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自入宫以来已被冷落两天的宫故人终于得见自己的美人夫婿,激动万分。
“相公相公,咱们大婚是按东夷的礼数呢还是按汉人的礼数呢还是掺着两家一起呢?”恨嫁多年的宫故人眨着亮晶晶的星星眼表示很期待。
本来嘛,政治家们开个会,她坐着听就是了,突然间冒出这么句话让大家都对她的智商无奈,就是自作找死了。
曹大人冷汗淋漓生怕慕容夏悔婚,不过慕容夏对她视若不见,倒是旁听的慕容流不客气。
“哼!东夷东夷!我肆拔族虽小,也不该汉人如此糟蹋的!”慕容流拍案而起,目的单纯为的就是宫故人一个难堪。
“晓晨也才到了三天,这般初来乍到,不懂也是常情。”慕容夏看似解围却让宫故人更加难堪。这就好像再说:你宫晓晨身为和亲的公主,却连对方国家人口构成的最基本宗族都不知,没有一点身为公主代表国家的自觉,真是羞耻啊羞耻!
“陛下息怒!”曹大人两条腿抖啊抖,站起来谢罪。
慕容夏好脾气的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使臣大人不必多礼,寡人不会为此小事动怒。”
总之,宫故人低头对手指,只觉自己再一次丢脸并捡回来了各种嫌弃。
东夷只是汉人的称呼。其实慕容夏的宗族应称之为肆拔。
草原原有很多宗族,自两百百多年前天降奇石,在地面砸出温泉一脉汇集成湖之后,经历两百年的战争吞并,仅剩四家,在石下占东西南北四方为国,被汉人统称为东西南北各夷。
分别为东夷慕容家的肆拔族,现任国主慕容夏。
西夷夏家的葵吾族,现任国主夏桑兰。
南夷赫连家的陆远族,现任国主赫连幕树。
北夷北慕容家的肆拔族分支,现任国主慕容遇。
其中关系不算错综复杂:两慕容家虽为同族却不共戴天,陆远族与其中东慕容又素来交好,葵吾夏家夹在三族其中左右不定,被北慕容拉拢,形成草原上相对稳定的势力分割局势。
说说那奇石,奇石高千丈,方圆数里,形似树冠,被称为树冠山,石下清泉成湖名天赐。百年来草原上的百姓在此石下安居乐业,植树造林,现下已是林木葱葱,不过土地实在不宜耕作,人们的主业还是放牧。牧民大多从军,战时从战,牧时从牧。
额,插播结束,继续剧情。
议事厅。深知在此只会遭嫌弃的宫故人已经带着巧穗等人去宫里溜达了,不多时,汇报工作的曹大人等也已撤退,剩下慕容家兄弟二人,额,话家常??
慕容夏抿茶:“阿流觉得,晓晨如何?”
“直率无脑,天真活泼。”慕容流恭恭敬敬。
“啧,你也跟我假正经。”慕容夏看着自家弟弟憋笑的样子,“说人话。”
慕容流倚在椅背上端起微凉的茶:“第一印象又蠢又丑,相处下来发现不光不会与人为善,还任性妄为,尖酸刻薄,粗鄙至极自称老娘。”他抿了口茶又说:“茶是好茶,绵香通透,只是微凉,下手打人也是极疼的。”
几句贬低人的实话下来,慕容流觉得身心俱舒。
慕容夏面无表情看他嘚瑟:“那依你之言…”
“依我说她…”她不配当我皇嫂!
“她一脚卸了你的胳膊,今日还疼吗?”心疼关心亲弟弟的慕容夏。
慕容流泪流满面,他太天真了,他皇兄简直是个腹黑怪!瞥一眼看着就很凶的皇兄,还是在内心恶毒的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告诉皇兄的吧,回去一定得罚那叛徒吞针自杀!
“那天宣妃去试她,你猜她对宣妃说了什么?”慕容夏一脸高深莫测。
“哟!”慕容流表示很八卦,“肯定是直接上手了吧,还用说什么吗?”
慕容流的回答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慕容夏想起了宣妃向他禀告时黑青的脸:“哈哈哈哈哈!!”
再一次见到不苟言笑的皇兄上一刻高深莫测下一刻笑的癫狂,慕容流表示受到了很深的惊吓!
“皇皇皇皇兄!你怎么了?”你得了失心疯的话我们肆拔族可怎么办呀!嘤嘤~
“哈哈哈,你知不知道那蠢丫头对宣妃说哈哈哈,说要把哈哈哈那如花似玉的雪梨,好想吃的雪梨哈哈哈,给朕纳了当妃子啊哈哈哈哈!”所以说慕容夏是在笑这件事,还是在笑宣妃的脸色,还是在笑要纳美人呢?
谁知道,可惜慕容流连他在说什么都听不懂,只能看着他已经笑出泪花的皇兄泪流满面、忧国忧民担心国家的未来。
赶路三天,牧营停留一天,入宫两天,距大婚当日还有不到三天。
宫里宫外都被暖暖的大红色染亮,窗扉上贴着剪纸红双喜,灯笼上绘着彩色双鸳鸯。宫故人早已看过这些装饰,也把忙着装饰的宫女太监们折腾了个够呛。
唉,大婚将近,宫故人整天吃不好睡不好还在宫里游手好闲逛来逛去不知做什么,巧穗也跟着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时间就这样在宫故人的日渐憔悴又过了两日,眼看明天就到日子了,今夜陆远族国主赫连幕树都已住进使馆,慕容夏派来照顾化妆的两个嬷嬷却被急坏了。
看宫故人这两天把自己折腾的,大眼圈黑、皮肤暗黄、疲乏无力、精神萎靡的样子,不光巧穗看了又心急又心疼,嬷嬷们也是急的团团转,偏偏当事人还一脸苦瓜皱巴巴的样子。
一屋子人一筹莫展时,一个嬷嬷突然拍手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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