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忧再次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素净的房间里。
他挣扎着起身,身上的伤口都被重新包扎好,不知上了什么药粉,居然感觉不到疼痛。
门打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正是他意识失去前见到的那人,依然是一袭白衣,长发飘然,人间绝色。
那女子对他淡淡一笑道:“可好点了?”
安无忧点头问道:“我朋友她......”
“她的内伤已无大碍,只是剧毒已经入骨。”
“可有办法?”
那女子眉头轻蹙,垂下眼帘道:“有,只是......唉,你先随我来吧。对了,我叫苏秋水。”
“我是安无忧。”
苏秋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苏秋水引着安无忧来到了旁边相邻的一间房内,一样朴素的房间,床上躺着的正是祝明语,比起前些日子,脸色好看了不少,依稀有些红润,只是还没清醒过来。
床边一站一坐两个人,站着的是个隽秀的中年男子,坐着的却是个高大威猛的女子。
那女子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脸盘较大,略显方正,英眉入鬓,眼睛却是标准的细凤眼,看着很是不和谐。
“你醒了?这闺女还没醒呢,怎么伤成这样?”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语气里带着埋怨。
安无忧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果然,那隽秀的中年男子对他微笑道:“我叫寒生久,这位是内人,林大才。”
怀疑寒安瑞身体康健缘由的人,只怕在看到林大才之后,便不会再生疑问,
苏秋水走过来,又探了探祝明语的脉,才道:“这毒,当今世上就只有我二师兄寒安靖可解。”
“他现在在哪里?”
寒生久和林大才对视一眼,眼里透露出担心来。
“据传大半个月前,他就被方家囚禁,现在下落不明。虽然寒家已经派人出谷讨人,但是......”苏秋水说到这里,看向了寒生久。
寒生久踌躇了一下,看向了妻子。
林大才受不了他们的吞吐,毫无顾忌地直接道:“靖儿这次失踪得诡异,只怕他之前的行踪早已被人掌握,寒家内部怕是出了问题。”
寒生久叹了口气,眼见都说到这一步了,也不再犹豫,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寒家历代若是超出了一支嫡系,家主就会挑出一支继承寒家药谷,其他就会脱离寒家出谷行医,为寒家积德。
本来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在他父亲寒立清这一带,寒立清的嫡亲弟弟寒玉落不愿出谷,只愿留下钻研医药。无奈他祖父不同意,觉得自己这个二儿子心地不够清明纯善,再加上不知道他二叔当年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将寒玉落强行逐出寒家药谷。他怀疑帮助方家劫持寒安靖的人,就是寒玉落这一支的人。
“我寒家向来不善与人交道,派出去的人现以半夏为首,只是我们担心不一定能来得及救出靖儿为祝姑娘解毒。”
苏秋水轻声道:“我已将化毒散给祝姑娘服下了,只是这药只能暂缓毒性,短时间维持性命。”
安无忧听完,只是点头道:“我知道了。”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祝明语,便转身离开。
林大才不满地瞪了一眼丈夫,寒生久低头,他也不愿以此胁迫于人,只是正好可以互惠互利。他们寒家虽然擅长医药,却不擅长武功心计,派出去的人,只怕也不能救回老二。
老二那边失踪前突然传回消息,让他们有事就找祝明语和安无忧这两个人想办法,他们多方暗中寻访,都没能找到,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可这事终究不够地道,所以他心下也有些愧疚。
苏秋水看了一眼寒生久,追了出去。
“安少侠!”
安无忧摸摸鼻子,好陌生的称呼啊。
“苏姑娘。”
“我二师兄就拜托你了。”苏秋水将腰间的寒家子弟玉牌解了下来,递给安无忧,眼中水波潋滟,让人心软。
“我自当尽力。”
“我和我师父实在没有办法,祝姑娘身中六种奇毒,要不是她体内毒素互相克制,恐怕一个时辰都熬不过去。”
安无忧眼神一黯,也不知明语到底受了什么折磨。
“你放心,即使你救不出二师兄,我也会尽一切努力帮祝姑娘救治的。”
安无忧对眼前这姑娘好感倍生,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人逼着去做事。
“多谢。”
“不管顺利与否,都要在一个月内回来。”
至少还可以见她最后一面。
安无忧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朝谷外走去。
谷外,程慕合和方惜灵正焦急地等着他。
安无忧将情况说完,发现程慕合脸色依然不好,问道:“出什么事了?”
程慕合叹了口气,原来他们经过定远城时,有消息传来,只道是凌梦菡突发重病,卧床不起,要他赶回程家。
“这么巧?”
程慕合忧心忡忡,就是太巧了,所以他才更担心。
“当初未曾想过局势变得如此复杂,我突然担心,只怕程家和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两人不约而同地联想到当时在方家寿宴上,寒家和景家被人栽赃陷害之事。
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无忧,你打算去哪里找寒安靖?”
“方家。”
程慕合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道:“你去告诉方家,周有福的事是我一手编造,想必他们就会放了寒二公子,到时你送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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