的道理。想要讨说法,各位自当去寒家讨要。”
景以容虽然和丈夫偶有争辩,但对着方世雄却从来不敢违逆,想了想才道:“只怕路上不太平,不如让御则和御林护送寒家二公子回去。”是护送还是看守,那就由不得寒家人了。
方世雄不置可否,毕竟景家的人虽然在他门下,但却不是他方家的人,景以容想趟这趟混水,他想拉也拉不住,目前只要能保住方家便可。
程瑾轩暗暗握了握拳,郑华这步棋发挥的比他预料中好得多,只是没想到方世雄这老狐狸居然对《蓝若心经》丝毫不动心,此次不能将寒安靖留在方家,当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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