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山讪笑着说道:“不了,不了,千户大人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不必为小的这点小事费心,呵呵……”
瞿风阴笑道:“生死怎能说是小事呢?就算我再怎么忙,冯员外只要一直跟在在下身边,也可力保员外您万无一失!”
冯云山连连摇头:“不敢打扰大人!不敢打扰大人!”
瞿风上前一把拉着冯云山的小臂,笑道:“何须客气,嘿嘿,你还是答应的好,不然小心半夜丢了小命!”说罢,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
冯云山欲哭无泪,一脸愁色,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这回被瞿风抓到借口,他是逃不掉了。
冯云山看了一眼瞿风,见他神色阴厉,知事已无回旋余地,只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瞿风这才展颜一笑,环扫四周,暗道:“就算你们都知道我的意思,那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要‘扒’这老财迷的皮,你们能奈我何?哈哈哈……”
病文殊只是冷笑一声,虽看不惯锦衣卫的行事做为,但也知道那是无可奈何之事,况且冯云山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必他为这种出头。
病文殊问道:“诸位可以取回自己的银票和东西了,至于山庄还没有搜到的地方,若还要查个究竟,咱们大可明日再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都道:“但凭大人做主!”说罢互相告辞,各自回房。
病文殊回到房中,在屋内梁上垂下一条宽大的幕布,在另一面放了一把椅子,自己则坐在这一面,口中发出了几声“滋滋”的声音。
几声过后,突然幕布另一面空着的椅子上显现出一个弱小光头的身影来。
病文殊不急不缓的问道:“师弟,方才可都曾见到了?”
那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你是说那八个抬箱子的怪人,还有那抬棺材的三十二人吗?”
病文殊说道:“正是!”
那小沙弥道:“那三十二人都是轻功不错的高手,至于那八个抬箱子的怪人,我看并非是人哩!”
病文殊一惊,道:“不是人……”
小沙弥突然笑道:“看你的样子,我说不是人,可也没有说是鬼啊,我觉得他们都是死人而已!”
病文殊又是一惊:“死人?”
小沙弥停住笑声:“阿弥驼佛,善哉!善哉!他们人被乌金丝掉悬,又用乌金丝吊着四口大箱子,若是活人,怎会受得住那么重的金银珠宝?”
病文殊惊道:“乌金丝?”
小沙弥道:“不错!就是坚韧无比,却细如发丝,在黑夜中根本看不清的乌金丝!”
病文殊道:“这么说来,那倒成了把戏了!”
小沙弥道:“不过,庄外的守卫都已中毒而亡了!我想赤霞观的情况也很不妙,师兄可要好自为之了,我先去也!”说罢,嗖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病文殊方要问他斋饭可还合他的胃口,幕布后的黑影便突然没了,不由摇头苦笑,心道:“这个师弟,还真是奇怪,屋子里又没有鬼,何必急着跑掉?”
这小沙弥还真是神出鬼没,病文殊不知道他到底躲在那里,别人也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高手,一直看着他们。
病文殊命冷童每隔半个时辰,便悄悄的查探一番众人所歇息的房间,又命曼曼躲在葬剑偏殿的房梁上看着殿中的情况,他自己则偷偷的躲在了战无胜的书房和卧室。
三更时分,一个矮小瘦弱的黑影凌虚踏步如鬼魅般穿过每位住客的房外廊道,那黑影在每个房屋前停留片刻,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并用手指捅破窗纸,向内观望。
冷童奉命每半个时辰查看一次诸人的动静,这已是第十次了,未有所获。他练就的功夫很奇特,轻功得自武当真传,可踏虚凌空而行,徐徐可行三箭之地,非常了得,后禅侯大师又传他少林龟息功,可闭住气息达一刻之久,因其是童子功,心亦可练至不跳不动,血气凝而不行,更神奇的是冷童天赋异禀,竟将踏虚凌空与龟息功合二为一,练出了一门奇异的功夫,在施展踏虚凌空时,亦可施展龟息功,禅侯大师便叫他跟随四个徒弟中,内功最差,身体病弱的病文殊。
冷童于白跃阳门外踏空而来,竟无半点声息,就连朱照子这样的高手,也未发觉屋外有人偷听。
冷童悄然停了下来,轻如一片羽毛,缓缓落地。只听屋内一个人沉声问道:“你倒是忍住了,没去动那口箱子!”这声音冷童听过,正是朱照子的声音。另外一个倨傲的声音响起:“哼!只有傻子才会去动那口箱子!我又不是傻子!”这声音自然就是白跃阳了。
冷童毕竟还有些孩子性情,觉得好奇,便停住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朱照子又说道:“你也没有去和瞿风争那冯云山!”
白跃阳笑道:“瞿风只知他是江南富贾,却不知他背后的靠山是谁,此役若是瞿风真的动了他,恐怕瞿风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这还多亏了朱师伯您提早就告知了他真实的身份!”
朱照子叹道:“你应该争一争的!”
白跃阳疑惑道:“为什么?这么大一个钉子,躲还来不及,为何还要去争?”
朱照子苦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
屋内静了半晌,忽听白跃阳惊呼了一声,伴随一声拍大腿的声音,霍然道:“难道您的意思是叫我真的来保护他?”
朱照子叹道:“你还不算是无药可救,能够自己明白过来。”
白跃阳惊讶道:“锦衣卫要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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