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家客栈外的天际,犹如撕开一道白色口子,整个大地也逐渐光亮起来。
突然之间,客栈附近响起如同雷鸣般的声音,整个客栈都是跟着震动了起来。一队银骑自天际下,快速朝客栈而来。
趴在柜台上打盹的店家,被这震动吓得一骨碌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他还以为地震来了。转念一想,这地方可没有地震的先例,这才扭头看向店外。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系着一条红色披风,腰间挎着一把宝剑的方脸男子,从店外大步走了进来。
“军爷,不知道你大清早来所谓何事?”那店家这才急急忙忙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有些讨好的说道。
“你们店里可住有一个年轻人,大约这么高,身边还跟着一个扑人模样的老头。”方脸男子比划道。
店家一想,按这描述不正是昨晚在他店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叫云飞扬的年轻人。这可是他家小姐要保的人,若是从他口中告知,他该如何向小姐交代。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军爷是不是也像昨晚那些人一样,想拿那年轻人的脑袋换赏钱?
“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婆婆妈妈。”
正在店家思考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方脸男子提起宝剑连着剑鞘架到了他的肩膀上,替他做出了选择。
“在二楼往左走的第五个房间。”
闻声的方脸男子收起宝剑,迈开步子,急促的往二楼走去。那店家仿佛虚脱般的倚在柜台上,刚刚他可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他有理由相信,若不是刚才他回答迅速,此时已经见血了。
二楼楼道中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几个房间探出睡眼朦胧的脑袋想要谩骂,可一看到是一个穿甲配剑的军人,又都飞快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方脸男子不去理会身后的事情,径直走到左边第五个房间的门口,轻轻的在房门上敲了几下,然后恭敬的站在一侧等待里面的回应。
不一会儿,一老儿探身出来,一见到方脸男子便急忙把房间门大开,邀他走了进来。
“大少爷,我们来接你回家。”方脸男子一进屋便站到床的正前方恭敬的说道。
“宗瑞叔你怎么来了,云彪那老儿呢?”云飞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张望道。
宗瑞心中狂汗不已,也就大少爷敢直呼大将军的名讳。就连当今圣上都要亲切的叫一句云爱卿,更别说其他人了。
“大将军昨晚听闻少爷遇刺,便想亲自来接你回家。可今早有事脱不开身,因此让我等接大少爷您回家。”宗瑞回答道。
“这大清早有屁个要紧事,难道三年不见那老儿也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云飞扬有些怨念的说道。
“昨晚后半夜收到消息,楼家来人今早到。”宗瑞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么凑巧?我今天回家,他们今天就来了。不会是你们泄露了本少爷的行踪,想要配合他们来一出逼婚吧。”云飞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他们不是来逼婚,而是来退婚的。听说我们边境国大秦的一个皇子看上了楼家女儿,就向当今圣上提出两国联姻。作为条件他们愿意与东都结为联盟,圣上当然高兴的不得了,当场就答应了。事后才知道大将军和楼家有约在前,不过圣上听闻你不想与楼家女儿结婚,而被大将军赶了出去,他便委婉的和大将军提及,强扭的瓜不甜。不过都被大将军一句你不在家给挡了回去,也不知道楼家怎么得到消息知道你今个儿回来,昨晚他们就把消息传递到了府中。”
听完宗瑞的叙述,云飞扬脸上冷笑连连。他可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纨绔子弟,楼家这么急匆匆的来,分明是在打他们云家的脸。
“这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宗瑞一惊,昨晚他也在大将军的口中听过相同的话。不过大将军后面还有一句,真当我云家三十万大军是泥捏的?
等到宗瑞回过神来,云飞扬已经穿好衣服,背上琴站在了门口。朝他努努头,他便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楼下已坐满吃早饭的人,起初他们对客栈外那队银骑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嘛。可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他们也就失去了兴趣。
不过在他们之中有几个人的脑袋时不时望向二楼的楼梯口,这几个都是昨晚对云飞扬有想法的人。看来此刻还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云飞扬的脑袋。
就在这时,云飞扬从二楼走了下来。那几人眼睛都是直了,想来他们还有机会。可当他们看到他身后披甲佩剑的军人,顿时整个人就像焉了的茄子,不断在心中祈祷,云飞扬没有看到他们罪恶的眼神。
云飞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出这家客栈,至始至终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一出客栈,就有士兵把一匹高大威猛的雪白色的骏马牵到了他面前。
他踏上马鞍,一个翻身坐在了马背上道:“回府。”
一队栈里那些人的视野之中,直到听不到轰隆隆的马蹄声,所有人才像石头落地松了一口气。旋即有议论开来,这少年是何许人也。直到有人惊呼燕岭大将军有个公子叫云飞扬,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至于那几个本对云飞扬有想法的人,则急急忙忙上楼收拾东西。他们要离开此地,以后再也不踏进燕岭半步。
燕岭山脉坐落于东都北部,绵延数千里,共有十二郡。这十二郡直属燕岭府的管辖,而燕岭府位于燕岭山脉中部,是东都北部第一大城。
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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