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话音刚落,落玉双膝一跪,茶杯碎片刺进她的膝盖,不多时,血和茶水混到一处,渐渐蔓延开来。恭王移开眼睛,寿王拉起一声不吭的落玉,斥道:“滚出去!”
落玉拔出膝下的破碎瓷片,低头退了出去,香宜守在门口,迎上去,关心道:“落玉姐姐这是怎么了,香宜去替你找大夫。”落玉的膝盖上不断有血丝渗出,她却一手扶着廊柱一手按在腰间,香宜双眼眯了眯,上前搂着钟落玉的腰,热情道:“我送姐姐回房。”
待香宜端着茶折回来之时,早有下人送上新茶并清理了地上血迹,香宜放下茶盏,从袖中抽出一小块布条,问道:“不知寿王爷是不是在找这个?”恭王略微抬了抬眼,寿王伸手接过布条,问她:“你与钟落玉相熟?”
香宜低头,笑道:“奴婢与落玉姑娘不熟,但是奴婢知道落玉姑娘除了父母双亡外还有一位姑母在大理,那位姑母就在大理段家一位宗亲家里做厨娘。至于其他的,奴婢便不知道了。”香宜说完便低头退了出去,寿王捏着黑色碎布,一拍桌子恨声道:“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要踏平段家!”
恭王起身接过碎布,手指在布片上几番摩挲,他言语轻缓:“你动动脑子,段氏为何要对付叶姑娘?”
寿王哼道:“老子就离开一会儿都会出事,老子上山去搜的时候才知道钟落玉原来已经带人去搜过一遍了。你看,她藏着掖着这块碎布做什么,还不就是她认出了这是段家的衣裳。”
恭王被寿王逗笑了,恭王这一笑,寿王有些不明所以。恭王笑道:“听闻费銛准备渡江回来了,咱们去扬州迎迎他。”
寿王冷哼:“我的女人都还没找到,赶着去迎那老匹夫做什么?还有,你不是不肯出京的么?”恭王轻笑:“可以破例一次。”
窗外笛音抛起,阳光从树叶缝隙中照进窗来,屋内白墙的墙壁上光影斑驳。风儿吹过,老旧的木窗咿呀成响,墙上枝儿随风婆娑起舞。叶限静静站在窗边看吹笛人,一时不知此间何处何年。那人一身藏青旧袍立于午后阳光之下,他的一头乌发以同色布巾束之于头顶,叶限听他吹奏这一曲《山坡羊》,心中默念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那素袍男子的背影像极了陆青羽,叶限伸出手去触碰那人的肩膀,那人转过身来,对着叶限盈盈一笑,他说:“叶姑娘,你醒了?”
那人的声音清软柔和,叶限的手停在空中,他根本不是陆青羽。叶限想要开口问他你是谁,可叶限发现自己开口都发不出声音,叶限双手覆上自己的脖子,难道自己又失声了?她用力一掐,希望自己能发出一点声音来。
叶限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她的手指动了动,又有人嚷起来:“公子,你快来看看,你看叶姑娘是不是要醒了?”
醒了?叶限眨了眨眼,自己难道不是正醒着的吗?叶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方才见过的那位吹笛子的公子正含笑看着她,叶限艰难开口:“你是谁?”
阳光溢进窗子,那男子将手放到叶限手腕上,沉吟道:“姑娘过两日就能正常活动了,只是有一点,姑娘的后脑处有一处血淤。在下目前还不知道这血淤对姑娘会有什么影响,故而不敢擅自下药为姑娘散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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