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阁屋里,苏子衾将一条手镯亲自带在了云浅地手上并看着她的眼睛温情脉脉地喊她:“浅浅。”
云浅不知为何进展这么顺利,就弹了弹琴吃了顿饭,不就多敬了他两杯么,谁料他酒量那般差,竟就醉地对自己表明心意了!
她不知原来苏子衾曾远远见过她跳的祭祀舞,仰慕她已久,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便几多欢喜与忧愁。
“可惜,你是公主。”
苏子衾遗憾的语气打乱云浅的思路。
“公主怎么了,你可是丞相之子啊。”
苏子衾又倒了一杯酒侧身饮下苦涩道:“对,一个因为莫名预言而无法入仕的丞相之子,陛下一定不会同意把你许配给我。这个手镯是我母亲留给她未来的儿媳的,便送与你全当是一个念想吧,你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就好。”
手腕上传来凉凉触感,云浅惊讶,她原本只是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精致手镯罢了,没想到……
都说酒后吐真言,可他的真言竟如此消极,这可不好!
“你别如此低沉嘛,待我回去同父皇一提,他最疼我的,一定会答应这门婚事。”
“真的吗?”苏子衾抬头眼带醉意。
“嗯,不信我这就回去同父皇说!”云浅说罢真要起身。
“好,陛下若答应,我即刻准备迎娶你!”苏子衾看着她笑,然而他心知皇帝是不可能答应的。
云浅未酒却醉在了他的笑容中,一点头就急急转身出了门,趁着他酒未醒就这么定下了,省得酒醒了要反悔,她要让他来不及反悔!
“我先扶你回去吧!”门刚关上又打开,云浅视线中的苏子衾已经低下了头去。
苏子衾听到她声音复起抬头道:“不用了,我歇一会儿就好,你是偷溜出宫的,让他人看到也不好。”
云浅想想也是:“也是,那你回去小心些。”
苏子衾含笑:“好。”
云浅再次离开后苏子衾噙在嘴角的笑一点一点收了回去,起身后不时有水滴声嘀嗒作响顺着袖口的位置慢慢滴落下来,再看他的眸中,哪里还有一点醉酒的迹象呢?
起身后的苏子衾站在原地未动,似乎是不舒服般捂住了胸口,过来一会才勉强压下胃中的翻腾感拾起盘桌上的湿帕净手,只是没擦两下就蹲在盆盂处再次干呕了起来,好半晌才缓下来,脸色惨白地蹲退两步坐地上呢喃道:“果然还是不行啊……”
慕暖出了宫就步步生风地往叶府赶去,由于直性子便不自觉地把心中的愤懑挂在了脸上,以至于开门的叶府家丁以为她不是来拜会的而是来挑衅的。
“慕,慕小姐。”开门的家丁因为曾经帮着采买婢女打过下手帮忙拎东西,是以曾见过慕暖大闹集市的场面,尤其看到她一脸的杀气腾腾一开口就咬了舌头。
但是生气归生气,慕暖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一般的礼数还是知道的,看到家丁因为受惊而大惊失色稍稍敛了脸色背手道:“我是来拜会你家小姐的。”
“来,拜会?”家丁压着舌头疼的抽抽的劲将慕暖的拜会二字自动理解成了反面的意思,“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嗯。”
这时的叶琉涟正耷拉着脑袋听着绿裳滔滔不绝的“教育”。
“您说您再这样,我就是有几个心都不够吓的了。”说到最后绿裳终于在念叨自己无故出门又不告诉任何人半天还不回来,遂以为失踪了的描述中准备结尾了。
叶琉涟见她有要停的趋势了急忙双手合十抵在眉间十分真诚道:“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她都打哪学的,越大越唠叨,才跟自己一般的年纪都快成了小唐僧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后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声音细密清脆和脚步的急促衔接合密,无不体现出来者的着急。
由于家丁是不允许进入主家小姐闺房的是以敲完了便直接在外面喊道:“太尉府的小姐前来挑衅,哦不,是挑战,现在就在门口候着呢,小姐您看怎么办?”
说这话的同时家丁心中不停地祈祷自家小姐千万不要说把她撵出去的话,就慕小姐那样子的,就是有十个家丁估计也撵不走的呀,然而家丁不知他所担心之事并不会发生。
绿裳听到后微讶,在伏击事件她救了自己一命之时就已经对她改观了,何况小姐对她评价还颇高,于是对家丁道:“不会吧,你有没有听错?”
家丁摇头:“肯定没听错,我一开门就见她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脸黑的都快赶上炭石了,明显是来者不善。”
叶琉涟微微睁大眼睛,眸子往头顶方向转悠了小半圈也想不出自己可又有何处得罪了她:“且先请她进来吧。”
“是。”家丁应声又犹豫道,“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不用了,你先带她过来吧。”
家丁应声而退,不知慕暖知道家丁如此曲解她的来意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脾气一上来就暴打他一顿?
还好叶琉涟听到她亲自道明的来意后并未说出家丁误传的通报,从而免去了一场可能会发生的“血光之灾”。
慕暖说明来由之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叶琉涟:“真行,才一天功夫就活蹦乱跳了,昨天可吓死我了。”
叶琉涟笑,对绿裳道:“快去泡壶茶来。”
“你别笑,我是说真的,昨天你脸色白的那叫一个惨,比我在战场上砍死敌人的脸色还白。”
在听到这句话后绿裳迈向内室的脚冷不丁被门槛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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