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如火如荼地与马涛你来我往打得火热的时候,西泠也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大姨妈终于来了!警报解除!
我俩欢欣鼓舞,一同出去庆祝了一番,喝酒喝到半夜,只能爬门回宿舍,挤在一张床上凑合一晚。
之后的一段时间,渡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但是平静的生活终究没过多久,马涛的一封信如同一颗石子,在我们平静无波的湖面,打出了一串涟漪。
马涛在信里东拉西扯的瞎扯了半天,突然提到了前两天有个女的来找郭磊,两人一块儿出去很晚才回来。
虽然他的信中只提了一句,但是我马上觉得不对劲,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西泠。
最近沈西泠和郭磊有了新的联系方式:电话。虽然一天只能讲几分钟,感觉上也比写信更有效和快捷,至少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感受到一个活生生的存在,好与不好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比对着冷冰冰的文字来得更妥帖些。
沈西泠当晚就给郭磊打电话求证,当然,在我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她并没有把马涛和我说出来,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他最近有没有和哪个女生出去过。以我的分析,如果他否认,那么这事儿肯定有鬼,如果他肯承认,那么至少说明一切都还在掌控中。
当晚,沈西泠得到的答案是:郭磊承认和班上的女同学一起去找了某老师,为的是讨论大二选课和为考研做准备。当然他没有说女同学的名字,沈西泠也没好意思问,但是沈西泠最终还是相信了他,并让我别那么神经敏感。
这事过去没多久,期末考试就结束了,寒假终于来了。这就意味着郭磊要回来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过春节。
沈西泠这两天莫名开心,自从上次去郭磊的学校搞突然袭击,她有二、三个月都没见过他了。虽然电话、书信不断,但是还是难解相思之苦。
让人惊讶的是,跟郭磊一起回来的,居然是马涛!据他说,是因为春运票难买,他买不到直达家里的火车票,只好先买到我们这里的,然后再转车回家。反正刚放假,离春节还有一个礼拜,他可以先在我们这里玩玩,再回去。
他这理由看似合理,其实牵强得很,果然,他一说完,沈西泠和郭磊同时看了我一眼,郭磊还好,只是有些诧异罢了,沈西泠当然猜到了个中原因,所以看我的眼神特别的暧昧,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只好赶紧找个借口准备开溜。可想而知,那个奇怪的跟屁虫马上说自己有事,也要走。我想,正好沈西泠和郭磊好久没见,肯定有话要说,我就牺牲一下,把这个超级电灯泡给带走了。临走时我悄悄叮嘱了西泠,千万别把马涛和我的别扭关系告诉郭磊,郭磊笑话我事小,如果疑心马涛在帮我们“监视”他就糟糕了。沈西泠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捉狎地看我一眼,当然是避开了郭磊的视线,我们俩当着郭磊的面很正常的告了别。
当我走出那间茶社的时候,马涛追了上来,他今天穿了件磨白的牛仔夹克,带着顶棒球帽,眨巴着一对大眼睛看着我。街道上,没有了春天的花、夏天的树、秋天的落叶,白花花的水泥路冻得硬邦邦的,这就是春节前后的冬日景色,萧索孤寂,人和大地。所以人们才要选在这个时候放假、休憩、过节、祭拜和团聚吧,用忙忙乱乱、熙熙攘攘来填满这苍白的岁月,用红彤彤的灯笼、红通通的鞭炮的碎屑来掩盖这苍白到无趣的大地。可终究还是有喧嚣之后的冷寂,忙乱之后的空虚,当一切归于平静,归来的人又再次远离,这岁月终究还是无趣。
我胡乱的想着,耳中却听到马涛问我:“你去哪儿?”
“回家。”我说。
“这么早回家干嘛?哎,你们这儿听说有很多好吃的小吃,介绍介绍呗。”马涛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突然觉得温暖,于是说:“好!”
因为临近春节,有些老字号的店已经关门了,要到初五才能开业,不过我们还是找到几家还在开业的小吃店,毕竟还有一周才到春节。于是整个下午我们都在不停的吃吃走走。当喝下了最后一碗牛杂汤,我浑身暖洋洋的,撑得直犯困了。马涛坐在我对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他说:“你现在像一头猪。”
我把眼一瞪:“你才是猪!没看见你每次都比我吃得多啊?”
马涛不说话,伸手摸摸我的头说:“傻瓜!我是说你可爱!”
我一甩头,怒道:“说归说,你能别摸我吗?发型都乱了你知道吗?”
他哈哈笑,毫无顾忌,旁边跟我们拼桌地一姑娘也忍不住“噗呲”笑了起来。
我火大得看着马涛,低声说道:“都怪你!害我丢脸,快!吃完了快走!”
说完自己先抓着包走出了店门,马涛很快甩开了门口的塑料帘子跟了出来,一边还哀怨地说道:“人家还没吃饱呢。”
说完看着我正在顺手梳着头发,又笑了起来,我假意抬腿虚踢了一下他小腿,嗔道:“笑!有什么好笑的?都怪你,没事干嘛乱摸人家的头?”
他笑,伸手拉住我的手就走,一边说:“别挡道。”我回头果然有人掀了帘子出来,却一时没在意手已经被握住了。
马涛牵着我走了一小段我才反应过来,马上甩开他手,自己向前走去,他也不以为杵,依旧不紧不慢
喜欢突如其来的爱情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