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想愈窝火,蔺晚琛蹙眉道:“你就没想过和他大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么?”
“……”
这果然是亲哥,可是,亲哥你脑子有病了么?她拖着两个孩子怎么离家出走?
蔺宝抿了抿唇,道:“哥你不用说了,这些法子我不是没有试过,可是二哥不准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他本来就很执拗,我怎么劝得动嘛。”
——劝得动的,就不是她二哥了。
听着她这话,连澈倒也觉得有点道理,想想南净的性子,便也没有多气了,瞅着自家小妹那苦瓜样,他所幸换了个话题,道:“昨儿个听爹说笙笙和嫣儿是皇上的血脉,可你之前根本就不认识皇上,也从未接触过皇上,你到底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呢?”
——难不成她小妹和皇上其实一直都有奸情,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尼玛,千万别这么狗血,三天前的事儿他都还没消化透呢,要是再来点更狗血的,估计他要消化不良了。
想罢,蔺晚琛伸手揉了揉额角。
听了她这话,蔺宝觉得这事儿愈来愈不简单了,照她哥这么说,她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皇上,而且都不认识皇上,那她是怎么怀上连澈的孩子的?而连澈又是怎么爱上她的?
艾玛,她有种脑子要炸掉的感觉了。
这一边,蔺氏兄妹俩陷入无比头疼模式,而另一边,蔺行舟则正和自己的两个小外孙打得火热。
闲聊了一会儿,看着他们兄妹俩将自己身上的小荷包护得这么紧,他不禁有些起疑,纳闷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们娘亲给你们的压岁钱吗?”
言罢,便只见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地护着自己的小荷包,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委实让人觉得好奇。
他开口,正欲再问,便只见嫣儿伸出小爪子放在唇前,道:“嘘——这个是秘密哦!”
“什么秘密连外公都不能知道啊?不如把秘密告诉外公,外公和你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怎么样?”蔺行舟和蔼地笑道,眸子里满是狐狸般的精明。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连国丞相,在朝堂之上得意数年,害怕搞定不了两个小屁孩?
正想着,便瞅着两个小家伙摇摇头,一直沉默的笙笙开口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如果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他们要做有原则的小孩子,如果随随便便就把秘密说出来,那就是没有原则、不守信用的小孩子了。
蔺行舟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噎着,瞅着他们兄妹俩一副认真的模样,他也只好就此作罢,毕竟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如果他连小孩子都要唬的话,估计这笙笙和嫣儿日后都不会搭理他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两个宝贝外孙,现下都还没有享受够有外孙的幸福和满足,怎么能把两个宝贝儿给逗不高兴了呢?
见蔺行舟不再问,两个小家伙也悄悄舒了口气,又同自家的外公扯着别的话题了。
*
待丞相府一家老小赶到朝阳殿时,连澈已经换上华服在殿中候着了,同行的自然有太后和夏侯锦年。
一听说自家儿媳妇儿回来了,太后那叫一个激动啊,又听说还带回了两个宝贝孙子,这太后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如果不是连澈拦着她,怕她这么兴师动众的,会吓着人家,估计她早就去丞相府了。
除了这两件事儿,太后还知晓自家儿媳妇儿把自家儿子给忘了,不过仔细想想这又没啥,大不了她帮着撮合撮合这两人就行了,毕竟这命中注定的姻缘,是摆脱不了的。
下了马车,蔺宝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走到前边将笙笙和嫣儿两手拉住,再次嘱咐道:“待会儿不可以随便说话,不可以随便乱跑,不可以随便吃东西,知晓不?”
笙笙和嫣儿无奈地点了点头,他家娘亲从昨天就开始和他们俩唠叨这些了,他们俩的耳朵嫩,经不起折腾啊!
见他俩点头,蔺宝稍稍舒了口气,同自家老爹和老哥拿着贺礼准备进门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年事已高的太监拿着拂尘匆忙走了出来,恭敬地对着蔺行舟福了福身子,道:“蔺丞相您可算是来了,皇上和太后已等候多时了,这外表冷,您还是赶紧进去吧。”
闻言,蔺行舟点点头,赶忙同那公公走了进去。
蔺宝瞅着那公公的背影,听着他的声音,老是觉得有些熟悉,可仔细想想,她深居府中如何认识这宫里的公公?就算是前些日子她被退婚时,曾有公公来府上宣旨,可她私下里打听过了,自己刚出来,那公公便已经走了,所以说她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这公公,可这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想罢,她烦躁地甩了甩头,回神时,已经到了殿内。
大殿之上,一绯红华服男子坐于龙椅上,玉佩环腰,龙冠在首,面容华贵,烨然若神人。
龙椅之下,一打扮得庄严而隆重的妇女坐于凤椅上,保养极好,眉眼带笑,甚是和蔼亲切。
见他们来了,太后由一年长的嬷嬷扶起来,连澈则是飞快地起身朝蔺宝走去,整个过程直接无视了一旁的闲杂人等。
——尼玛,他来干嘛?
蔺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是怎么都移不开目光,而安公公也赶忙上前将蔺行舟和蔺晚琛手中的贺礼收下,顺便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笙笙和嫣儿看着愈来愈近的连澈,都纷纷紧张起来,捧着手里的小荷包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这时,蔺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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