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两人的对话恰巧被躲在外面的黎旸听到了。她本来已经离开公司了,可半路想起第二天是周末,录音笔忘记拿了,里面还有今天开会的内容没有整理,于是她便返回了公司,却正好听到了郑牧淮和罗晓娜的对话。
公司内灯光昏暗,从郑牧淮办公室房门的缝隙透出来的光线特别明亮耀眼,让黎旸联想到了警戒的红色射线。犹如晴天霹雳的真相仿佛这红色射线一般穿透了她的身体,击碎了她的心。
朦胧的月光洒满整间房子,把屋里的所有物品都笼罩了起来,办公桌、办公椅、电脑、电话、文件夹……像是要隐藏什么,蒙蔽了黎旸的双眼。她突然觉得这里陌生起来,陌生的就像第一天来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公司,更不了解郑牧淮。
黎旸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公司,越往前走,两腿越发软,她已经没有力气走到公车站了,于是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的她觉得一阵眩晕,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顶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在郑牧淮和员工之间调和,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是有些心高气傲,可是有自以为是吗?还是自作多情?但郑牧淮有时的举动,有时的话语,不是在对自己暗示些什么吗?是自己太自信了?可是人不是应该有自信的吗?黎旸有些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和那些同事,不计较工资拖欠,过着窘迫的生活,就是为了有着一线生机的梦想,然而,却被郑牧淮当作是弱点这样操控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是流传中的“伪君子”吗?黎旸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受到了这样的打击,黎旸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十分烦闷,本来想回家找芳露倾诉,可是家里没有她的影子。
这时唐菲打来了电话,听到黎旸哀伤的语气,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唐菲……我……”黎旸啜泣着,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
电话那端的唐菲感到大事不妙,黎旸上次这样委屈地哭泣,是在和严钊分手之后,不过没有上次那样肝肠寸断。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得到黎旸的回答后,唐菲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她这里,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开,屋内传来了孙燕姿的那首歌曲——《天黑黑》,她只好拨了黎旸的手机。
“你干吗呢?怎么不开门啊?……”
唐菲十分着急,还要说什么,屋内的音乐停了,门也开了。
眼前是披头散发的黎旸,一脸的浓妆,哭红的眼睛被睫毛膏染成了熊猫眼。她被吓了一跳,再看黎旸的装束,豹纹的紧身超短裙,诱人的黑色丝袜。
“你这是要干吗呀?”唐菲吃惊地问道,跟着黎旸往卧室走去。
一路上扔着黎旸的几只鞋和几个包。卧室里更是杂乱,床头柜散落着一些化妆品,床上摊着一堆衣服,地上到处是揉作一团的纸巾。
唐菲叹了一声:“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跟郑牧淮有关?”
黎旸瘫坐在床上,忧怨地望着前方:“为什么人要长大?如果不长大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我是不是看着很好欺负?我有那么微不足道吗?我不想再当乖乖女了,我要做个坏女人……”
唐菲看着黎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也坐了下来:“你做坏女人的表现就是化浓妆?穿豹纹?而且你能不能买个防水的睫毛膏,你看看你这个眼睛难看死了……”
黎旸依然眼神空洞:“那我要怎么才能变成坏女人?什么时候才会有男人来爱我?……”
唐菲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坏女人也不一定会让男人来爱她,你生来就是用情至深的女人,骨子里就是好女人,没有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关键是你对男人的态度,不能把你全部的爱展现在他面前让他践踏,你得让他表现出对你不遗余力的爱,要掌控他的爱。什么时候你能控制一个男人,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你,就有了做‘坏女人’的资格了。”
“就像你对陈宇彬那样?我觉得我做不到,爱情,不就是付出全部吗?……”
“那就找个爱你的男人……行了,先别说这些了,郑牧淮到底把你怎么了?”
黎旸沉默了片刻,将郑牧淮和罗晓娜的对话说给了唐菲。
唐菲听后长舒了一口气:“我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还以为郑牧淮要潜规则你,让你陪他上床呢。这算什么啊,他不就是用色相迷惑了你,想让你给他卖命嘛。把他就当个屁,放完了臭一下就没了。再说也不能全怪这个老男人,你怎么不早点问清楚呢?你跟芳露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呢?一个呢,是别人还没亮牌呢,就让他看了自己的底牌;另一个呢,是前面有个坑,非要往下跳。对了,她是不是又去冰山那了?”
“可能吧……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吧,你是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我可没站着,坐着呢。我怎么听这话酸溜溜的,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
“是……我现在就是孤独寂寞冷。”黎旸将头靠在了唐菲的肩膀上,“你说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烦恼?世上为什么要有‘爱情’存在呢?”
唐菲揽着她的肩膀:“我又不是上帝,我怎么知道。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人心叵测,你不能把自己的善良看成是自己的缺点。我从小看我爸做生意,前一分钟还跟他称兄道弟的人,后一分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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