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山坳·晨·外
罗七爷皱眉，在树上磕烟杆：藏哪儿了？
龙虎：就在那边。我选了大半夜地方呢！
罗七爷：带我去看看！
龙虎：是！
3－26黔山城附近山道·晨·外
李莽一行走来，探路喽啰跑回：六爷，黔山外面全是当兵的！
老六：我晓得，他们……
喽啰：跟前头不一样了，摆开了，像围着黔山城一样。
老六纳闷：围黔山城？这唱哪出？！
李莽昏昏然地：绕！
老六想了想，冲手下点头，对李莽：我去会赵先生，拿药。
李莽：不是配不齐吗？
老六：比没有强吧。
李莽：照你讲，这班当兵的，跟罗老七……
老六：这不实，我……
李莽苦笑：真没想，这个孟采红，还真……
老六：三哥不会冒冒失失找了去吧？
李莽无力摇头：嘱咐过他了。（看老六，苦笑）你当他有多大胆子？
老六：那我去了……（抱拳，招呼两个喽啰疾去）
李莽迷迷噔噔看他们背影，无奈地：走吧。别太快。
队伍应声而动。
李莽无力靠倒，闭目叨咕：现世报啊……现世报……
一喽啰远远从背后跑来：大当家！
李莽皱眉，对身边人：让他小点儿声！
身边手下疾冲来人竖食指。
来人踉跄到李莽面前，喘息地嘘声：大当家！
李莽：又咋了？
报信喽啰：猫儿山……
李莽一激灵，猛然坐直，疼得浑身颤抖，恶狠狠看报信人：讲！
报信喽啰：猫儿山，昨晚……昨晚……变天了！
李莽大惊：变天？！
报信喽啰：听到讲，是……是……
李莽凛然、猜测地：屠老大让人做了？
报信喽啰：大当家咋晓得？
李莽凄然、低声笑，一脸痛楚地靠卧：卢永海，果然狠角色！
报信喽啰：大当家是讲，卢永海做了屠老大？
李莽瞪他：不是他，还是你啊！（气闷拍打滑竿，自语地）命啊！命……（吩咐）回去！
手下：啊？！
李莽：回山寨！马上！
3－27山坳·晨·外
龙虎探入深深的草丛，对身后的罗七爷：这下面有个小天坑，不深。我坠下去了，留了绳头在上面，拿草一盖，看不出来……
罗七爷：想的挺周到。
龙虎：这儿四下没路，这里又低，还挨着天坑，一般人不会来，来了也不敢停太久……
罗七爷点头，脸上却很愁苦。
龙虎拨弄草丛，回看罗七爷：我想着，步云讲的也有些道理——要么不拣。既拣来了，十成十没法还回去……
罗七爷皱眉打断：你打算咋弄？
龙虎套住了坑深处的重物，缓缓用力拉：我还没想呢！这不……
罗七爷：那就别动了！
龙虎凝住。
罗七爷：上来！
龙虎：还是起出来吧。我……
罗七爷：就放那里吧。（看旭日）赶紧回！老二咋讲也算是有下落了，我心里好歹踏实了点儿……
龙虎上来：真不晓得他能闯出个啥……
罗七爷拢住他走开：那要看造化了，个人的路个人走……
3－28黔山城外黔军兵营附近·日·外
麻包、帐篷遮蔽了兵营，里面喊杀声冲天，似在操练。
一队饮马回来的士兵，牵着马匹慢悠悠由远处回来。
忽然，一匹健马扬踢嘶鸣，踢翻了最近的士兵，发足斜刺里奔开。
士兵甲：糟了！又惊了！
士兵乙：追！（上马疾追）
两个士兵扶起被踢倒的同伴，其余都上马追惊马。
甲：包抄！快截住！这儿咱不熟，真跑丢了，团座还不得开发了咱！
乙：你说团座弄的这叫什么马啊？怎么老惊啊？！
甲：团座爱马，你不知道啊！
丙：这算好马么？
甲：反正我听说，好马都不好训。
惊马冲上荆棘密布的山坡，士兵们策马围拢过来，惊马嘶鸣着要往下冲。
甲：快截住！
几个同伴策马直趋，可马儿却不肯动。
视线里，惊马要冲下的山坡，比刚刚冲上来的一侧要陡峭很多。
乙：坏了坏了！（使劲抽坐骑）走啊！走啊你倒是！！
丙摘下步枪瞄准惊马。
甲：你干吗？
丙：不然怎么办？
甲：你想死啊？！这可是团座新搞来的好马！
丙：跑了，摔死了，还不如……（瞄准）我只打腿！
惊马在瞄准视野中奔跳，也有些恐惧去路的陡峭。
甲乙齐声：别开枪！
丙几乎同时击发。
枪声传出很远。
所有人惊骇的神情。
所有马闻声惊嘶。
下行陡坡荆棘中，忽然窜出个瘦弱褴褛身影，叶子般飘向惊马。
士兵们看呆。
子弹擦过身影，迸出血花。
身影嘭地撞向惊马背身，旋即又飞出。
惊马嘶鸣扬踢。
身影又掠起，终于薅住惊马鞍辔和背鬃，斜搭搭吊在马身上。
惊马焦躁地起落、转圈。
士兵们看呆。
甲：真有不要命的！
丙：是打着他了，还是打着马了？
兵营方向，跑来一股士兵，喊着：哪儿打抢？！
甲对同伴：快过去，围住！
几个同伴策马缓缓绕过去。
拦马的身影，死死贴着马侧身，惊马像累了，缓和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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