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接到陈天宇的电话,我以为他决不会主动联系我。
“这简直是个奇迹!易车迟昨天出来了!”
“他,还好吗?”
“我没见到他本人,只是打听到这消息。”
“美美见过他了吗?”
“没有,我父母不许美美见他。”
“为什么?他不是无罪的吗?”
“你怎么知道他是无罪的?”他奇道。
“我猜的,有罪哪里出得来!”我掩饰。
“他这回闹得满城风雨,即使现在判无罪,亦难过我父母这一关。”
“只要美美不放弃,没有哪个父母能赢得过子女。”
“话是这么说,事情怕是没这么容易。”
“你做哥哥的帮帮忙啊。”
“时到今日,我也拿不准怎么做才是为她好。”
放下电话,我心戚然,对易车迟,我已经尽了全力。美美对我有戒心,莫说她不肯见我,即便是她肯见,也未必听得进我劝。他们的将来,我爱莫能助。
四月三号,我搭机到北京。拖着一个皮箱出闸口,既没看见方哲良,也没看见小瑞。眼睛扫过出口处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终于看到一块写着“徐子涓“的牌子。协议结婚就是协议结婚,我不敢妄想有人情意绵绵在这厢等我。
我走上前,举牌的年轻男子对照手里的照片,“徐子涓?”
“我是。”
“方部长让我来接你。”
方哲良后来发给我的资料显示他是中央**部的部长,无怪乎他有能力将易车迟救出生天。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那男子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开车送我到市郊一处簇新的公寓区。
这是一个有十几栋高层公寓楼的小区,环境优雅别致。他把车停在其中一栋的楼下,取了行李,用卡开启大楼的保安门,领我进去。我们去的是12楼,出电梯,只有门对门的ab两户。他用钥匙打开b座的门,把行李提进去,留下卡和门钥,便礼貌地告辞。
玄关有两双崭新的绒布拖鞋,一双是海军蓝色,另一双是粉红色。我换上粉红色的拖鞋,细看我的新居。
房子是新的,家具也是新的,一尘不染,还散发着油漆味。午后的阳光从阳台那边洒进来,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三室二厅,大约有一百多平方。
客厅里有张宽大的浅咖啡色布艺沙发和几只颜色不一的纯色靠枕,一个玻璃茶几和壁式电视。
饭厅和客厅相连,一张黑白花纹的大理石四人餐桌和配套的椅子。
主卧里有一张大床,暖绒洒花被,摸上去细腻,看上去养眼,还有梳妆台和衣帽间。
客卧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
还有一间是书房,书桌很大,足有两米长,一部台式电脑,一张舒适的靠背椅,两个齐天花板高的大书架,零零散散地放了些书。
厨房里各式炊具和餐具齐全,只是冰箱里空空如也。
我把房子转了个圈,满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打电话给晓芙报平安,她少不得又絮絮地叮嘱了许多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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