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坑脸上滴着血,嘴巴里呼哧呼哧乱响,胸口不停起伏着。
“小崽子,过来老夫有话要对你说。”老坑双眼闪着血光,身上气浪卷动,吹的炕灰飞扬。
我心下害怕,他肯定是知晓了,过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你直接说吧,我脚痛的紧,走不动路了。”我心里寻思,要不要跑呢?
老坑身子摇晃着站了起来,双掌凝结出了两团血气,突然双臂挥舞,发出了破空声。
我心里一惊,暗呼这下玩儿完了。
不料,老坑并没有对发威,而是对准自己的胸口嘭嘭两下,打穿了两个血洞。
血洞冒着热气,却并未流血,几个古怪的脑袋从血洞孔探了出来。
呱……
一只癞蛤蟆从血洞口跳出,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咕嘎了几声跳进了草丛。
随即,吱吱呀呀声不断,蜈蚣,黑蛇,蜘蛛纷纷爬出了血洞……
我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忘记了害怕。
柳梦蝶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掐到了肉里,痛得我直吸凉气。
老坑脸上的血肉如泥灰乱掉,几下变成了骷髅头。
我一把捂住了柳梦蝶的眼睛,怕把她给吓坏了。
老坑身上的衣服抖落在地,骨头咔咔乱响,瞬间崩裂洒落在地。
骷髅头滴溜溜滚到了我的脚下,眼窝两团鬼火闪烁,说不出的妖异。
我后退一步,小心打量着骷髅头,看老坑死了没有。
“这是个啥子事儿嘛,难道我老坑镇不住这玄阴冥水不成?真是太邪门儿了。”老坑沧桑的声音传来。
“呃……”我一阵惊讶,急忙说道:“这年头什么都**,可能是封魂罐里的浆液失效了。”
“对,一定是**了,不然味儿怎么会那么重,而且骚气的很呢。”老坑眼窝鬼火雪亮,不停感叹着。
柳梦蝶听到我的声音,说道:“叶恨水,你在和谁说话,那个怪物死了么?”
还不等我说话,老坑冷哼一声,下颌咔的一声,一团黑气飞入了柳梦蝶的耳朵里。
柳梦蝶身子一软,若不是我及时扶着,恐怕就要破相了。
“老坑,你对她做了什么?”我急忙询问,生怕柳梦蝶出事。
“她只是中了尸香,一会儿就能醒来。我有事儿要交待你。”老坑声音严肃了起来。
我脑子快速旋转,他会让我做什么呢?
见我不说话,老坑交待道:“我头颅中一条魔虫,叫血螟虫,非常嗜血淫邪。
待会儿我放出血珠,你就用封魂罐将血螟虫封住,然后将血珠压在封魂罐盖子上,再埋起来,懂了吗?”
“那血螟虫会咬人么?”我先打听清楚,万一被毒物咬了可就死定了。
“血螟虫非常淫邪,而且嗜血,但是刚放出来,出于半休眠状态,不会咬人,放心就是了。”老坑说完,骷髅头嘴巴嘎嘎脆响,发出了磔磔怪笑。
嘎嘣……
骷髅头瞬间崩裂,血珠悬浮在了虚空,放出了殷红的光芒。
地上一条小指粗的虫子,通体布满了血红的鳞甲,犹如一枚红松果。头上长着一对触角,两只复眼闪着血光,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快将血螟虫装入封魂罐!”老坑的声音传来。
“老坑,你在哪里?”我一看四下空荡荡,头皮一阵发麻。
“你别管了,快装进去吧!”老坑催促道。
“哦!”我找了两根树枝,将血螟虫夹起看了一眼,心里吃惊不已。
血螟虫体表包围着一层暗暗的红光,那样子和老坑化成人形非常相似,莫非这老小子就是血螟虫变的?
我不再犹豫,赶紧将其扔到了尿罐子里,用盖子盖好,还是不放心,又用老坑那件破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最后用袖子打了一个死结。
我找了半天,发现胖子家墙边立着一把破铁锹,抄起来在草丛挖了一个半米深的小坑,将尿罐子放到了里面。
老坑的声音再次传来:“小伙子,别忘了把血珠压在盖子上。”
“知道了。”
我答应着,找了一颗干驴粪蛋,掂了掂分量和血珠差不多。
“小子,压了么?”老坑焦急地问。
我将驴粪蛋扔在了上面,说道:“压了。”
“咦?那怎么感应不到?”老坑不断质问着,我懒得理他,直接就填土,心说您老慢慢感应呗!
埋好了尿罐子,我将血珠揣在了怀里,打算村里来了货郎换糖吃。
“柳梦蝶,柳梦蝶……”我摇晃了几下,柳梦蝶嘴里哇啦哇啦喊着,好像是做噩梦了。
雪白的月光洒在她的小脸上,分外美,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两颗泪珠,又让人心疼。
“柳梦蝶,你怎么了?”我扶起了柳梦蝶,生怕她被冻坏了。
柳梦蝶醒了过来,看着我滴出了眼泪,难过地说:“我梦到我妈了,呜呜……”
我拉着柳梦蝶的小手,两个人在月色里走着,像是两只人间的活鬼,在寻找家的归宿。
柳梦蝶告诉我,她曾经有一个温暖的家,爸爸妈妈都很爱她。
五岁那年,她妈妈得了病,后来检查出是癌症,而且癌细胞已经扩散。
三个月后,她妈妈含泪离世。
她爸爸在她妈妈去世后,很快就找了一个女人,是人卫生队的一个年轻护士,名字叫齐静。
齐静开始对柳梦蝶还算关心,可是自从怀了孩子,就开始虐待柳梦蝶。
柳梦蝶爸爸不在时,齐静要求柳梦蝶给她洗脚,而且更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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