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花猛有些无精打采累,口内无力地吐出三个字。
这时从门外颤巍巍进了一个老婆婆,身上的衣裳破旧但很干净。
花猛摇了摇头,暗中叹息道:“这老婆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大概是为了赏金而来。也罢,能趁此悬赏机会周济周济穷困之人,亦是一桩大善举。”
转念想毕,提起精神问道:“老婆婆好!”
“好好!!”老婆婆往花猛面前一站,年纪虽大,身子倒还硬朗,她眯着一双老花眼,上下打量了花猛一番,挑起大拇指,笑容可鞠赞道:“你就是花教头?这么年轻就当了总教头,怪不得我老伴老是在我面前夸你武功高,人品好,深得公爷信赖,是咱梦岛的保护神!”
两边的家丁听了皆发笑。花猛忍住笑道:“谢老婆婆夸奖。不知你有何线索提供?”
“线索?”老婆婆摊开双手道,“哎呀,我忘了带线,也没有带针。”
这一句话说得两边的人哄然大笑。
一个家丁忍住笑提示道:“老婆婆,你看到什么关于劫匪的情况就讲。花教头就给你赏金。不是要你的针和线。”
“哦,原来这样啊。”老婆婆灿然一笑道:“情况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不管有没有用,你只管讲就行。讲完这金条就是你的了。”另一个家丁从箱子里拿起一块金条说。
“有这样的好事?讲了就给金条?”老婆疑惑地望望那个家丁,又瞧瞧坐在上面的花猛。
见花猛点头微笑,便整了整衣襟,满面含笑,缓缓开口道:“我家住在码头边上。那天给公爷祝寿,我身子不舒服,便留在家里,没有来参祝寿。实在对不住公爷。不过我老伴代表我来参加了。那时我正在晾衣服,忽然觉得眼睛一花,远远地似乎看到一个黑影从树林出来,飞快地跑进了码头。那个黑影身上似乎还背着个东西。我揉揉眼睛再去瞧,那黑影已经不见了。我当时心里想,今天大家都去给公爷祝寿了,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或许是我眼花了的缘故吧。后来我就没去想这事。”
“码头?我们昨天也搜过码头。”花猛手抚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不知我讲的情况有没有用处?”老婆笑眯眯望着花猛道。
“有用!”花猛说着,命家丁将一块大大地金条给了老婆婆。
老婆欢天喜地接了金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下一个!”花猛望着门外仅剩一个线索提供者,沉声说道。他心里想,看来是不会有更好的线索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水手,年纪四十左右,身材矮小,面色黝黑。一进门便向花猛拱手施礼道:“花教头,我没有目击劫匪背人或射箭。”
众家丁已经在旁边站立了一两个时辰,腿都站酸了。如有情况当笑话听听,也能提点神。这人什么情况也没有也进来汇报,简直是浪费时间。
一个家丁指着他抱怨道:“你没有目击情况,来这里干什么?”
“是啊!你没情况也欲来领赏金,莫不是太贪了吧!”另一个家丁接口道。
花猛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脸一沉,道:“那你来此何为?”
“我有三个月前的情况,不知该不该讲?”那水手瞟了花猛一眼,低下头,怯怯地说。
花猛见他是最后一个,便索性耐着性子,把手一伸道:“讲讲也无妨!”
那水手有些局促,手没地方搁,便不住地搓手,一面转着眼珠子回想,一面有些激动地说道:“我叫郎立白,是一名水手。中秋节那夜,宋公子被蒙匪翟旺劫持。当时是我摇船送蒙匪上岸的。”说到这里,连忙补充道:“不是我要送他的,是你们派我送的。我摇橹时听到宋公子与蒙匪的对话。”
那些家丁听了这话,都睁大眼睛,一齐把目光投向水手郎立白。西门柳曾怀疑宋奇就是变色虎,这一点博得不少人的相信。
“你们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说宋公子和蒙匪是一伙的。”郎立白见众家丁睁大眼睛盯着他,连忙摆手分辨道,不过他这样的分辨,并没有什么力度,似乎有越描越黑之嫌疑。
当时就有几个家丁沉不住气,互相点头,切切私语道:
“或许西门掌柜说得对,当时那场劫持就是一台他们自导自演的戏。”
“对,西门掌柜说那宋奇有可能就是变色虎。”
“就算他不是变色虎,也可能是蒙匪一伙的,否则与蒙匪对什么话?”
另一些不相信宋奇是蒙匪一伙的人指着郎立白斥道:“你可不要瞎说!”
郎立白有些着慌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措词。
花猛双手一案桌面,眼睛一瞪,沉声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回花教头。”郎立白抬手搓了搓脸,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宋公子并不是蒙匪一伙的。在船上他一直劝蒙匪翟旺做好人。翟旺始终说做好人没有好报。宋公子便说做坏人最终都会得到报应的。诸如此类的。两个人争论了一个晚上。”
那些本来已经相信宋奇是蒙匪的人听了这番话不免有些泄气,皆埋冤郎立白道:“这算什么情况!简直是浪费时间!”
“有情况!”郎立白连忙摆手,且跨上前一步,道,“快靠岸时宋公子问了蒙匪一句:’你是不是一直藏身在一艘大海船里面。’当时蒙匪就呵斥宋公子:’你想要活命,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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