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眼拙,还请青天大老爷指点指点。”王第志算听出来了,这县老爷一惊一乍的,原来是这套套,想明白了,王第志捏着鼻子认了,谁让他为了活命。
魏无忌就想给他出出题,要是做的好,他就没事,做不好那就完蛋,这也是一个试金石,有能力,那他就是知县手下的人,要是没能力,死了就死了,跟他半分钱没有关系。
潜意思,我带着仁慈宽宏大量,不跟你毛头小子一般见识,但你不是自认为天师吗?神童吗?做点事出来,那我就赦免你,我容忍你的那点轻率张狂,跟我混,亏不了你个毛头小子的,明晃晃的招才纳贤,明晃晃的阳谋。
王第志很不齿这种手段招才纳贤,他做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很不耻这种鸡毛当令箭,以权压人,以势压人,以钱砸人,但是为了活命,王第志咬牙也认了,韩信可忍胯下之辱,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他有何不可。气节在多贵,死了就死了,只有一抔黄土,什么扬名立万,什么名传千古,统统都见鬼去吧!
“怎么不情愿?”魏无忌看王第志有点不情愿,脸色一变,官威瞬间压在王第志身上,像巨擘之力压在王第志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全身撕裂之痛,全身的骨头好像被人用锤敲,特别是脊梁好像人用一记大锤轰下,额头布满汗珠,咬着牙不让自己头颅再低一分,虽然他可以扔掉气节,但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则,要有自己的底线,决不让人践踏。
“等陛下处理吧!”魏无忌深深看了一眼王第志,心中微叹,他也看出王第志的不满,但他有何办法,一个八品官衔,就对他指手画脚,在这胡家土皇帝般把持的地盘,他能招到怎样的贤能,可想而知。
王第志的气节很对他的眼,只能强手了,人才就要抢着收,只要他站得直,他就不怕王第志那点小小的怨气,谁没有过寄人篱下的愤懑不满,不得不低头,只要他做得正,怨气也会一点点消失。
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压力一瞬间消失,王第志瘫痪地上,全身毫无力气,上一口气接不上下一口气,汗水侵遍全身,像是蒸过桑拿,湿了里外,让他单薄的身体看起更加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
“请!”二位身披甲胄的士兵站在王第志面前,双手虽是请的动作,但语气不容置疑。
“麻、麻烦二位大哥??????”王第志没有一点力气,转动二下眼珠子,鳖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
二位士兵很理解王第志的意思,一人一个胳膊架着王第志走了。
“天???先知。”乡亲看到自己的先知被架走,挡在前面。
“没、没事,相信陛下,陛下仁慈,宽宏大量,其管我们这种小虾米,那陛下岂可日理万机,放心吧!”王第志看着不舍得父老乡亲,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宽慰他们道。
“先知,我们是你坚实的后盾,你放心,等你来的时候我给你惊喜。”春秋集挡住乡众,语气珍重道,虽不舍,但无可奈何。
民在兵前面什么都不是,砍瓜切菜也不为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先知被带走,自己只能望着,却不能做任何微小的事情,这一刻让他下定决心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不是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先知被人带走,默默流泪。
一同带走的还有流风。
前方的路长又长,不知前途在何方,秃鹰划过天空,是凄凉,是悲伤,一只雄鹰站在崖上俯视着苍茫大地,大地满目苍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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