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小女孩,被关进黑漆漆的柴房里害怕得浑身颤抖痛哭失声的时候……
黑暗的角落里,一个泛着白光的神明坐在她的肩膀上,他站起身子,浮到半空中,身体慢慢变大,白光越来越透明,神明从她身体后面环住了她,将她的身子虚虚地抱住。
神明的眼神悲伤,眸光却很温柔,清俊的脸上因为神力不支而没有血色,纸一样苍白。
六岁的小女孩,看到继母抱着弟弟和继父一道摇着拨浪鼓温馨笑闹而暗自神伤时……
看不见的虚空中,泛着白光的神明侧脸亲吻着她的脸颊,眸光如水,盈盈澄澈。
七岁的小女孩,因为夜寒漏雨而染上了风寒,一个人躺在病榻上高烧不退时……
清冷的潮湿中,白色的神明拼尽全力护住她的心脉,额上清汗淋漓,神体越发透明起来。
八岁的小女孩,瘦弱的肩膀背着柴禾,一步步走到市集上买卖时……
烈日炎炎的阴影中,白色的神明凝出稀薄的神力,将她肩上的重负减轻。
眸光里盛着一脉柔水,含波笼烟,清透无害。
九岁的小女孩,被继母当街用藤条打骂时……
宁静的喧嚣中,白色的神明用透明的神体挡住藤条的冲击,穿影而过,虚弱的神格几乎透明。
他眸色担忧地看着小女孩,脸色苍白,眸色宛若薄雾晚曦般温暖忧伤。
仿佛下一刻,就能从那双寂寥的眸底沁出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
阿思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着苏菜菜。
半晌,嘴角牵起一个明朗的笑容。
春雪消融,杏芝吐蕊。
她将视线落到那一个个翘首以盼的小妖怪身上,眉眼弯弯。
从她澄若秋水的眸底,仿佛能够倾泻出一丝丝一道道明媚婉曼的柔光。
“……原来,我从未孤单。”
浓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如同蝶翼般轻薄纤柔,静静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浅淡的黑影。
“只不过,我看不到他们的陪伴而已。”
她的笑容越来越柔和。
青涩纤细,春日杏花满头,和煦宁人。
“原来,我从未一个人。”
坐在阿思肩头的那只白色的神明,向苏菜菜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苏菜菜摸了摸鼻子,也跟着傻笑起来,她回过头去看着围绕在游廊四周的小妖怪们。
他们正睁大眼睛,热切且希冀地看着自己。
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那一瞬间,苏菜菜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经坠入圣母这个恶渊里不可自拔了。
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抛弃这一群寂寞的小东西们。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菜菜为自己埋葬到冷宫里的小清新默默哀悼着。
她已经变成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圣母菜了。
一定很不可爱!
苏菜菜哭丧着脸。
如丧考妣。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自己的房间里,两只猫跟了过来,身后传来小妖怪们欢呼的声音。
“仙子姐姐不走啦!仙子姐姐不走啦!万岁!”
苏菜菜垂头丧气,关上了房门。
床榻上,婴儿变成三四岁的模样,黑漆漆的星眸,正幽幽地看着苏菜菜。
冷毅凝重,宛若玄铁一般黑沉。
苏菜菜心中咯噔一跳。
下意识地便要反身开门离开抱头鼠窜。
“你站住。”魔尊稚嫩的声音,轻轻响彻在房间里。
苏菜菜的身子倏地顿住,脚下像是有千斤重,腿根长在了地上,苏菜菜怎么也提不起脚来,急得她快要哭了,你妹的,这又是什么法术?尽会用法术欺负女人,有本事你和穷奇单挑啊!
黑猫浑身的皮毛炸起,摇身一变,变成了火红的穷奇模样。
它护在苏菜菜的身前,残暴地瞪着魔尊,猬毛倒竖,金瞳怒瞪。
魔尊面无表情道:“穷奇是吧?你再敢上前一步,你的主人便会浑身爆裂而亡。”
穷奇飞翼怒张,眸子里像是能够喷出火来,白猫的鼻子嗅了嗅,仿佛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眸中露出阴鸷的颜色,它静静地看着魔尊,按住了穷奇的爪子,仰起头,睥睨魔尊。
魔尊冷道:“在你们没有进这个屋子之前,本座已经在空气中下了‘魔心’,这是魔族控制战俘死士的药物,一个月服一次解药,不然凡人便会浑身爆裂而亡。解药只有本座有,你们若是为这个女人着想,在本座养好身子之前,最好不要轻易激怒本座,让本座做出令你们后悔的事情来。”
苏菜菜呆呆道:“想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待我不薄?”魔尊冷笑:“刚才是谁用如来锁想要锁住本座的五感的?”
苏菜菜哑口无言,半晌才小声道:“当初穷奇想要杀你的时候,我还救过你的命。”
魔尊道:“正是因为这救命之恩,所以你现在才没有死。”
苏菜菜委屈道:“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魔尊道:“你似乎忘记了,本座是魔族之人,饶你不死,已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苏菜菜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的确,魔尊是魔族之人。
和残暴的魔族,她还能讲什么道理呢?
魔尊看了苏菜菜一眼,冷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在本座养好伤之前,决计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留着你还有用,本座可不想白白浪费了这样一个攻破雾秋山的好机会。”
魔尊是娃娃脸,说这段颇有气势的话时,实在是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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