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还是青年的样子,意气风发,他却早生白发,站在傅辰身边可有些不般配?
虽傅辰平日总表现得极为喜爱这头发的样子,可他觉得如果是黑发,定是更爱的吧。
感受着傅辰搅动那膏状的物体,细致地为他刷在头发上,体会到爱人细致耐心,身体因激动轻颤着。
傅辰从未嫌弃过他,反而为了他的“喜好”为他染发。
少年时的错过,青年时的互相算计、坦诚、靠近,到现在的执手,是他人生中最恢弘的篇章。
点点滴滴的记忆涌入心中,泪水缓缓落下,蜿蜒至纤颈,隐于衣襟。
***
祭天前一日,乌仁图雅与宝宣王就当日各项行程进行核对。
结束例行公事,傅辰想到了一件事,“上次姜旭看到皇上,为何惊叫?”
姜旭是傅辰取的晋国名字,乌鞅名叫苏赫巴兽,是乌仁图雅的儿子,他的出生也亏了傅辰的偶然相助。这些年继承母亲的衣钵,在算卦算命方面青出于蓝,一算一个准,被百姓喊做小神仙。
傅辰将上次的发现放于心中,后来找机会问了小孩儿,那孩子滑头的很,始终顾左右言其它,不愿意说实情。
乌仁图雅犹豫不决,傅辰猜测:“是天机?会缩短寿命?”
乌鞅族的算卦,总是伴随着这样或那样的反噬,所以他很少劳烦她。
“并非如此,只是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已成定局,又何必说出来,反而白白扰了心绪。”乌仁图雅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前就很诧异,只是这样的事千万年来都没出现过,她不能确定他们的算卦是否会出错。
“既无影响,就说说。”
“陛下本该是帝王星的面相,却成了紫微星,而我与苏赫巴兽分析过命理,他分明有百世帝王命,不知为何那颗帝王之心消失了,没了帝王心,那剩下的九十九世的帝王命也恐怕一起消失了,而且他命运多舛,就是勉强活下来,也很可能夭折”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如若不是傅辰问,她断然不会说出来,再说陛下现在都登基多年了,也可能成为百姓口中的千古一帝,显然这次算命,并不那么准确。
综合这些原因,她羞于再提。
傅辰端着茶,吹着氤氲热气,以缓解身体的僵硬,看似不经意:“帝心为何会消失?”
“假设之前的成立,就只有两种可能,为了给某个人换命或是对敌人进行诅咒,这样的诅咒万年难消。”
“那换命,又是何解?”傅辰对诅咒并不感兴趣。
“比如换得他人的新生,也可以说是借尸还魂,甚至可以乾坤挪移,跨越时间等等。”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具体的也没人见过,更没听说有人做过这样的仪式。
啪嗒。
茶杯落地,粉碎一地。
“公子!?”他们还是习惯喊傅辰的代号。
傅辰像是没听到,脸色几度变换,缓声道:“你觉得我的面相如何?”
“”
“直说,本王恕你无罪。”
“原是天煞孤星之相,只是被从中强行阻断,现在已变为福相,其实您与皇上的面相,都有些古怪。”乌仁图雅犹豫说着。
虽然只是零碎的信息,但傅辰从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只要稍稍一分析,就能察觉到一些诡异又合乎情理的因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穿越而来的。
也许
他的穿越,只是因为某个人的换命。
而这个人,他猜到是谁了。
傅辰火速回到皇宫,他想立刻见到帝王。
这时候邵华池正在考较邵龙课业,邵龙向来害怕不拘言笑的父皇,在看到傅辰的时候才像是找到了救星,满是喜悦:“哥哥!”
“你叫他什么?”皇帝蹙眉问,这什么辈分,傅辰是哥哥,那他成什么了?
“宝、宝宣王!”邵龙犹豫说道,边瞅着邵华池的脸色,“傅叔叔?”
“记住这个称呼。”
平日对邵龙格外和煦的傅辰,今天却什么话都没开口,也没帮腔,只是目光深沉地盯着邵华池,邵华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傅辰今天怎么要吞了我似的。
待邵龙离开,傅辰终于不再忍耐,将人狠狠带入自己怀里,呼吸着怀里的人味道,来平息跳动过于激烈的心脏。
邵华池懵懵地接住忽然热情的傅辰,记得以前也有一次,那次是为了什么来着?
“出什么事了?”有些紧张。
“没事,想你了。”傅辰紧紧拥着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邵华池眼梢带笑,嘿,看你死鸭子嘴硬,以后还要不要总那么晚回宫了,面上严肃地“哦”了一声。
“华池。”
“嗯?”终于渐渐适应了这个亲密称呼的某人,鼻子哼出热气,支支吾吾应声。
“我是为你而活的。”双重感情的叠加,令他控制不住自己对这个人的感情。
我只是重新爱上了你。
***
新年伊始,皇宫四处都充满了年味,宫人们被皇上放了差,他们感恩皇恩浩荡,不少人还在留在宫中,简单地过了年节,随时等待着皇上差遣。
今年皇上以节俭的名义,只办了简单的家宴,几位王爷与其家眷出席,结束后各自回府。
邵华池就有些兴奋看向傅辰,语气中有些邀功的得意:“你要我今晚空下来,我可是照做了。”
快到年关这些日子,傅辰忽然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有一天他实在熬不住就问他到底在干什么,傅辰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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