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无语的是,找了半天,也没见一个旱獭洞,又饿又乏。
就连起初要拼命的猴子,都开始有些泄气了,开始抱怨,说再不出去,天黑就麻烦了,竹林这么大,找不到路……
胖子最烦人家嘟嘟囔囔,一听就火了,骂道:你个狗娘养的,想要吃肉,又怕受苦,你就是当汉奸的料。
猴子还想反驳,我急忙嘘了一声,指着土堆上灰色的脑袋说,别吵,你们看。
二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乐的合不拢嘴。
土堆上,一只棕黄色的旱獭人立着,前腿缩在身前,正在放哨。
有放哨的旱獭,说明这里的旱獭不光一只,定是旱獭群。
胖子取下肩上的麻绳,打了一个活套,猛地向前一扔,旱獭还来不及发出报警信号,已经被拴住了。
用力一扯,旱獭被拽了过来,脖子被勒断,已经窒息了。
胖子得意地一笑说,怎么样,哥哥的手段是不是又见长了?
我和猴子吞着口水,夸赞了几句,恨不得立即就剥皮,架火烧烤。
胖子取下旱獭扔给了猴子说,走,那边肯定还有更多呢!
我一看,月亮都升起来了,对胖子说,要不今天先回去,明天周六再来行不行?
胖子一听不愿意了,说他爸肯定不会让他出来,指不定带着修路去呢!
猴子见逮到了一只,也是不死心,说这一只是放哨的,旱獭洞一定就在附近,多逮两只才过瘾呢!
月光下,竹林里白蒙蒙一片,竹影横斜,夜风吹过,竹叶沙沙响个不停。
又找了大半天,别说旱獭洞,就是旱獭毛也没见到。
这时,竹林中传来了唢呐声,鞭炮噼里啪啦乱响,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只见一队人抬着花轿,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喜娘跟着轿子吆喝着,不少孩子追着花轿跑,都在抢喜糖。
三人相视一看,这热闹能不凑吗?
胖子一马当先,拎着麻绳追了上去,挤到喜娘身边,然后围着抢喜糖。
喜娘穿着红上衣绿裤子,头上戴着一朵红花,脸蛋涂着两团胭脂,不过那粉擦的也忒厚了一点儿,白的有些瘆人。
但是在喜糖的诱惑之下,我和猴子也冲了过去,抢着撒在地上的喜糖。
一路追着花轿,我兜里装了不少奶糖,手里还攥着几颗。
猴子也是欢喜地,笑的合不拢嘴,不停往嘴里塞奶糖。
胖子更是疯了似的,不光抢地上的喜糖,仗着自己大,还抢其他小孩儿的,惹的几个孩子都哭鼻子了。
不久,林中出现了一条白色小路,小路两旁白雾卷动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在雾气若隐若现。
铜锣当当当响个不停,唢呐声更是刺耳。
随即出现了一个大红门,门头挑着两盏大红灯笼,两根血红的柱子杵在两边,门前卧着一对黑色的石像,看着有些诡异。
门前站着无数人影,晃来晃去的,不知道雾气太重还是怎么的,就是看不清人脸。
花轿已经进了大门,胖子也跟着跑了进去。
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急忙拉住了猴子。
不过,那小子两眼发直,竟然甩开我的手,兀自向大门跑去。
我气的直跺脚,可是没办法,赶紧跟了进去。
院子里摆满了酒席,黑色的人影晃来晃去,只要我一靠近就会飘走,自始至终没能看清他们的脸。
听到大厅的吵闹声,急忙分开众人往里面挤。
只见正堂上坐着两个老人,不过都是脸色铁青,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身上的衣服,俨然就是纸做的死人衣服。
胖子和猴子呆呆立在大厅两边,双眼毫无生气,嘴角流着哈喇子,正在傻笑。
我心里一惊,跟着爷爷这么多年,见过的古怪事儿多了,一看就知道这俩家伙中邪了。
这时,一个穿着纸人衣服的女子,用手帕在猴子和胖子眼前一晃,二人木木地跟着女子,机械地往侧门走去。
我刚要上去阻止,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喜欢养鬼笔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