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着!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取走那件宝贝!”
渺茫的意识中,一句沉闷无比的声音一直重复着,如海底的漩涡一般,在扩大萦绕之中又渐渐的沉浸于虚无。
“是谁?”柔软的蚕丝被一掀而起,一头被冷汗打湿的长发的叶君岚从床沿上坐了起来。是的叶君岚很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即使刚刚是个梦语,却也足以让她满头冷汗,这与她的职业有莫大的联系。一只如玉似凝的小手轻轻覆在食指所戴的一枚印着紫色月亮的戒指。
叶君岚是个职业杀手!巧妙的运用各种武器的她在执行各项高难度任务的时候从未出现过差错,准确的来说!被她所盯上的目标!死!只是一瞬呼吸的事情!至今为止除了组织的人,还没人见过叶君岚真实的样貌,除了他!
在高档的琉璃装修房间内,叶君岚远望窗外的景色,黛眉轻皱,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睡醒时那若有似无的沙哑之语。
“活着?宝贝?”叶君岚的轻薄如翼的唇瓣微微一张,滴喃着两个关键的字眼!
“叮!”突兀的手机铃声让沉思中的叶君岚一震。
“紫月,你疯了!你既然为了一个男人向组织递交辞职稿!杀手!是个一生的烙印!从你踏出孤儿院的那一天我以为你明白的啊?”
耳边的手机在发烫,望着自己身旁已经整理清楚的行李箱,叶君岚此刻不懂的如何答复手机另外一端战友的劝告。杀手没有回头路,叶君岚比谁都明白!杀手身上所背负不仅是一笔笔血债,更重要的还有各大机密。
“我!明白吗?”叶君岚伸出一根食指,缓缓的点在了映照那冰冷如雪的娇颜,玻璃外,丝丝细雨在缓缓飘洒,冷风,掺夹着某种落寞的情愫划过叶君岚的面额。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就像当年的那场血雨!
“君岚,爸爸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办完了就来找你。”叶君岚原本不是孤儿,她至少有一个爸爸!但在七岁那年,自己的父亲将自己送入了冰冷的孤儿院,临走前还给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等待。进入孤儿院的那天,天也是灰色的,戴着古式眼睛鬓角发白的院长合理和气的从叶父手中接下了叶君岚。叶父转身离开的那刹那,空中骤然划过了一条弹痕,直破脑门,当场毙命。
看着父亲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角覆盖上了一抹悲凉的笑容,年幼的叶君岚除了嘴角一颤之外,并无其他表情变化。父亲背上了沉重的赌债!即使将亲生女儿卖给这表面为孤儿院人贩组织却也依旧还不上他所亏欠的债务。所以,叶父准备卖了叶君岚逃到海外,但还是被债主盯上,丢了性命。
“跟我进去!”孤儿院外的那具尸体,院长视而不见,宽厚的手掌拍打着叶君岚的后背,语气一改之前的和色。厉声的驱使让叶君岚缓缓走过这扇高三米的厚重铁门。
既然是人贩子的地下黑窝,对于像叶君岚这样被卖进来的孩子自然不会有好的待遇,每天都有手臂纹着黑色蝎子的凶恶中年人将叶君岚以及其他的孩子给聚集在一块,喝着高度的烧酒然后就轮番的抽起裤腰带便打。小的五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岁。尽皆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紫青,当然他这样做就是要逼着他们屈服!要用他们的贱骨头去逼迫营造出一阵的笑颜去取悦每天来看孩子的人贩子。自然,即使被看中了,男的还好说,会被卖到一个好价钱而且还有可能是很好的家庭背景,但是女的呢?无非就是被卖到大山沟里面做所谓的童养媳!更准确的来说就是泄欲工具。
叶君岚进来的那一天,比自己大三在岁的一个姐姐就拉着叶君岚向她说明:“在这里,无论受多大的痛苦,你都要忍着。还有千万不能在人贩子面前露出笑容,因为笑会害了你的。”
是的,在这里,女生的笑真的会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山里的传统,能笑的女娃好生孩。所以,叶君岚孱弱的身子无论挨上多少顿皮鞭子,都咬着牙忍着。
但是几个月过后,叶君岚发觉错了。
什么笑与不笑都是扯淡!那个大姐姐,在几个月后被一个长着一堆膘肉的屠夫看中,花了五千多块硬将她给拖走,在那一刹那,大姐姐紧紧的抓着叶君岚的手,她那通红的眼睛中布满着对命运的不公,也在传达叶君岚:“我们的命运其实早被注定了,笑,我们是会被卖个好价钱,但是不笑!我们也还是会被卖掉,只不过是个白菜价!”
大姐姐被卖掉之后,那管教叶君岚的中年人更是扯着嗓子训斥着:“我说,你们他妈给我把脸皮子给拉细点,瞧见没?不会做出迎合男人笑容的女娃就只能去和那种粗疏的莽夫过一辈子。想想,那油腻腻的一双手抚摸你们肉身是什么样的滋味。”
对于中年人这种悖论的训斥,叶君岚听不进去,只是用手指轻轻的在地上画着圆圈。叶君岚明白,自己有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那位善良的大姐姐,但这一刻,叶君岚没有掉泪,笑!也没有了!既然自己如那中年人所说只是如同猪狗一样的货物权衡的话,叶君岚宁愿被卖个白菜价也不愿去迎合这里的人!
“我叫陆征!你呢?”潮湿的地下室内,比叶君岚小两岁的小男孩眨着眼睛,向叶君岚打起了招呼。
此时,叶君岚刚刚挨了一顿打,纤细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渗人的血痕,带着披散的头发蜷缩在一个杂角落中,略修长的睫毛有规律的上下浮动着,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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