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定然是调皮的令人头痛的。”李承恩笑道,“这点我可真没看出来,你那妹妹,太强势。”
“那是当然的。教她的是长琴啊……”云天青也是苦笑,看看菡茗又摇摇头,“但起码省心。”
两人俱是长叹一声。目光扫过拱门外与玄震在地上比划着什么的叶招魂,李承恩又皱起眉。
“我对她生疑还是因为这个人——她实在不像一个孩子,也不像一个剑客。说实话,我恢复名分以来没少遇过刺杀,这个人的气势和他们很像,但更危险。菡茗一个闺秀小姐怎么会认识如此危险的人物?何况他们和你妹妹又诡异的熟识……由不得我多分心思。”
“她们有秘密。可阿菁是我妹妹,我信她,她从不会害我——就是害了自己,她也绝不害我。所以我信她们。何况,看得出来,菡茗妹妹对你可谓是盲目的崇拜……虽然她很喜欢气你。但那是她真把你当做亲近之人的表现,她这次内力全失,你也不能不信她了吧?”云天青眨眨眼,“想的多了,可是会秃顶的。我大哥说的。”
李承恩有些愣住,看着摇摇欲坠却死撑着一口气硬是坚持着的菡茗,觉得自己是有点混蛋。摇摇头,“想得简单反倒看得明白……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明白人。”
“别别别!”云天青连连摇手,“老子可不当什么明白人!喝喝酒,打打架,现在还要去加个修仙,过着神仙的糊涂日子做个糊涂人才痛快。看得清楚明白,像阿菁一样阴阳怪气的,我可不要!”
“……哈哈哈哈!有你这样的弟子,我可以想见你的师父是如何头痛了!”李承恩拍桌大笑,心中积郁之气一扫而空。“就是仙人遇见你这滑头都要掉头就跑的,真不知道那琼华掌门如何会看得上你?不对不对,你这样的性子,说不定倒是真是个闲散仙人呢。”
云天青吐掉嘴里青草杆,神情云淡风轻,“剑仙剑仙,那掌门可还没修成仙呢~”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笑的憨厚又明白透着愉快的的玄震,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神色,“大哥说过,只要有人心就有欲|求。我与阿菁的体质罕见,又正是他们寻找的,自然不肯轻易放过的。”
“那你为何还去?”李承恩不解,修仙门派的人再如何也不会强逼人拜师吧?看着玄震,就很少有人能对他的师长亲友生出不好的遐想来,只因他实在太过诚挚。
少年起身,湿润的晨风带起蔚蓝的衣袂,飞扬的眉鬓像是利剑透出剑指苍穹的锋芒。
“因为我想做!我想修仙,并非追求那庸碌长生,只因为想修仙,所以我去。我云天青只做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随心所欲,逍遥自在,才是我云天青。”
湿润的明庶之风带着春日的气息游荡过庭院松竹,游荡过遍地银白,游荡过千山峰峦,游荡过九霄天际——自由不羁,剑指苍穹。
这青葱少年鲜衣怒马,笔挺的背脊飞扬的神采便是一柄最明亮最锋利的剑,蠢蠢欲动。对准的不是人世江湖波涛暗涌,而是那星光洒落谱写悲欢的苍穹之上!
李承恩第一次认识到这名少年和煦如风的面目下掩藏的是一颗怎样锋芒四射的如剑之心。这绝不是玲珑的云雀,而是振翼而起风,九天遨游的大风!
“愿你能得偿所愿。”
自在逍遥,似乎很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才知道那有多难。太多有形的东西会绊住你的手脚,无形的情感会撕扯你的心灵,人生于世……最是难得逍遥。
“诶哟!”被风一吹站的两脚发麻的菡茗僵硬着倒了下去,可笑的保持着马步的姿势。引得两人一阵大笑,不由恼怒。“笑什么?!”
奈何菡茗呲牙咧嘴做着鬼脸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多过可怖,也没人觉得讨厌。李承恩上前将她轻轻抱起来,没了内力,强硬的举动很容易损坏菡茗尚还柔嫩的筋骨,李承恩只能用自身内力为她疏通脉络。菡茗觉得手脚一酸全都垂搭下来动弹不得,好在嘴巴还能动,头一转看着天青道。
“你们要走了?”
诶呀!这就跑了?也是再不跑霄叔说不定就被谁拐跑啦!要是夙玉早进门,那青爹还有机会吗?菡茗越想越觉得云天青该离开了,而且应当是快快离开。
“舍不得了?”云天青恶劣的拉扯着菡茗软绵绵的包子脸做成各种形状,笑眯眯地道。“放心,在你痊愈之前我们还不会走。我们走了,你上哪里再找个阿菁这么好的医师?”
“苏息安!(谁稀罕)”气恼之下菡茗的手总算是能动了,一把拍掉云天青作怪的手。“有她那样天天给人下毒的医师吗?”
给自己的药里面下点无伤大雅的毒就算了!竟然给自己的亲亲爱徒下那种要命的毒药?!哼,她爱徒哪是那么容易毒倒的?吃毒跟喝水一样完全没反应啊……捂脸,她才不想说她其实也想看自家徒弟变脸的样子……
“那是叶姑娘自己愿意的,再说了给你们提高抗毒能力还不会伤到你们,这么好的事情你想找还没们呢!”云天青故作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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